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属制的物体被重重砸在了墙上。曾郁盯着那扇用特殊材质制成的隔离门,他握紧拳头缩起肩膀,他很用力地想要感受到医生说的alpha的情绪,可是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他能闻到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但是他就是闻不到晏邢宇的情绪,他明知道那扇门就是用来阻隔信息素的传播的,但是他此刻却是如此渴望想要像一个oga一般感知到alpha的信息素。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在闷热的病房里炸开了,它炸开的声音像是一挂点燃的鞭炮被丢到了深不可测的水缸里,鞭炮炸了震耳欲聋地炸了可是在水缸外面的人只听见沉闷的不足挂齿的响声;那响声像是肚子饿了咕咕地叫但是肚子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因为他什么时候去吃饭是他决定的不是肚子决定的,更不是那个听见他肚子在叫的人决定的。
曾郁只好背过身去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在下一次巨响前五个穿着白大褂的alpha医生终于过来了,他们是从其他科室被临时叫过来的,脸上还戴着防毒面具一样的口罩。戴着口罩的医生向曾郁招手,让他先进去稳定住alpha的情绪,以找寻机会让医生进来给他注射镇静剂,如果alpha失控伤害到他,alpha医生会进病房阻止。曾郁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他只想进去看看晏邢宇是否安全。
他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生命的安危。
开门的一瞬间,信息素的气味像海啸般席卷而来,使曾郁几乎窒息。他难受地咳了两声,捂了捂鼻子,才吃力地抬步往里走。从玻璃外面能看到的景象实在太有限了,事实上这间隔离室还连接着一间独立的卫浴室,角落的两台架子已经变为一团稀巴烂的废铁,喑哑粗重的喘息声从他背后传来。
曾郁颤抖着嗓子,叫了一声:“……晏邢宇?”
没有人回答。可是喘息的声音更重了。曾郁回过头去看向里间没有关上门的浴室,三两步走进去。晏邢宇蜷缩在洗漱台边的墙角,纯黑色的发丝凌乱不堪地铺散在额前,左边脸颊一片红肿,似乎是争斗的过程中被揍了一拳。他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这位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仿佛曾郁是一名全然的陌生人。他的样子令曾郁害怕。
“……晏邢宇?”曾郁忍受着刺鼻的异常信息素气味,试图朝alpha走去。这味道像带有尖锐的刺,每当他走近一步,就锋利地扎在他的五感之上。如果这个时候走进来的是一个oga,他一定知道该如何安抚alpha的情绪。然而曾郁却不知死活地走来了,他从没有认为自己是一名救世主,只是因为听到晏邢宇在找他所以义无反顾地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停在浴室外,就这样无助地与晏邢宇对视,不知道是应该前进还是后退。曾郁小心翼翼地问:“晏邢宇,你、你……我可以进去吗?”
晏邢宇沉默半晌,忽然诡异地扬起嘴角。他似乎终于认出了曾郁的模样,他高高兴兴地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他又向洗手台急促地倒了一下,但他迅速地保持住平衡。他对曾郁喊:“老婆——”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用嗓过度的歌唱家,“老婆,你过来……”他一边向曾郁伸出手,一边朝他靠近。
曾郁茫然点头,听话地跨进了浴室,他问:“晏邢宇……你有没有受伤?”
晏邢宇极为温驯地看着曾郁的脸,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刺鼻的信息素似乎变淡了一些。曾郁来到晏邢宇面前,想要看看晏邢宇的手。他一门心思地关怀着晏邢宇的身体健康,却不知道alpha的鸡巴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比胀满气的轮胎还硬了。当然这气是慢慢充盈起来的。他走近晏邢宇,甚至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就被alpha一把钳住了脖子。
曾郁哀嚎一声,猝不及防地矮下身去。他的后脑勺被alpha的掌心死死摁住,晏邢宇一改兴高采烈的语气,愤怒地控诉:“老婆你太臭了,你身上都是那个oga的臭味。”他将曾郁的脸狠狠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滚烫的阳具在裤裆里高高隆起,隔着衣服的布料,鸡巴使劲地蹭着beta因奔跑而漾红的脸颊。“我一醒过来就想肏你,”修长的双指插进beta脱力的嘴巴,晏邢宇急不可耐地拉开裤子,将他的鸡巴插进曾郁嘴里,“结果老婆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曾郁的鼻腔被粗长上翘的性器顶得溢出大量的鼻水,他“呜呜”地叫着,只来得及抓住晏邢宇的腰,晏邢宇不让他跪,很快扯着他要将他压在地上。在这空隙中曾郁哇哇大叫:“等一下!等一下!晏邢宇!”
这三个字再一次激怒了晏邢宇,他把曾郁按在地板上,不允许他动弹。他已然陷入了愤怒与暴力的窠臼中,只想拉着曾郁一起下地狱,他的双眼变得更加赤红了,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血腥味开始沾染在曾郁的鼻侧,曾郁在挣扎中看清楚了晏邢宇指节上的伤口,伤口迸裂了开始流血,血擦在曾郁的脸颊和衣服上。他下意识张开腿往上夹住alpha的腰,同时扬起手奋力地抱住晏邢宇的肩膀。alpha怔住了。他任由beta贴在他的怀抱里,还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托住了beta的屁股。他知道曾郁轻轻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次不是他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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