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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嘈杂置若罔闻。生硬的性爱致使二人陷入痛苦的境地,alpha粗大的性器像不合尺寸的手指卡在窄小的戒指中,出入都受到极强的阻力。他终于皱着眉头掐曾郁的臀肉:“放松。”

曾郁无法放松。他觉得周身的世界正在分裂成两半。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正被晏邢宇强迫在一个正大光明、鸟语花香的地方做爱。太阳高兴地注视着他的裸体,户外的空气如此清新。他是绝没有胆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爱的。他认为他不是阴沟里的臭鼠;但就算不是臭鼠,也绝不是依靠太阳存活的一朵娇花。他只是感到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徒增上帝佛祖真主阿拉孔子德先生赛先生的烦恼。他总记得很多人说的——你应该离开;可是他现在还在这里和晏邢宇做爱。晏邢宇是可以磊落跌荡的,但是他不行。他应该一早就找到他的书包然后走的。

他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哭了。

痛哭。

哭是很难看的。有一次,爸爸对他说,你哭起来很难看,可以到一边去哭吗;所以他后来习惯了一个人躲起来哭;没有人安慰或是指责的时候,他总是要不由自主地哭很久,直到时间将自己疗愈。可自从晏邢宇对他作出那些过分的事情以后,他便经常在这个男人面前难看地哭了。

晏邢宇从来没有嫌弃他哭起来很难看,虽然alpha老说他是垃圾。

曾郁痛苦地用手心遮住流泪的脸,没有意识到在他后穴狠命撞击的阳具渐渐停了下来。晏邢宇隐忍着勃发的欲望,俯身凑近曾郁,伸手攥住他的手腕,要拉开它们去看曾郁的脸:“哭什么?”

曾郁兀自沉浸在莫大的哀伤里。孤独太可怕了,他害怕即将要到来的孤独。他想要找一个可以操他的男人,姑且暂时挺过去这段时间的孤独。可是明天呢?他想到了小泽,这个对他好了两个月时间的男人;他觉得他应该给小泽打电话,就算他要骗他的感情他也无所谓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让他不那么寂寞的男人罢了。他情愿被林奇泽骗,反正他早就习惯蒙受羞辱了。

alpha用力掰开beta覆盖在脸上的手,曾郁根本无力反抗,他不敢看晏邢宇的脸,他开始试图幻想在他身上进出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他的心就不会莫名其妙地痛了。可是很痛,是另一种痛。晏邢宇看清楚了曾郁游移不定的眼神与悲怆的表情,第一次,他没有任由自己狂纵的情欲无尽地释放。

晏邢宇的头有些晕眩,可他依旧认真地盯着曾郁的脸和眼睛观察,他迫切想要知道是什么令beta如此悲伤。他觉得曾郁像是快要把肠子给哭出来了——晏邢宇这么想着,用拇指擦去了曾郁脸上的泪。眼泪是烫人的,他将它们捻在指尖。

“你想要什么?”晏邢宇沉默了一会儿,这样问曾郁。他好奇什么才能让beta在做爱的时候停止哭泣,他很少会产生无谓的好奇心,然而如今他正晕眩地好奇着。

晏邢宇听不见beta的回答,他又开始费尽心思地思考了起来,头更晕了。他想起方才将苹果放进对方嘴里的时候,曾郁的脸红得像蒸锅里的肉,那个时候曾郁不生气也不哭,于是他就亲上了曾郁的嘴。beta的嘴唇上也全是咸乎乎的眼泪,他趁对方惊讶地打了个哭嗝的间隙,将舌尖强势地、温柔地探入了曾郁的口腔。

“呜……”果然曾郁完全忘记要哭了。他大惊失色,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晏邢宇,然后去找他的书包了,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迅速沉溺于alpha醉人的昙花香气中。晏邢宇的舌尖在beta温暖的口腔上壁轻轻舔舐着,像是在安抚受伤的伴侣。他将曾郁抱在怀里,密密实实地用自己宽阔的胸膛与臂膀罩住他,alpha的信息素是那么地温存,柔和得就像秋夜里莹白的月光。

曾郁难以自制地看向身上人的眼睛,alpha沉静无波的瞳仁像碧丽万顷的贝加尔湖,躺在他的臂弯里,你就能得到全世界。

他突然很想成为一个oga。如果他是一个oga就好了。

“晏邢宇……你放过我吧,”曾郁悲哀地向晏邢宇祈求,晏邢宇看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求求你。”

这一次,他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暴怒。他看出来了曾郁的不想走,曾郁用眼睛告诉他,他想要留下来。

他的beta很害怕。

所以他坚定地拢着曾郁的发,将beta拉向自己:“不行。”

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充斥着昙花香气的床榻上。

房间里十分昏暗,角落亮着一盏灯,曾郁迷迷糊糊地看过去。

暖黄色的台灯下,晏邢宇戴着蓝牙耳机,胸前抱一把木吉他,正专心致志地拨着弦。

他的脑袋低垂着,仿佛将注意力全部倾注在胸前的那把吉他上。

曾郁听不见吉他的乐声,却能看见晏邢宇在扫弦。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于是便绞尽脑汁地思考。

晏邢宇像是在弹一首清新的情歌,温柔地扫弦,吉他发出了微弱的弹响。

他想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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