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钰带李既演出了城,来到绝隐山。
自灵虚子外出游历后,她就没上过山,算起来已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日没来这里了。曾经被她踩得夯实的泥路,隔了十几天的光景,已有杂乱野草破土而出,生得蓬勃。
虞子钰抽出弯刀,刀尖一路划过,削草如泥。
沿路杂草在她的刀光剑影之下,零零散散被砍落,可怜兮兮散在路边,又被她一步步踩过去。
她在前方开路,回头对李既演笑出浅浅的虎牙:“夫君,我对你可好?”
“好。”李既演抬手要接她的刀,“我来开路吧,你歇着。”
“我不累,只要你和咱闺女平安,我再累也值得。”
凉风袭来,吹得沿路两侧的树叶烈烈作响。
一片墨绿油亮的樟树叶如扁舟飘动,徐徐下落。虞子钰紧盯那片落叶,伸手一捻,如孩童捻蜻蜓尾巴似的,准确捏住了樟树叶的叶柄。
她指尖轻捻叶柄旋转,对李既演招招手:“夫君,你头低些。”
李既演不知她要做什么,乖乖低下头来。虞子钰捻着樟树叶,别在他耳朵上,笑着亲他:“夫君,你可真好看。”
李既演红了脸,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道观里里外外到处落了灰,灵虚子素来爱干净,她在的时候总把道观打扫得一尘不染。虞子钰从偏殿搬来一个躺椅,让李既演躺下。
自己卷起袖子去打水,忙碌起来打扫道观。李既演几欲要帮她,都被她厉声制止,让他好好休息。
忙活了一早上,她才到斋堂做饭,斋堂里还有米。虞子钰煮了一锅饭,又跑到道观后方的菜地里采了一颗崧回来。
洗干净后胡乱切碎,在锅里加了点水,放入盐和猪油,把菜丢进去一通乱煮。
她根本不会做饭,米饭煮得半生不熟,一锅菜汤咸得发苦。
李既演吃了几口,实在是难以下咽,放下筷子道:“娘子,咱们以后在道观都要吃这些吗?”
“先应付应付,等会儿我去打猎,晚上我们就有肉吃了。”虞子钰自己也吃不下去,拿出今早母亲给准备的大饼、咸菜、肉干出来吃。
李既演捏捏她的腮帮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修仙就是要吃常人吃不了的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仙。”
日沉西山时,虞家派了家仆上山来给他们送吃的,还问虞子钰今晚到底回不回家。虞子钰坚决不回,下定决心要带李既演出家。
她甚至做好打算,让李既演辞去军中官职,待鬼胎诞下后,她带着父女二人彻底归隐山林,与世隔绝修仙。
李既演含糊应付了她两句,也没真敢夸下海口答应出家。
入夜,听着外头久久不息的虫鸣,李既演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底是血气方刚,又是新婚燕尔,粗糙大手在被子底下不安分,揉得虞子钰的衣裙皱巴巴。
“你摸什么呢?”虞子钰往他脸上拍了拍。
“摸着舒服。”李既演侧头狠狠在她脸上亲了几口,口口带响。
虞子钰握住他的手腕,抽出被窝:“不正经,都是马上要当爹的人了,还如此下流。让咱们闺女知道,你是这么个好色之徒,你丢不丢人?”
“你不说,闺女怎么会知道。”李既演动作越发的大,解开了虞子钰的衣服。
虞子钰也有点儿想那事儿,踌躇不定拉紧裤腰带,明亮眼珠子转溜着:“怀有身孕还能做吗,不会出事儿吧。”
“无事,我是男子,和一般孕妇不同。”
虞子钰脑子里天人交战,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拒绝。当下是鬼胎大道将成的至关时刻,千钧一发之际,可马虎不得,成败在此一举。
她可不能贪图一时享乐,而掉以轻心。
两只手伸下去,利落把李既演的裤腰带打了个死结,摸摸他的脸道:“真是不懂事儿,都这个时候还惦记这种事,鼠目寸光。”
李既演呼吸粗重,难耐抱着她蹭,温热薄唇一遍遍磨在她脸上:“娘子,求你了,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虞子钰被他磨得摇摆不定,最后松了口:“只许一次,不可多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多谢娘子。”
李既演钻进被子底下,虞子钰身子轻颤,她抓紧了青灰色的被单,想起了什么,惊呼道:“李既演,不行,道观内不可淫/乱。”
“我们已是夫妻,算不得淫/乱。”李既演的声音闷闷传出。
——
接下来两天,虞子钰一直带着李既演住在道观里。
李既演可是遭了大罪,李方廉不停派人上山传话,要他抓紧时间回军营当差。
虞子钰死活不让他走,苦口婆心劝他:“待我成仙后,腾云驾雾,点石成金不在话下,能让你快乐不穷,你何必留恋红尘。尽早断除杂念,安心同我修行方是正道。”
“要不我下山几天再回来?”李既演试图与她商量。
虞子钰手指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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