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驱魔人组织的副调度长芬迪,居然还是蠢到了来到这儿,企图从这么多序列者的手中夺走邪神绸布。不得不说,这些邪神组织的人,脑子里也是疯狂的。海浪之中的人影最终轰然坠地,坚硬的地面响起了令人牙酸的骨骼爆碎之音。林润皱了皱眉,盯着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血肉模糊的人。——你已经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了,天空之中的大雨还在落下,似乎芬迪运用了自己全部的能力,来召唤海浪。他的脸被咸咸的水冲洗,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在清晰浮现——这些伤疤,都是崭新的伤疤,林润还能看到有一缕缕血从中渗流而出。血将地面染红,如同绽放的石梅花,在倾盆大雨之中、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形成了一副凄美而又婉转的水墨画。“他好像在张口说些什么?”林润将滚动到自己脚边的碎裂手臂踢开,指了指这个男人的脸。已经没有了上下嘴唇的牙齿在微微颤抖——似乎好像在说些什么。“他没有舌头了,就算他说了些什么,我们也听不懂。”难得的是,西纳琉斯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看起来,周围的众多序列者,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强大自信。水压的连环爆炸,可是极其恐怖的。身处于海浪中心的芬迪,除了脸被炸得毁容以外,舌头、眼球、耳朵,也在这一次的爆炸之中荡然无存。“那马道克大人应该能够听懂。”林润耸了耸肩,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这该死的芬迪,非要召唤这么多的海浪,这下可好,这大雨没有十来分钟,恐怕都下不完。马道克就在林润不远处——他当然能够听到林润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似乎是在回应林润的这一句话。“那劳伦的话,你是怎么听懂的?”林润惊讶之余有些失望,他本以为马道克会说他听得懂的。马道克沉默了一阵,就在林润已经放弃了马道克会再次说话之后,马道克突然开口:“那是我瞎猜的。”林润:“我先前,居然还真的天真的以为你拥有常人所没有的独特能力呢。”林润现在是真的大失所望了,他原本还想跟着马道克学习这一项本领呢——谁知道,你的敌人在将死之际,会不会说出些有用的信息呢?林润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将自己的对手的舌头给打掉。人权,林润可是很尊重人权的。敌人都要死了,你总得让他说出最后的遗言吧?说不定敌人良心发现,最后说出有用的东西来呢?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桑托斯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林润的身边,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林润悄悄看了一眼,他能够在桑托斯的脸上,看见对芬迪的失望,以及对于他背叛帝国的愤怒。“芬迪是一个流浪儿。”桑托斯低声呢喃,林润与西纳琉斯默默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开口。“他幼时饱受饥寒的困扰,几乎要丢掉性命。”桑托斯眼角似乎有水痕滑落——林润无法确定,这是泪水,还是雨水。“纵使这样,他在垃圾箱里翻找到了半块发霉的黑麦面包以后,还是会全部给自己更加年幼的弟弟,而他,则会舔舐地上掉落的面包屑。”
桑托斯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哀伤彻底消失。“所以,我培养了他,希望他能够成为守护麦格林勒秩序的人——他身上的良好品性,也是我所看好的地方。”他摇了摇头,蹲在了地上,躲在了这具血肉模糊的身体面前。“你安息吧,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放心,你的弟弟,我会供他念书的——他会成为一个平凡的人,或许是医生,或许是一名律师,总之,他不会如你一样,走上序列者这一条道路。”恍惚之间,林润好似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解脱的笑容,原先还在颤抖张合的牙齿也突兀停顿了下来。微微起伏的胸膛趋于平静,桑托斯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墨菲身旁。“可惜了。”西纳琉斯摇了摇头:“芬迪本该是麦格林勒所有流浪儿心中的偶像——他从贫民窟之中走出,靠着自己的努力,成长到了现如今的地步,结果”林润看着眼前这具尸体,陷入了沉默。一名流浪儿,从贫民窟之中走出,最终成长为驱魔人组织的副调度长——可谓是重权在握。哪怕事先有桑托斯这个伯乐,但是这其中,芬迪又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这一点,林润已经无从得知了。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上,一个弟弟失去了自己最爱且最崇拜的哥哥,也少了一个邪神组织的信仰者。芬迪的所作所为,林润不想再去深究。这具尸体,也许能够说明所有吧。“咦?天上的雨”沉默旁观这一切的墨菲诧异的抬起了头,显得有些疑惑。“那不勒斯,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墨菲看向了正对面的守夜者们。守夜者组织的指挥长,也就是那名矮小丑陋的侏儒皱了皱眉——这也使得他原本就极其难看的眉毛更加的狰狞。“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那不勒斯脸色突然剧变,爆喝道:“天空之中,好像多出了一种能量!”“是闪电!”马道克怒骂了一声,他的话音刚刚落地,万里晴空突兀的响起了一声震人心魄的怒雷之音!咔嚓——一道弯延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紫青色闪电,在悬崖的上空突兀闪烁,晴朗的天空此时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而大量夹带着电花的雨水,正在迅速坠落!“糟糕!”艾普莉娇喝一声,双手就朝着地面猛地一按。轰隆隆——悬崖之上的石头突然轰隆作响,在林润震撼的眼睛之中,大量的石头疯狂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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