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今日天气不错,你要不要去外面转转明日我们可就要离开金阳县了。”杏儿眼巴巴地看着庭渊。庭渊看出杏儿想出去转,又觉得自己出去把他留在客栈不太好, 很纠结。他便随了杏儿的意思,“那就去转转, 当作强身健体了。”杏儿听他说出去,笑得灿烂, 终于可以出去逛街了一直赶路, 都没四处转过。平安小声说“她早就想出去转了。”庭渊与杏儿说, “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杏儿应下。虽然答应了下来, 可她并不会轻易离开庭渊身边。主仆三人走上金阳县的大街, 伯景郁留下的侍卫跟在他们身后。街边什么都有, 精致的小吃, 漂亮的香囊, 小孩的玩具,脂粉铺子和首饰铺子也不缺。街上的女子很多, 许多商贩都是女子,绣的扇面或荷包也是极漂亮的。杏儿每个铺子都要看几眼,看到好看的东西,会拿给庭渊看。平安本就是个慢热的性子, 出来这一路都很闷,与杏儿完全不同,杏儿的天性是自由的,她喜欢一切新鲜的东西,出来街上闲逛看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很开心,庭渊从来没见过杏儿这么开心。平安与杏儿此时对什么都感兴趣想要了解充满好奇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庭渊觉得平安实在是太闷, 问他“你喜欢什么”平安想了想,摇头“没什么很喜欢的。”在庭渊的记忆中,平安做什么都是按部就班,好像确实没有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庭渊又问“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有什么想做的吗”平安依旧摇头,望向庭渊“我只想公子身体健康,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到居安城。”若是真的在路上没了,他就把公子的尸体带回居安城安葬。庭渊知道平安对此是有执念的,平安和杏儿要跟着他一起离开,并不是向往外面的世界,他们只是想陪在自己的身边,怕自己真的死在外面,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没有人能够把他带回居安城安葬。杏儿生性自由,她到庭府做工只是为了讨生活,平安不同,他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与庭渊一样,被囚禁在庭府的笼子里,对外面的世界并不向往,感知力不强,他做不到和杏儿一样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留在庭渊身边,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庭渊倒是希望他能够开心一些,能够有自己想做的,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别搞得一把年纪的样子。“我们去看看杏儿在看什么。”一晃神杏儿已经离他们十几步远了。杏儿此时停在一个孩童玩具货架前,上面挂满了孩童的玩具,小贩正拿着拨浪鼓在摇着玩,杏儿看着他手里的拨浪鼓。庭渊与平安走近,问“喜欢”杏儿点头,情绪低落,“我爹爹还在时,也给我和弟弟妹妹做过这种拨浪鼓。”庭渊拿出自己的钱袋子,问小贩,“多少钱”小贩道“一百文。”杏儿立马放下,“好贵,不要了。”一百文相当于十天的工钱,杏儿立马清醒,这东西要是在居安城,最多也就六十文。一两是一千枚小铜钱,一千枚铜钱很大一串很难带着出行,因此铸钱司铸造了价值十文,五十文,一百文,五百文的大铜钱,方便买大物件时结算。庭渊给出了上面写着一百文的铜钱,拿过拨浪鼓给杏儿,“喜欢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是有自己宅子,一年工钱上百两的女管事,对自己也要大方一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杏儿摇头,心疼钱,“就算有钱也不能浪费,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庭渊笑说“你哪来的刀刃给你花”他们这一路衣食住行都是伯景郁给钱,庭渊跟伯景郁出居安城是一笔交易,没工钱领,但伯景郁不会亏待他们,一路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一路上根本没有用他们出钱的地方。杏儿一副长辈地口吻说“那也不能浪费,买一只鸡也才八十文,还能给公子炖汤补身体。”庭渊无奈叹气,拿拨浪鼓轻轻敲杏儿的头“说你省钱吧,你又不是给自己省,对我倒是大方。”跟在庭渊身后的侍卫上前来将庭渊给小贩的百文铜钱拿了回来,从自己钱袋里取出等价的铜钱给了小贩。侍卫将钱还给庭渊,“殿下出门前说了,若今日公子出门,所有的开销都由他给。”庭渊没想到伯景郁连这点都考虑到了,与侍卫打听,“他给你们留了多少钱”侍卫如实回答“现银百两,银票千两。”若是不够,他们随时可以去钱庄取。庭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家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随便出手就是一千一百两,他是要买酒楼还是要田产,稍微换算一下大约一千六百万人民币,这钱给庭渊他都不知道要买什么。侍卫豪迈地说“殿下说了,公子只管花。”庭渊连忙摆手,“可不敢随便花,这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这些钱虽然是帝王家的,可都是老百姓一点点纳的税银,真大手大脚地花了伯景郁的钱,庭渊心里是很难安心的。他将钱递给侍卫。侍卫不肯收“公子,莫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见他们如此,庭渊也不好坚持,他们都是听命于伯景郁,若真收了他递过去的钱,回头伯景郁得责罚他们。索性庭渊就记下来今天消费了多少,回头再还给伯景郁,侍卫们也不用为难。杏儿沿着街市往前走,看到小吃商贩,卖的都是果干,问庭渊,“公子,我们买一些果干带着路上吃吧。”平安看杏儿眼珠子都快掉在果干上,打趣她,“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庭渊很少吃这些东西。杏儿有些害羞。庭渊看在眼里,与商贩说“每样帮我包上一斤。”杏儿连忙摆手,“公子,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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