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苍两兄弟没有强求,只周琅笑着说道:“你们出的力可不小,吃不了的话,我们帮你们送一些给村里人吧,不过这头小野猪是宸阳兄弟自己猎来的,也不大,你们就都留着。”
宸阳猎的?
看了眼依旧平静的宸阳,溪鸣笑了笑,将小野猪留下:“多谢两位周兄弟了。”
周苍两兄弟都笑了笑,摆摆手:“谢什么,以后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扶是应该的。”
告别周家兄弟,溪鸣乐呵呵的提着东西往家走,宸阳默不作声的从他手里接过了小野猪。
溪鸣愣了一下,莫不是自己猎来的很有成就感,所以要自己提着?
他也没多想,笑了笑继续走,大抵是太过开心,乐极生悲了,在家门口脚下一个踩空跌了下去,宸阳眼疾手快拉住他,却不想被他牵扯着撞开了家门一起跌进去。
溪鸣被压在宸阳身下,鼻尖全是宸阳身上隐隐的松木之香,很淡,却无法忽视。
他心中慌乱,连忙抬起头,猝不及防间与正好低头的宸阳嘴唇撞了个正着,登时惊的忘记了呼吸,木愣愣的傻在当场。
宸阳眼底幽黑成一片,或许也是没反应过来,竟久久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改变。
待溪鸣回过神来,脸红的充血,连耳朵都红透了,一把推开宸阳,未了不忘提上两条猪腿,急匆匆的冲向厨房。
宸阳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面不改色的提着野猪跟着进了厨房:“脏了。”
溪鸣还在内心风暴,此时整个人都是慌的。
脏了?
什么脏了?
是指刚才那个,那个把他玷污了吗?!
宸阳将野猪放在灶台上:“野猪脏了,要洗洗吗?”
“洗!洗!多洗几遍!”
只要不是洗他就行,不然还不知道是用水洗还是用血来洗。
他一把提起野猪放进洗菜的水缸里,“咚咚咚!”一阵狂洗,看都不敢看一眼宸阳,殊不知宸阳看着他这副模样静静的勾起了嘴角。
之后几天,两人似乎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这个意外,许是周家兄弟以他们的名义送出的那些猎物的原因,他们和村里人越来越融洽,俨然已经融入了这里。
关于他们是两口子的误会还是没有解除,村里的大娘们甚至经常给他们送些鹅脂,一开始他还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直到有一次他拿着这东西回家时被周琅看见才知道它的用处,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烫手似的扔了出去,结果被周琅面色尴尬的捡回来又塞到了他手里,并且还说道:“我娘给的吧,她就那样,也没恶意,你别介意。”
溪鸣颤巍巍的点了头,游魂一般回了家,院子里忙活着的宸阳见状看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眼里多了点戏谑的笑意,故作不知的问道:“这是什么?”
溪鸣回过神,大惊失色,连忙把东西藏在身后:“没,没什么哈哈…,你这是在做什么?”
宸阳也不追问,继续手里的活儿:“做个浴桶,这几日沐浴都是去村后的河里,不方便。”
确实,两人沐浴都是去村后的河流随便洗洗,以宸阳洁癖的性格,早该受不了了,大抵在凡间还是收敛了许多了:“那你继续弄吧,我去做饭。”
宸阳悠悠应了一声:“嗯。”
厨房里,溪鸣透过窗户悄悄看着宸阳,这人可真是处变不惊,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动容的东西,周身满是沉稳的气质,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许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宸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冲他笑了笑,霎时间宛如平静的大海泛起了巨浪,却没有伤他分毫,只是将他轻易掀翻,然后任由波涛的海水戏谑似的逗弄他。
糟了…
殿主大人,他好像对对头动心了。
溪鸣一连几天躲着宸阳,早出晚归,要么和村民们一起上山去打猎,要么和依兰一起下山卖药材和猎物,顺带买些家用,总之尽量减少与宸阳见面。
他原打算尽早斩断那点情思,毕竟他是个男人就罢了,还有一副异于常人的身体,实在不该触碰感情这东西,以免伤人伤及,但同在屋檐下,不管怎么躲,相处的时间也少不了,溪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进去。
看了眼即将落下的夕阳,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竟然连逃避都不行。
依兰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副模样?”
溪鸣回过神,微微皱了眉,忧愁的回道:“想到一件很为难的事。”
依兰忧心的看着他:“什么事啊,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我帮得上忙不?你可别皱眉,你这么好看的人皱眉多让人心疼啊。”
溪鸣被她逗笑了,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家和另外一个家族有仇,打了好多年,但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他喜欢上了仇家家里的大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依兰思考了一下问道:“是什么仇,死仇吗?”
溪鸣摇摇头:“那倒不是。”
依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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