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发梢上的水珠随着低头的动作甩在下巴上,又顺着下巴流入脖颈领口。
他眉头微皱,下意识扯了毛巾一角,擦了擦湿润的锁骨,又轻轻往领口拭过。
修长立体的手指骨节瓷白。
指尖轻触着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胸膛。
“……”
林循内心狂跳,不得不移开眼。
再看下去,要犯法了。
她用勺子戳了戳蛋糕,缓缓说道:“没,我正好买了蛋糕,自己又吃不完,一起吃呗。”
又自然地补充:“味道不错的,不会很甜,你尝尝?”
“嗯。”
沈郁擦完头发,把毛巾搁在一边。
他眼睛看不见,自然没办法擦得很仔细。
湿润的发梢凌乱搭在眉骨额角,有一些挡住眼皮。
有种潦倒放浪的美感。
林循下意识抬手,帮他把那簇挡着眼皮的头发拨开。
沈郁抬眉,面上有疑惑。
“……”
林循心跳得有点虚,暗骂这自作主张不受控的手。
好在声音还受控,她连忙收回手,平静无波道:“你头发上的水都滴到蛋糕上了。”
“……”
沈郁从她平静语气中听出了半分嫌弃。
他拿起一旁的毛巾,又仔细擦了擦发梢,直到不再滴水,才拉开椅子坐下来吃蛋糕。
林循停下勺子,视线忍不住跟随他。
看他手指缓缓摸着一尘不染的桌面,摸到勺子柄。
另一只手稳稳扶着盘子边缘,勺子触到蛋糕面,挖了一勺喂进嘴里。
那千层蛋糕在唇齿间软糯炸开,白澈奶油不经意沾了点在下唇角。
他没察觉,眉头因这恰到好处的甜度舒展了些许。
又接着吃下一口。
林循直愣愣盯着他唇角上沾的那点奶油,他唇色浅,唇边缘和奶油之间的分界线十分模糊。
以至于她大脑里下意识觉得,奶油边的唇角,也该是香甜的。
好半天后,她猛地低下头,三两口把那块蛋糕扒拉下肚,简直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她木着脸站起身:“我吃完了,还有事先上去了。你记得去上课。”
林老板伸手触了触滚烫脸皮,连去厨房跟姜奶奶打一声招呼都不敢,噌噌噌快步上楼。
沈郁是瞎。
老太太眼睛可雪亮。
要是被她发现自己觊觎她宝贝外孙,别说朋友,邻居都没得做。
-
等回到家,林循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
长长地叹了口气。
以后姜奶奶家还是少去吧。
太降智了。
就像程孟说的,有声音加持的情况下,六分能变八分,八分能变十二分。
像沈郁这样被誉为一中十年难遇的校草级神颜,现在在她眼底滤镜叠加下,简直像个魅惑众生、倾国倾城的狐狸精。
分分钟引人犯罪。
林循自然不认为这种过激的反应是喜欢。
她虽然没喜欢过人,但也编导过各种各样的爱情作品。
喜欢是需要灵魂共鸣的。
她这顶多不过是十分肤浅的欣赏。
换句话来说,就是由贪图声音演变成贪图美色。
以后一起共事,她又是那个“权势倾轧”的一方。
林循暗暗告诫自己,做人,就应该要守住做人的底线。
-
等到了六点,林循准时登录直播课网站。
她买的体验课还剩了几节,正好旁观一下沈少爷听课。
纪非老师已经在线了,只不过还闭着麦,等五十个学员陆陆续续登录,林循才看到个不起眼的账号亮起——是她昨天帮沈郁设置好的学员账号,头像没改过,是系统自带的,一只戴着耳机的兔子。
显得有点呆萌。
名字也没改,是一串系统随机编码。
人基本来齐后,纪非清了清嗓子,冷冷低声道:“开始上课。”
他的课一般就是这样的风格,话不多,没什么插科打诨的趣事,从头到尾都很严肃冷淡,只是言简意赅地讲知识点,带着大家练习。
能不说话的时候就用ppt展示。
毕竟他声带受损,不能说太多话。
纪非点开今天要讲的知识点,随意道:“今天还是先做一下气息训练,你们闭麦跟我念,不要偷懒——”
他说到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插了句:“今天有位新同学,麻烦改一下名字,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串乱码,然后开麦做一下自我介绍。”
他说完,直播间里毫无动静。
纪非再次开麦,语气有点不耐:“那只戴耳机的兔子,说的是你,改一下名字打一声招呼,让大家听听你的声音。我也需要判断一下,上我们课的学员前提是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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