凌若谷被兰珊拉住手走了一段路,他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煞气与欲望的冲击剥夺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他的感知变得模糊,无法判断时间的长短,只知道,哪怕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脚步变得踉跄,她都没有松开他的手。
周围越来越荒凉,他们走出乱葬岗后,来到了一片密林,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虽然没有寒冰,但这里靠着乱葬岗,活水也阴气旺盛,阴气不比寒气,但都属阴寒,他只要泡着,总能缓解一些,也好给她争取时间离开他的克制到了极限,脑海中想要撕碎她衣服的冲动几乎要盖过其他所有的念头。
你走吧。他哑着声道,抽回自己的手,不敢去看她,怕这一看就会克制不住自己犯下大错。
兰珊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面孔俊美但气质冷毅,与青宇的端矜自持不同,与百川的温文尔雅也不同,他没有青宇负剑瞰苍生的清高绝尘,也不似百川性情平和包容有度,大概因为年纪不大却背负了太多又隐忍了太多,他的周身即有类似成熟男人的压抑,又有锐不可当的少年气,这糅杂的气质在他此刻苦苦保持清醒的模样里,尤其矛盾而明显。
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兰珊心中的一丝歉疚像是顺杆上爬的藤蔓,缠缠绕绕裹住她的心尖,但细细地冒了个头,就被她自己扯住扔到一边。
我不走。她朝他走近了一步。他却连着退了好几步,握紧成拳的手掌指缝有血液缓缓滴落,竟是他自己的指甲硬生生抠进了掌心的皮肉里!
不要、不要靠近我。他连流畅地说话都有些勉强。可那身代表着无垢城的浅蓝色弟子道服依旧衬得他身子挺拔,哪怕煞气再深,他的背脊都从未弯折。他捏紧双拳,任凭鲜血滴滴落下。
兰珊仿佛被那抹红色刺痛了眼睛,视线一瞬间收回又闪向别处,可这样看起来太没有诚意,她几乎下意识地命令自己迎着他看过去。
既然敖潭的时间紧迫,那她的计划也该变一变了。
我可以帮你。她轻声说。
凌若谷觉得自己一定又陷入了什么幻觉,否则怎么会听到兰珊说出这样的话。
十指用力,指甲又嵌深进掌心几许,血液滴答落地,疼痛让他略感清醒。
他垂头看向她,目光中的火热与阴郁交缠:你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燃烧起来,连嗓子都干得冒烟,无比嘶哑。
兰珊伸出手,她微凉的指尖碰到他发烫的手背时,他整个人都抖了抖,她观察着他的表情,看到了他的痛苦纠结,她的心里也有些发闷。
她重新抓紧他的手,好像这样能赋予她更多的勇气。
骗他的勇气。
我说,我可以帮你。
为、为什么?凌若谷还想问她到底明不明白她自己在说什么,可他接下来的话,却都在她的动作里全都消隐了。
她展开他的五指,露出他指印与血迹斑斑的掌心,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扫过他的虎口,他明明连周围的环境都有些无法感知清晰了,却清楚地感觉到这发丝划过后轻飘飘的痒意。
柔软的唇瓣压在他的手心,粉色的舌尖轻轻舔过那一个个月牙形的小伤口,濡湿、温暖却又带着一丝刻骨的寒意,一点点地沁入他的掌心、他的血肉、他的理智
他的清醒本就是强弩之末,此刻被她的动作轻轻撩拨,犹如被指尖触碰后轰然倒塌的海市蜃楼。他用力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星星点点的血迹沾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他的拇指狠狠擦过她娇嫩的唇瓣,将其揉得艳红,然后毫不犹豫低吻了下去。
这狂风骤雨的吻让兰珊连瑟缩的机会都没有,凌若谷攫住她的唇舌吸吮纠缠,迅猛又霸道地攻占她檀口的每一寸地方,她被动地接受着,几乎要窒息。
她的态度太荒诞太莫名,凌若谷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分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她香甜的口津与软嫩的气息令他倍感安定,心中的疑惑被滔天的欲浪盖过,他伸手去解她的裙衫,用了莫大的毅力才阻止自己没有直接把它们撕碎。
他的手臂修长有力,搂住她时小臂紧绷,肌肉微凸,年轻强健的身体直接覆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
这密林本就阴凉,穿林过叶的微风拂过肌肤表面,兰珊觉得寒凉而战栗。可他滚烫的肌肤贴过来,却又烫得她轻轻颤抖。
凌若谷本就忍得狠了,也不懂前戏技巧,之前拼尽全力维持的克制松懈下来,欲望立刻完全占领了主导。他凭着本能肆意地亲吻她,品尝她,抚摸她,掌控她,犹如一只刚刚成年的雄兽,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可霸道狠厉的动作中却又有致命的天真懵懂。
他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想要,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懂,所以在她的身上急切地探索。
他的眼神疯狂又专注,深邃的眸子中只有一个她。
隐秘处传来有些熟悉的丝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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