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了。
“昱宁!”
一辆明黄色法拉利停在了校门口,女人穿着热裤短袖,站在车前,摘下墨镜冲她摆摆手。
要多显眼有多显眼,这人还一点都不自知。
沈昱宁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前,拉着明熙进了车子里。
“快走,别在这停留太长时间。”
“毛病,你在外面呆傻了?我这是校门口又不是在你单位门口。”
驾驶座上的人不紧不慢的发动车子,慢慢把车开出了小巷子。
“影响不太好。”沈昱宁系上副驾驶的安全带,总算能歇一歇。坐了一下午,感觉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幸亏中午吃了药,要不然估计真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你回来都一星期了吧,我不联系你你永远也不知道联系我,这算什么朋友?”明熙开口兴师问罪,“我可是把例会都推了来见你,晚上请我吃点什么好吃的弥补啊?”
车子上了高架,落日余晖照进来,晒得她困意袭来,沈昱宁闭上眼睛,慢悠悠的说:“随你,我请客。”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吃什么。”
“嗯。”
明熙再看向沈昱宁时,她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她歪着头,两只手环在身前,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明熙把座椅往低调了调,尽量让她睡得舒服点。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方才离开学校时,她在后视镜里看见了顾逢晟的车。
这两个人闹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还要再闹到什么时候。
明熙选了一家新开的私房菜,据说味道不错,她一直没机会来尝。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时,沈昱宁醒了过来。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不舒服?”
明熙停好车后看她,有些不放心的摸摸她额头。
沈昱宁拂开她的手,嗓子有点沙哑:“我没事,衣服穿多了热的。”
“你确实不正常,这都夏天了还穿风衣。”
她没说话,拿完包后下了车,沈昱宁刚踩到地面时甚至有点站不稳。她扶着车门,确认明熙没看见后慢慢放开了手。
“今天我肯定会好好宰你一顿的。”明熙挽上她的胳膊。
两人并肩走着,沈昱宁笑笑,“没问题!”
明熙点了两个素菜三个肉菜,沈昱宁又补充了一道笋汤。等菜上桌这会,明熙问向她之后的工作情况。
“那你这次是不是就不走了?”
沈昱宁点点头,反问她,“你这话怎么跟顾逢晟问的一模一样?”
她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句叙述,但明熙惊得不行,甚至连水都没喝进去。拿起纸巾擦了擦刚才被她洒到桌布上的茶,装作不知道的问她:“你见到顾逢晟了?”
“嗯,今天在学校里见到的,华清出资给这些优秀的学生奖学金,校长请他当颁奖嘉宾去了。”
“那你有什么感受没?”明熙有些好奇。
“什么什么感受?”
“就是,就是再见到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比如,心里有没有释怀一点?”她小心翼翼看向沈昱宁。当年的事,毕竟是这两个人分道扬镳的主要原因,也是心病,久病未愈。又僵持了这么些年。
说话期间,菜已经慢慢上齐了。
沈昱宁吃一口小炒,在她快要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突然回答了她。
“其实,我早就就释怀了。”
但释怀,也始终没法往前走。
撂下筷子,她看向餐桌边角的白瓷瓶里面的几枝香槟玫瑰,从前最喜欢的,想到这,她默默垂下视线。
明熙没再说话,看着此刻认真吃饭的沈昱宁,觉得自己心里发堵。
这么多年,她一意孤行离开京平,不远万里到异国他乡,将自己投入工作中,一刻也不停歇。甚至连一年三十天的休假都不回来,旁人都以为她还放不下当年的事,所以这些年从未回国,但如今,她已到而立之年,事业算是稳定,也做到了令旁人艳羡的位置。
可明熙觉得,她实在是苦。
“那你回来这几天住在哪?”她转移了一个话题。
她小口小口喝着汤,“前几天忙着给新人培训所以一直住在宿舍,今天静海的公寓应该收拾出来了。”
沈昱宁在京平房产不少,大多都是她还没成年时家里给添置的。沈家家大业大,她母亲宁茵女士又是著名企业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是宠爱的不行,别人该有的她都有。但她自己物欲很低,用明熙的话来说一整个就是一无欲无求,衣食住行这方面没什么讲究,只是偏好于用惯了的牌子和东西,后来又因为工作原因需要俭朴,所以很多从前的东西她都不用了。
“这样也好,那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明熙看着她认真吃饭的模样,笑了笑。
“好。”
九点多,京平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明熙开着车带她上了高架,开着敞篷,胡闹着同她在夜风里飞驰。外面是辉煌锦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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