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反正就是,大白天出门逛逛呗,有阳光,路上有小猫小狗。”
魏文安心说,只要是跟你,无论做什么都好啊,你倒好,偏偏问这样不解风情的问题他们认识到现在,做也做了多少回了,却除了监狱那次意外、从来都没在大白天一起出过门。魏文安说这话,觉得自己也带着淡淡的怨气,不知道肖毅能不能体会到。
肖毅盯着他看,“游乐园,书店,小猫,小狗?”
魏文安干脆起身穿衣服,“你烦死了!问这些有的没的。我要起来做早饭了”
“做好了,在锅里”,肖毅说着也穿起上衣,“吃完饭,你陪我,我们今天去游乐场、去书店,去看小猫和小狗。”
魏文安回过头,呆呆地“啊?”了一声,心突然跳得厉害。
肖毅背着光,朝他很温和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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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26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充满了希望。
在以前,即使他做到过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救过许多人,他感受到的快乐或是自豪也极其有限——更多时候,他只觉得暂时舒了口气。
然而,自从那天魏文安给了他家里钥匙,或许还要比那更早些,他开始懂得了“希望”这个词的含义。
他上班、下斑,去魏文安家做饭、跟魏文安很温柔地做爱,这让他很难不产生一种期待。
——期待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然而他心里清楚,他这段时间的心态,接近于自我逃避,他刻意不去想他们面临的无法避免的现实,假装这种表面的平和可以持续。
他太想假装下去了。他只花了一个月,就把跟小霍爷的约定履行得非常精彩。中川市和周边的芬太尼,da,氯胺酮,以及其他禁药毒品的利益链,被他击溃得很彻底。
肖毅擅长杀人,但他不单有杀人的本事。他一早就知道,芬太尼的关键人物王樾,同时在为权贵做活体取器官的生意。da和氯胺酮的利益链,则牵扯着另一批权贵的分账。肖毅杀了后者利益链中黑手套的角色,丢到了舟湾、让尸体在南川芬太尼仓库附近被找到。两边的链条都以为那黑手套是王樾杀的,可等那具浮尸被找到,王樾也已经失踪多天了。当王樾新鲜的器官出现在中川各个警局门前,所有人都疯了——芬太尼背后的人以为另一条链查到了他们取人器官的证据,一边撇清毒品的生意、一边集中力量封另一条链的口,毕竟毒品的事情可以雁过不留痕,器官可是实实在在移植到了这些人亲属的身上。而氯胺酮背后的人,则以为芬太尼链条的人决定要黑吃黑,以杀王樾为幌子、为的是挑起两边战争。权贵之间斗得不可开交,在火快烧到自己屁股时、为了自保,短期内都不会再冒险、通过毒品市场捞钱了。
小霍爷被这一番操作震撼到了。他的预想中,肖毅少说也要花个两三年,慢慢把制度贩毒的人杀干净,没想到他直接找到关键人物,杀了两个人,就击溃了中川市的毒品市场。他仔细想了想前前后后,确实换成谁来,都不会把事情做得这样丝丝入扣。即便他能有这样的眼光和谋划,他手下也找不到有此技术的人。
小霍爷是信守承诺的,他甚至做到了肖毅没有要求、但他一开始就答应过的事:虞震亲自疏通了安全局,消了肖毅的案底。说是案底,实际上肖毅从来没被起诉过,这不过是一种背书,让悬在他头顶的剑,不会哪天因为他过去的事情斩下。
那一天,肖毅给魏文安和孩子们做了烧鳗鱼。那是他小时候在海上做得最好的一道鱼,每次做了,都能至少两三天不挨打。小时候被打得厉害的时候,他常常带着一身伤、夜晚里潜到船下,为的就是抓到一条海鳗,少挨两天打。
魏文安晚上敲他的门、找他做爱,事后抱着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那么会烧鱼。他没法解释这些。他觉得魏文安也许不会懂。
这样平静而甜蜜的表象,只要还能坚持一天,他就会倾尽所能去坚持。
直到那一天周五,他被叫到了安全局上司的办公室里。
“既然有虞家替你出面,以后你自然是局里的好同志。听说你有退居二线的想法?”沈戊的办公室,养了很多绿植。这位三十出头的副专员,在权贵圈里也属于出身惊人的,也正是他,当年主张对肖毅招募而不是追杀。
“目前不需要”,肖毅答。他其实不介意这份工作危险,尤其看到他的同事,大多是正常人家出身的年轻人。
他只是不愿充当权贵阶层的打手。他很清楚,这是他目前工作的不小一部分。
“你的能力是没有人怀疑的,肖队长”,沈戊说着,递给他一个文件夹,然后拿起床边的花洒,细心地给他办公室的绿植浇水,“做完这个任务,你要退居二线,我没有意见。”
肖毅挑挑眉,翻开了文件夹的第一页。
他马上认出了照片上的人。那是蓝佩苍白的面容,失焦的眼神,瘦削的脸颊。
“这个人本来就身体不好,还有各种精神问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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