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陈潮川闻言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犯什么病啊,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莫名其妙给他堆了好几倍工作量不说,还压他退部申请书,下雨天跑完项目回来身上难受的要死,还跟这傻逼干了一架,全身上下都疼,还被这人按着啃。
陈潮川本来脾气就不算好,整这么一出简直就要炸了,见上方有松懈的趋势,挣开桎梏曲起膝盖照着腹部就是一顶,对方疼的闷哼一声,看准时机把人一掀就跑了。
“死同性恋!”
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反击,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被亲怕了——
太可怕了这家伙,亲个人那么凶那么急,活像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狗。他要告诉方连这家伙是个同性恋,等她认清后一定会转投自己怀抱!
“等一下!”
白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潮川不假思索地加快了速度,笑话,不跑留着给这家伙拆了吃吗?
短短几天而已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
明明前两天还打着如意算盘,现在就只能张开双腿、任由宰割地让情敌上。
令人难堪的水声从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从未有人造访的娇弱之地今夜失去了太多法的攻击着对方。陈景行开始还在挡,可见对方边打边哭,护在身前的手臂就放了下去任由青年泄愤。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潮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内心几乎被巨大的委屈击溃了。他好不容易决定全身心交付给一个人,那个人还故意戏耍他,“我这几天,呜,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哪里没做好,惹你不高兴,所以才……”
“小川……”陈景行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他将打着哭嗝的青年再一次揽入怀中,边打自己边说“我就是个混蛋,又惹你伤心。”
“明明说好让你开心的,结果我再一次让你失望了。”陈景行想起上辈子的事,想起自己赶到时青年冰冷的尸体,心情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
陈潮川若有所感,他从悲伤中挣脱出来,抬起头望向对方,用哭的有些哑的声音说道:
“已经过去了,别想了”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你既然在乎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这一刻别扭到极点的青年无比坦率,眼底清澈的泪光几乎要把他溺毙。
“想要你粘着我。”陈景行低头,不敢看陈潮川的眼睛,“我想要很多很多,我想要你永远看着我,想要你很喜欢很喜欢我,想要你很需要我……”
“那天你说和江倚舟在一起很开心,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想我之前让你那么失望,又想到我比你大那么多,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是真的样样都不如他,我很难过。”
“后来你选择了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同情才跟我在一起。”陈景行手指捻了捻衣角“你也不粘我,所以……”
房间里安静下来。半晌没听到青年回话,陈景行怕自己又让对方难做了,不安的抬眼望向陈潮川,勉强勾起一个笑来:
“我是不是很贪心?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我要说后悔了呢?”冷不丁的,陈潮川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陈景行愣住了,心脏猛的疼了一下,这一下就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挺直的背脊微微蜷缩,狼狈的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的神情。可还没等他躲起来,就被一只手不容拒绝的捉住了。陈潮川迫使对方看着自己,也看清了男人眼角的湿润:
“你看你,难受了吧?”陈潮川声音松快,带着柔和的抚慰力量,“刚刚我就这么难受,因为我也太在乎你了。”
“是我死要面子,也没给你安全感。”陈潮川凑上去轻吻男人的眼睛,把即将落下的泪温柔舐去,“两辈子,我就最喜欢我大哥。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想就是他了,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陈潮川的吻从眼睛移至鼻尖,又来到唇角。他像小狗一样舔吻着对方柔软的薄唇。一吻结束,看着对方带着泪光的温柔笑容,他嗔道:
“好啊,我都这样了还不来亲亲抱抱我,我跟你讲这几天我都以为你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有些恼怒的男人扑倒,只好连声求饶,再到后来除了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新年的烟花放响,绚烂的色彩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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