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雨和人的身体的极限一样至始至终都存在着。在短暂的静默以后,alpha像是一个骤然失去了生命的气球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性器还锲而不舍地埋在beta的肉穴里,曾郁感到向他倾倒而至的晏邢宇的体重轻得像一块海绵。那一瞬间他以为晏邢宇死了。他以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速度爬起来将晏邢宇的身子翻过来使其平躺,晏邢宇还没睡过去,他躺在地上呼吸平缓又绵长,纤长浓密的睫毛柔弱地眨动,墨绿色的眸子像星星一样朦胧。
他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睛很快完全闭合了。
这是曾郁今天第二次进医院。救护车一停,几名医护人员就将病床上的晏邢宇飞速推进了隔离室,曾郁在病床后面追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前台办住院手续的护士还没换,让曾郁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把医保卡递过去的时候,对护士友善地笑了笑,护士却不明所以地瞟他一眼。看来护士已经不记得他了。
做完检查以后,晏邢宇也被推进了隔离间。医生再次像问白曦晨的亲友一样问他晏邢宇的亲人怎么联系,这次他答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晏邢宇的家人要如何联系,只好支支吾吾说:“我……我是他男朋友……”这句话显然难以令人信服,医生听完以后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脸色看着他,仿佛在赤裸裸地惊讶s级alpha的男友竟然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
曾郁心虚地避开了医生怀疑的目光。
医生从晏邢宇体内检测出了超量的信息素抑制药剂成分,这种程度的注射若是放到一个b级的alpha身上随时都有可能会导致猝死,然而晏邢宇凭借着强大的基因能力硬是让自己的身体与这些抑制剂共存了。再加上他上一次发情期时并没有完全排出机体中的结核热,身体机能的过度消耗导致了昏厥。
在这样的情况下,寻常的发情期生理宣泄有可能不是最好的恢复手段。alpha目前所急需的是长时间的睡眠,如果他有一个固定的oga伴侣的话,oga信息素的照抚可以让他更好、更健康地休憩。问题就在于,宣称为他伴侣的是一个beta。
“我……我被他标记了,这样也不行吗?”曾郁坐在诊断室里,木木地问医生。
医生戴着口罩,口罩后面的嘴巴好像在吃东西一样动:“你可以像oga那样自如地散发自己的信息素吗?”
曾郁摇摇头。
医生又问:“你闻得到自己的信息素吗?”
曾郁又摇摇头。
医生点点头:“所以你只能闻到他的信息素。”他指的是晏邢宇。
曾郁这次点头了。
医生还没停止提问:“你可以感知到他信息素里面的情绪吗?比如说生气、开心、失落?”
曾郁绞尽脑汁回忆:“有时候可以……”
“什么时候?”
这次曾郁想了很久,才犹豫着说:“……在被他标记后的第二天可以感觉到一些。”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感觉到alpha的情绪。
“那他昏过去之前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曾郁的脑袋懊丧地垂了下去。
医生大幅度地点着头,笔尖在诊断纸上写着鬼画符一样的字,同时道出他的结论:“你的存在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没有多大帮助的。”
这个结论令曾郁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嗫嚅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忐忑地问:“那……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这回医生看也不看曾郁了:“随你喜欢。”
医生最后给晏邢宇开了三日的镇定剂,曾郁拿着药单去缴费。他不断地回想着医生对他说的那些话,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晏邢宇至少要睡到第二天中午才会醒转,曾郁只好回宿舍。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他也睡不着,几乎翻来覆去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他起床后连课也不想上,再度去了医院。他没什么钱,只支付得起普通隔离病房的费用,病房的玻璃不是像白曦晨那样一大片看得清清楚楚的,而是要踮起脚尖才能望进门板上那片圆圆的玻璃。在病房里,晏邢宇的脸埋在被子里,只能看到发丝凌乱的后脑勺,有模糊的仪器声从里面传出来。
曾郁踮着脚尖看了很久,大概有半个小时,期间没有动过一下,后来他的脚尖几乎麻了,才不得已从门前离开,坐到房间外的椅子上发呆。有医护人员来来去去,他们都是匆匆瞥一眼曾郁便毫不在意地离开。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给晏邢宇换药了,他是昨晚和曾郁有过交流的医生,进门前那医生有些惊讶地问他:“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曾郁倏然回过神来,医生戴着口罩,他认不出来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
医生看看表:“中午你男朋友可能会醒一次,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你过来,所以不必一直在这里等的。”
“男朋友”三个字让曾郁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慌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我……我没事,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