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拖住了他的身子要他站起来或者爬起来,陌生的信息素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嘴里发出尖厉的叫喊,他想喊救命,可是他只能尖叫。
“啧,”他身后的男人不耐烦地将他像一只砧板上的土鸡一样翻了过来,“闭嘴。”
白曦晨看到了晏邢宇的脸,晏邢宇真的来了。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那个有着晏邢宇的脸的男人吃力地皱起眉头,因为打了大剂量的抑制剂,他的额面正涔涔地冒着汗。
他按住白曦晨的脖子,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抑制剂针管扎进了oga的后颈。
晏邢宇进门时发出的响动让曾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手被铐在床柱边,晏邢宇不让他离开,还拿走了手机。他不知道晏邢宇干什么去了。alpha喘着凝滞的粗气打开房顶大灯,没有看曾郁一眼,径直走进了浴室。
曾郁心急如焚,向晏邢宇的背影大喊:“晏邢宇?!你先把我放开……”
晏邢宇步入浴室,连门都没关。他的左手撑在流理台上,右手随意旋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到了曾郁的耳朵里。曾郁隐约闻见空气中属于alpha信息素的压抑气息,这气味是前所未有的,沉郁得好像一顶笨重的铜钟随着喧哗的水流声撞在他耳边。
曾郁有些着急了,再次问:“晏邢宇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应。哗啦啦的水声还在无止境地碰撞。
曾郁咬咬牙,握紧拳头,他的声音变小了一些,因为他有些忐忑:“你……你至少把手机给我,让我给曦晨打个电话,问一问他现在的情况……”
浴室里发出了“梆”的一声巨响,水声瞬间停了。曾郁吓得闭上了嘴。片刻后,晏邢宇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脸上挂满了水珠,细碎的刘海全打湿了,面色白得像一张纸,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伛,步子踏得又重又慢。他缓慢地走到曾郁面前,曾郁心惊胆战地迎向晏邢宇的脸,他很快发现了晏邢宇的异样。
“你……你怎么了……”
alpha凑近曾郁,昙花的香气更浓了。他鼻尖的水珠打在了曾郁的额头上,冰凉的水滴很快滑进了曾郁惊讶的眼睛里,是刺痛的感觉。他后知后觉地紧紧眯起眼,然后他感到被铐起来的手腕一松,晏邢宇直起了腰。与此同时,曾郁的手机从半空中飞到了他的怀里。
曾郁愣愣地放下了因为挣扎而酸疼不已的手。他欲言又止地看向晏邢宇,alpha在解开手铐以后倏然转身离开,依旧不看他。他从床上爬下去,有些担心地想要凑上去看清楚晏邢宇的脸。有什么东西从他腿上落下去,他下意识捞了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机。
晏邢宇坐到了书桌边的单人沙发上,手撑在桌沿,头低垂下去。他的胸膛很明显在不正常地起伏着,alpha隐忍的信息素在空中低迷地飘扬。曾郁不知道晏邢宇在离开这间房子之前注射了超量的抑制剂,他也不知道晏邢宇正在忍受着来势汹汹的头痛。
他向前两步。他们现在离了大概有两米那么远的距离。曾郁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走上前去,他想摸摸晏邢宇的脸,确认他是否在发烧,可是他犹豫着站在离晏邢宇两米远的地方,不敢前进。
曾郁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了,至少不应该总是问你怎么你怎么,像是在说一堆废话。他张张嘴,正要组织语言,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曾郁低下头,看到了白曦晨的名字。他顿了顿,还是决定接起这个电话。
接电话之前,他想的是,正好白曦晨打电话过来,他只问问对方的情况就好,他不会出去了,因为晏邢宇看起来很不对劲。可是电话接通了,对面传过来的是一副截然陌生的嗓音,声音说他是s大附属医院的,这个电话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他,问他有没有时间到医院去一趟,因为现在没有人给白曦晨办理入院手续。
听到白曦晨进医院的消息,曾郁下意识连声应好,挂断电话抬脚便想走。他看向alpha,然后发现晏邢宇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用墨绿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即使在惨白破败的面色衬托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还是锋利得像锥子一样。晏邢宇盯着浑身僵硬的曾郁,冷不丁开口:“你去哪里?”
他的语气很平静,前所未有地平静,他问这个问题和他当初说曾郁是一个垃圾时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两样,一如既往地显示出了一种不在乎的情绪。
曾郁又开始解释了:“我……曦晨进医院了,我必须去一趟……”话说到一半,他急急补充,“我很快就会回来了!等给他办了入院手续——”
“滚出去。”
晏邢宇冷若冰霜的话语生生砍断了曾郁冗长的注脚。
***
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站在他身侧。
这人是一个女人,从口罩上方,她的眼睛向着天空,手伸直了,在拨弄一根管子,天上有一滴水顺着管子流淌下来。白曦晨顺着那滴水的流向看,最后发现它通向的是自己手背的静脉。
这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是护士。她调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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