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定了定神:“莫慌,这么一个平凡之人,还怕他不听话么。”廖书浩一阵恐慌,敢情自己一不小心进了虎窝,还是自己亲自上的门,想想也对,金银花偏地都是,他们如果想要,还怕买不到?也怪自己傻,就相信了他们,他动了动,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内心感觉到一阵恐惧。外面的雷云不停地翻滚,似乎随时会落下来。“我即将渡劫,两位道友为我护法。”韩奶奶心急如焚,踮着小脚跑到国子寺的石狮子旁,打算借石狮子来阻挡劫雷。“你一个人危险。”陈老摇身一变,变成一棵苍桑的大树,以根为脚,但是树身只有一半根,另外一半中空,以叶为衣,笼罩住韩奶奶。一旁一个头发乱逢逢的老者道:“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他摇身一变,现出真身,变成一块高大的墓碑,轰地挡在韩奶奶跟前。韩奶奶招呼一声道:“等此事一了,将姓廖的小子杀了,你们吃肉,我喝汤,就当是感激你们的帮助了。”他们明目张胆的对话,听得廖书浩额头直冒冷汗,“果然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不消一会儿,雷电咆哮着冲下来。廖书浩只感觉四周全是轰轰的声音,门外一阵电光火石,火花四溅,闪得他双眼满是火星。他清醒过来之后,一直在留意观察四周的环境,看到离他脚边不远处有一把刀悬在桌子一角。他趁他们不注意,慢慢地移动自己的身躯,然后一脚踩下去,踩中刀柄。可是他吃了猛拳丹之后,力量变大,他自己却不知道,没控制好力度,桌子的刀受力飞在空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一道细细的雷电劈了进来。轰在空中的刀子上面,等劈完时,刀子刚好落在廖书浩身上。廖书浩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刀子落了下来,接着全身一阵麻痹,被电晕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寺内陈老和老碑盯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又瞄了一眼喂水的韩奶奶,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作声。床上的男子翻了翻身,微微睁开了眼,头一直很晕,不知道吃了什么,喉咙感觉有点干,病秧秧地道:“水,水。”韩奶奶见状道:“水没有,人参水有。”说着转身端过来,猛地灌了他一大口。老碑奸笑道:“等他灌完这参水,再煮来吃,味道肯定好。”人参水入喉,躺在床上的廖书浩,感觉全身仿佛被洞穿了千百个孔,浑身细胞都在呼吸,过了一会儿,突然间全身开始像火烧一样热。他仰头大叫,整个身体弓了起来,接着又躺下去:“热,热,冰,冰。”陈老道:“他这是发烧了?”韩奶奶慌了神道:“你到底是热,还是冰?可别灌死了,生煮味道才好。”眼见廖书浩一直在翻白眼,韩奶奶赶紧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忙了一会见没效果,急匆匆地冲进国子寺重地,从藏书阁拿出一本厚约三厘米的书来。此书古朴,上面布满了灰尘,页面泛黄,打开便有一股尘涩的味道,正面上印着:论如何和人类交流沟通三百招。韩奶奶翻了起来,不一会儿道:“找到了。”陈老定了定神,问:“怎么说?”韩奶奶不慌不忙地道:“他的症状很像书中所说的灵气初次入体的情况,也就是跟我们昨晚喂的千年人参水有关,放心缓冲半个月,他吸收光千年人参所有的灵力就没事了。”
陈老道:“太脆弱了,奇怪的是他体内居然有行功路线,却没有灵力,这样的人居然大难不死。”韩奶奶道:“他的行功路线有点像吃了某种丹药形成的,但是因为他没有修炼的底子,没有灵力,才如此虚弱的。”廖书浩已经半醒了过来,听到此话,一阵晃忽,难怪吃了猛拳丹头晕晕的,原来是没有灵力。老碑似乎想起了什么趣事,嘴角露出笑容,从厨房拿了把生绣的刀跳出来,道:“两百年前,我曾经是厨房里面的一块垫脚石,看见凡人蒸,炒动物吃,我觉得生吃他可能会很腥,我们应该煮来吃。”说完他跑出去磨刀去了。听到杀字,床上的廖书浩瞬间清醒,然后看到了一生中最惊奇的怪事,只见一位风烛老奶奶在跟一块一米高的墓碑和一棵一米高的树在聊天。他的大脑直接懵圈了。定了定神,他迅速摆正心态,偷偷闭起眼睛,观察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老碑拿着刀跑了回来,“可以宰了吧。”陈老道:“时间还不够,太慢了,我来帮他。”说着他一掌印在廖书浩后背。廖书浩只觉得背脊一股热力传来,在身体各处游走,如此一来,他舒服了一点,体内十八条劲道开始有规律地吸收胃口里面的灵气,可是他依然动弹不得。廖书浩一阵后悔,不是说改革开放之后,动物不可以成精的吗?这棵树妖石怪是怎么回事?看来今天非得死在这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全身仿佛被热气包围,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然后看到自己正坐在浴盆内,身上只挂着一条裤子,裤子只脱了一半的样子。外面韩奶奶和陈老,老碑等人正在吵着如何处置廖书浩。在这期间,他得以有时间打量眼前的景物,房间内一桌,一床,一灯,一碗,简单。而门则是百叶门,有点像明朝时皇帝居住的门,房间的空气弥漫着尘涩的味道。屋顶上布满了蜘蛛网,仿佛百年没人来过。四周用残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内心纠结,挣扎,他脑海中的世界观在慢慢地打破,完后又形成新的认识。成精的墓碑,会说话的妖树,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婆婆,他开始对这二十多年来的认识产生了怀疑。心里面的科学观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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