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与母亲叙叙旧。裴浱昭也同意,只不过临走前,要她把中间缺失的日子一次性补偿回来,于是某人被肏到崩溃大哭。
她人都快哭傻了,也挡不住归心似箭,翌日早早收拾几件旧衣物便要回家。而身心舒畅的裴浱昭,阔气地丢下一把豪车钥匙,并将自己的司机给了她。
玉瑶哪会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名义上是有司机专车接送,实际行监察之责。
是说,将近七百公里的路程,本来需要各种交通工具周转,既然有人把自己舒舒服服的送到家门口,何乐不为。
坐在车里摇了一整日,到家时已黑天,她让司机把车停远一点,免得被哪个见过世面的邻里认出来。毕竟总裁车库里最低调的奔驰迈巴赫,在这座破旧的小县城里依然太扎眼。
在车上时,玉瑶就和家里通过电话,玉秋仪这边知道女儿要回来,早早买了菜等她到家现煮。
门没有上锁,平日为了省电费几乎不点灯的家里留了灯,玉秋仪坐在客厅里边缝衣服边留心门外的动静,直到门把转动的声响响起,连忙迎了上去。
老旧的门板被敞开,阔别数月的母女俩紧紧拥在一起诉说想念,好一会儿后松开,玉秋仪才注意到女儿手里大包小包。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家里什么都不缺,你……”
玉瑶知道她心疼钱,立即安慰道:“不打紧,都是些你用得上的日用品。”
拮据大半辈子的老母亲嗫嚅着仍想说些什么,玉瑶又补了一句:“有一大部份是剧组拍完戏了用不上,横竖是要扔掉,我看东西都还新呢就捡来了,不花钱的。”
玉秋仪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的门道,且听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卸下紧蹙的眉色,赶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小心搁置在破了个窟窿的沙发上。
“赶了一天的车累了吧?”玉秋仪笑呵呵将她赶到客厅里的坐凳,“你先坐会儿,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肉,还有豆腐蒸蛤蜊,都是洗好备着的,很快就能吃!”
“好,我都饿一路了,专门留着肚子吃你做的菜。”玉瑶说着,看向沙发上的窟窿发呆。
以前那个生物学上的父亲在的时候,他和妈妈睡卧室,玉瑶则睡客厅,这个沙发既是椅子也是床,承载了她整个少年。
“饿了就路上吃点垫垫肚子,别一天天省那点饭钱。”玉秋仪边念叨边走到灶台前忙碌。
房子很小,只有三十多坪米,除去一间卧室、一间浴室,剩下的空间就是厨房和客厅一体。
玉瑶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头一阵发涩。
说是厨房,其实只有墙角下烧柴火的砖土灶台,即使玉秋仪很爱干净,也擦不去几十年积累的烟熏火燎,台面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灶台上的墙面,用钉子钉了一个斑驳腐朽的橱柜,柜门早就掉了一扇,另一扇也歪歪斜斜的随时脱落。
这是自己住了一二十年熟得不能再熟的家,玉瑶就着头顶上钨丝灯泡散发的昏黄的光线环视了一圈。
这里不仅逼仄阴暗,自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更换过新家具,墙壁也好,家俬也好,要么缝缝补补,要么捡人丢弃的半废品接着用,所以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挣钱换个带庭院的大房子,和妈妈一起在院子里种菜养花,安心惬意的过完一辈子。
思绪来到这里,玉瑶暗暗叹了口气。
不是不想把病体加深的妈妈接到s市照料,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她如今是被人豢养的金丝雀,怎敢让妈妈知晓自己的处境。
这次回来,为免露出马脚,她没有马上让母亲搬离老旧的平房,只是还了一部分外债,再留下一个月的生活费,要她安心照顾好自己,无需再四处打零工度日。
“我刚签了一部电视剧,是主角,片酬不错,等拍完了还有尾款入账,这笔钱足以偿还我们所有债务。”
玉瑶一边夹着糖醋肉送入口中,一边说道:“妈~你不用再操心了,我长大了,能照顾你,以后我们或许还能换个新房子住。”
她不敢直言其实现在就可以换,那不符合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应有的财力。
“好,好,瑶瑶有出息了。”玉秋仪抹抹泪眼,看着女儿眼下休养不足的黑眼圈,想来奔波在外为挣那几两碎银,日子过得十分辛苦。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也要吃饱穿暖,赚了钱该花花,你妈有手有脚的饿不死,再怎么苦,妈这几十年都过来了,你不用担心,更不要为了我累坏身体。”
玉瑶随着母亲的视线,意识到自己为了维持清贫的样子特意不施粉黛,脸上干净清透,也可能显露纵欲的疲态,顿时面色一僵:“妈,我不累……”
玉秋仪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瞟过去:“傻孩子,你眼眶都黑了,身形也消瘦不少,真当妈老眼昏花看出不来呢?”
累其实也累,就是这累……
“是晕车没睡好,休息两天就好了。”玉瑶心虚地杵着筷子埋头掘饭,不敢再抬脸让她看出端倪。
母女俩有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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