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来,我对你就跟谦晔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外孙。”
临上车时,宁玉安又嘱咐道。
顾逢晟笑着点头,坐上车后降下车窗跟宁玉安挥挥手。沈昱宁被迫站在外公跟前,一起目送这辆不菲的车离开了疗养院。
“你回国的事还没跟家里说呢吧?”宁玉安回过头来问她。
沈昱宁点头不语。
“丫头,不管怎么说,你爸妈的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还是他们最宠的小女儿,他们是离婚不离家,你不能当做没有这个父母一样,那样是不行的。”
沈宗和宁茵的这场婚姻,曾经也是一对势均力敌的典范,两人家世相当又青梅竹马,谁人都说一句顶配。但沈昱宁六岁那年,他们两个离婚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是或多或少也有感情破裂的原因,所以自那之后,沈昱宁被变着法的扔给长辈们,不是在爷爷家,就是在外公家。这么些年,她也始终无法理解父母的自私。
宁玉安见她不说话,试图继续开解:“谦晔前些日子来找我,说挺想你的,不管怎么说,你这二哥到底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不要因为当年还对他有什么想法,这么些年他也不易,有空了你该回去看看。”
上了年纪的人都想着说合,即使是一段空有其表的虚无关系,他们仍然觉得要好好经营,再不济,总是不能撕破了脸面。道理她都懂,但是做起来总得费些时辰。原生家庭的不幸,终究还是得身在其中才能知晓。
回到家里吃药休息后不久,沈昱宁又被一通电话从梦中吵醒。
“听说你回国已经好几天了,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联系我呢?”
她还没完全清醒,脑中混混沌沌的,一时没听清来电人是谁。刚想开口,那边又叫了声师妹,声音清润带磁性,她立刻就想起来了。
这是从前学校里比她大两届的师兄徐衍,如今也是她的同事,只是岗位不同。
“不好意思,我最近在休息,一直也没怎么出去。”她从枕头下面摸到窗帘遥控器,摁键后打开了完全遮光的窗帘。
暮色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这一觉,睡得实在有些长。
“我跟你开玩笑呢。”徐衍顿了顿,“我也刚下会,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沈昱宁停了几秒,还是答应下来。
“好,那你把地址发我手机。”
七点半,简单洗漱后她出了门。徐衍定的餐厅离她家很近,是家老字号,藏于繁华人烟中,她们以前常来。老板是南方人,江南菜做得很出名,在老城区这一片经久不衰。沈昱宁步行到了餐厅,徐衍站在门口台阶上等着她。
他穿了件驼色的翻领夹克,下面搭配了条平常上班穿的黑色西裤,随性简单,背对着人低头交代一个工作电话。
听到她的高跟鞋声音,转身挂断电话。
“师妹!”
久别重逢,徐衍放下手机后冲她伸开双臂,笑容爽朗。
他一直都是恰到好处的热情,很容易感染旁人。沈昱宁停了两秒,还是轻轻上前完成了这个拥抱礼仪。
“还没恭喜徐司,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发言人。”
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她十分艳羡的看着他道贺。这话虽然冠冕堂皇了点,也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徐衍从小到大都是老师们眼中的优等生,那时候顾逢晟和他在同一个班级,大家都说他们两个是并列的学霸校草。徐衍温润顾逢晟倨傲,老师们各有所爱,只是顾逢晟稍稍比他多获得了那么几分欣赏。
她最近确实容易多思,以前的事总是不知不觉就映到了眼前。
徐衍按照记忆点了几个她从前喜欢的菜,都是偏清淡的,最后又嘱咐侍应生加了道甜点。
“我请客你得多吃点,感觉你好像更瘦了,女孩子不要减肥,健康还是很重要的。”
方才在外面视线昏暗,进到屋里才能看得清楚,徐衍眼中的沈昱宁,一直很追求完美,即使忙得脚不沾地也要精致见人。但她现在素着一张脸,虽然也是另一种清冷的美,看着还是不太有精神。
“没减肥,只是在睡午觉的时候被你一个电话叫醒,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她下意识拿起手机看看自己,又很快放下。这些个小动作,真是得在完全熟悉的人面前才能如鱼得水。
这么些年她在工作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多,徐衍算一个。上大学后到外派,他是唯一能联系上沈昱宁的人。两个相同理想的人话题广得很,上学时谈天说地,工作后从国际形势到哲学理论,也无一不是讨论的话题。对沈昱宁而言,徐衍亦师亦友,是她最敬佩的师兄
“我也是今天在外院官网上看到你和顾逢晟的照片这才知道你回来,要说你这回来的可是够安静的,怎么回母校也不叫我一声,咱们好歹也是同门啊。”菜上齐,徐衍给她夹菜时,说起今天约她的缘由,津津乐道的感叹道。
她愣了愣,“我和他的照片?”
“当然啊。”徐衍不明所以,迎着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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