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晨间的阳光悄然落下帷幕,黑夜,一如既往的漫长黑夜将麦格林勒每个角落吞噬。走廊顶的灯光并不耀眼,死气沉沉的医院里寂静无声,涌灌在四周的消毒药水味儿,让人有行走在葬尸之地的诡异感。曼妙的身影在凝胶地板上被拉扯得很长,昏暗的光束投在表面,晕出朦胧的光。啼嗒——啼嗒——高跟鞋轻轻发出声响,带着大号遮阳帽的女人紧了紧口罩,侧身推开了一扇门。房间内开着一盏灯,似乎主人已经猜到了会有来客。一张椅子摆放在病床旁边,如果林润看见的话,应该很是熟悉才对。女人反手将门关上,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床沿,随后坐了下来。苍白的小脸在暗黄色的光束下若隐若现,碧绿色的发丝掩盖住大半脸颊,娇弱的容颜在阴影中模糊。“你来了。”“我来了。”女人点头,将遮阳帽取下,褐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暴露出诱人的肩胛骨上。“你不该来的。”她叹了口气,抬起苍白且无血色的手,轻轻抚摸着床柜上乖巧趴着的野猫。“事情有一些变化。”女人凝眉,将口罩取下,暴露在光束下的绝美容颜,让旁边的野猫瞳仁微缩。“艾谱莉,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实际上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艾谱莉,这位年轻的警署副署长冷笑。“变数”小女孩叹气,许是抚摸野猫的手劲大了点,野猫不舒服的翻滚身子。“你们警署那个新来的”“就是他。”艾谱莉点头,双眸之中露出一缕杀机:“解决掉?”“不。”艾谱莉眉头大皱,无法理解的上下打量着无力瘫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在我的映象之中,你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谢谢。”小女孩轻笑,似乎很是享受艾谱莉的评价。她眯了眯眼,缓缓出声:“那个男人,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你就打算看着咱们精心布下的计划破灭?”艾谱莉冷笑,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小女孩。“那位大人,一定不喜欢你现在做事的态度。”“哦?”小女孩松开了揪着野猫脖颈的手,仔细盯着艾谱莉,一字一句道:“你打算,向大人检举我?”“如果你还这样优柔寡断的话,我会。”“咯咯~”小女孩笑出了声,在艾谱莉凝眉注视之下,喘息道:“艾谱莉,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希望你知道,相比较那个男人,我杀你的可能性,会更大。”“我知道。”艾谱莉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小女孩的这句话而感到惊恐,认真道:“麦格林勒明面上的人,只要你想,没有杀不掉的。”“我是大人此次行动指定的头脑,你得明白,服从命令,是你所必须要有的天性。”止住了剧烈的喘息,小女孩百无聊赖的扣着手指甲——虽然她的指缝干净无比,没有任何的秽物。“呵呵。”艾谱莉只是冷笑,实际上,她除了冷笑,也做不了任何的事。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连床柜上这只慵懒的猫,都打不过。“你要保他,是看上他了?”
艾谱莉很想说出这句话,可是理智,让她最终选择了沉默。说出来,会死人的。她太了解面前这个女孩的脾气了,别看她平日里纯洁可爱,实际上,她那稚嫩的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生命的鲜血。小女孩貌似有些累了,抬手捂着小嘴打了个疲惫的哈欠。艾谱莉心领神会,起身道:“我先走了,希望你今天的决定,不会导致变数。”“一个九级序列者,起不了变数。”听到小女孩自信的话语,艾谱莉脸色有些变化:“那个林润,是九级序列者?”“近期突破的。”小女孩点了点头。“难怪”艾谱莉双眸一闪,难怪上次见面,她并没有在林润的身上感应到任何特殊的力量。“他的信仰”小女孩微微一笑:“他没有信仰。”“没有信仰?”艾谱莉蹙眉疑问。“我累了,你该走了。”小女孩仿佛失去了交谈下去的兴致。艾谱莉满怀心事的离开了病房,在她出门的那一瞬,背后的灯光也随之关闭。再次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之中,艾谱莉轻轻一叹,带上了口罩,将大号遮阳帽盖住大半面容,随即匆匆离去。希里格集市。西纳琉斯其实很不想现在出来的,毕竟,没多久之前这里还发生了一场瘟疫。无奈,架不住林润的反复劝说,以及阴阳怪气的嘲讽。“唔警署的警官如果都是你这种性格的话,我估计明天市长就会高升。”“为什么?”西纳琉斯奇怪问道。林润呵呵一笑:“因为他会整治大量警员,收获足够多的功绩,而且还能得到大部分市民的好评。”“哦。”西纳琉斯冷漠回应,直到此时,林润还在嘲讽他。真是可恶的小子啊“我还是不明白。”西纳琉斯清了清嗓子,将身上厚实的大衣裹紧,瑟瑟道:“集市已经被彻底清理,那天晚上你也得到了黑色绸布,为什么咱们还要来这里?”“等人。”“等谁?”林润没有回答,只是示意西纳琉斯藏到一旁墙角之下的阴影中去。“不是。”西纳琉斯有些恶心的将身旁染着滴滴鲜血的麻布甩开,皱眉道:“这么冷的天气,咱们到底要在这里等谁?”“等不到就麻烦了。”林润耸了耸肩膀。“你说什么?”西纳琉斯一头雾水的看着林润,他俊郎且略显稚嫩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微微反射着光的瞳仁,能让西纳琉斯心中稍稍镇定。“等不到的话,那就真的糟糕了”林润喃喃低语,没有回应西纳琉斯的疑问。冷风在呼啸,时间在流逝。林润与西纳琉斯,已经隐藏在黑暗潮湿的墙角,等待了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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