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银子的驱使下,不到一个时辰,村民就全离开了村子。侍卫去清查,一个人都没落下。“主子,都离开了。”追云向郁峥禀报。郁峥颔首:“留一队衙差在高地守着,以防有人偷回。”“是。”追云吩咐下去,办妥后又同郁峥去巡查河堤。忙完一切返回城里时,己是下午。此时雨暂时停了,沉寂一天的街道上有了行人往来。郁峥骑马踏过长街,隽脸疲惫沉凝的往府尹府而去。累了一夜一日,他己经筋疲力尽了,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见雨停了,在客栈里闷了一天的姜舒,估摸着郁峥休息够了,便想去问问赵仁贤被抓的具体情况。毕竟这事儿她们也算参与了一半,不弄明白另一半,心里总惦记着。主仆俩坐马车到了府尹府,下车后瞧见府尹府门前聚集了一群人,很是热闹。“这肚子这么大,怕是得有八九月了吧。”“璟王怎么这般冷血无情,这妇人挺着孕身都跪了小半个时辰了,都不肯见一见。”“吵什么吵!”值守侍卫高声喝斥围观百姓,末了皱眉不耐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孕妇:“都说了璟王殿下不在,让你回去。”“官爷,求你了,让我见见璟王殿下,我夫君真的是被冤枉的。”妇人痛哭着苦苦哀求。姜舒和檀玉挤进人群,看清跪地妇人后满脸惊诧:“王夫人。”跪在地上的孕妇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灵隐寺遇到的王夫人。“姜公子。”王夫人也认出了姜舒,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神色凄楚悲怆。“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地上还有雨水,当心着凉伤了身子。”姜舒让王夫人的婢女将她扶起。王夫人艰难起身,撑着腰哽咽道:“我夫君前几日得罪了府尹大人的公子,被抓进牢狱判了秋后处斩。”“今日上午我听说府尹大人因贪污受贿等罪责,己被璟王查处,所以来求璟王放了我夫君。”原本王夫人以为她夫君必死无疑,己做好了为他收尸守寡的准备。却不想今日得知赵仁贤罪行败露入狱,她又看到了希望。可无论她怎么跪地哀求,侍卫都不肯让她见璟王,心中升起的那点希望,又变成了绝望。听完王夫人的叙述,姜舒问她:“你夫君被定了什么罪名?”“杀人。”姜舒闻言一震:“你确定你夫君是被冤枉的吗?”杀人可不比旁的罪名,定是有人死了才会被定此罪。王夫人猛点头,坚声道:“我夫君胆小的很,平日连血都怕,杀鸡都不敢看,绝没有胆量杀人。”那如果这人不是王公子杀的,会是谁杀的?答案不言而喻。仔细说来王夫人也算帮过姜舒,看在她身怀大肚又心地善良的份上,姜舒决定也帮帮她。当然,姜舒只是想请郁峥查清此事。若王夫人夫君当真是被冤枉的,那理应还人清白。若罪名属实,姜舒也并不会徇私求情。“你先别急,我认识璟王,我带你去见他。”姜舒温声安抚。王夫人听后死寂的双眸一亮,满怀期冀道:“真的吗?多谢姜公子。”姜舒走到侍卫跟前,请他通传璟王,故人求见。
侍卫上下打量了姜舒几眼,不为所动道:“璟王殿下不在府中,便是圣上来了见不着。”“行,那我们就在此处等着,璟王殿下总会回来的。”姜舒没有气馁也没有争执,安静的在门前等着。围观人群也未散去,一来想看看璟王到底如何处置此事,二来也想见见璟王的庐山真面目。等了约摸一刻钟,街上有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姜舒循声望去,见到为首之人后大喜过望的迎了上去:“王爷。”郁峥微怔,勒停马后利落翻身下马。“你来多久了?”郁峥嗓音低哑,面色疲惫。姜舒轻声道:“不久,你们这是去哪儿了?”郁峥的衣服裤脚都还湿着,定是之前冒雨出门了。有些事不便在人前说,郁峥便简短道:“出城了一趟,发生何事了?”府门前聚集了众多百姓,还有一名面色悲伤的孕妇,定是出了什么事。见姜舒当真认识郁峥,王夫人心宽了些,跪倒在郁峥面前将事实陈述了一遍。郁峥听后墨眉拢了拢,吩咐追云道:“让逐风将两名案犯提到公堂,将案件卷宗人证都寻来。”“是。”追云领命去了。郁峥又对姜舒道:“你带王夫人去公堂坐着,我换身衣裳便来。”姜舒点头应下,让婢女扶着王夫人往公堂去。临安府府衙在府尹府的北面,走过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听到案件要重审,围观百姓一窝蜂似的涌向府衙,站在衙门外候着。姜舒陪着王夫人等半刻钟,郁峥便来了。又等了一会儿,逐风提着王公子和赵公子来了。“跪下。”衙差将两人摁倒在地。“夫君。”王夫人情绪激动的奔过去,抱住蓬头垢面的王公子,拿绸帕擦干净王公子面上的脏污。“夫人。”王公子抬起头,俊秀的脸上布满恐惧惊慌。姜舒和檀玉看见王公子的面容,呆立当场。这个王公子,不就是同她们合作的王家绸庄的王公子吗!怎么会有这般巧的事!当初与王家合作时,姜舒便觉王公子此人不靠谱,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离谱到如此境地。她们还未离开临安府呢,他就把自己折腾成阶下囚了。若非郁峥查办了赵仁贤,王公子必死无疑。长叹口气摇了摇头,姜舒为王夫人感到惋惜不值。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嫁给了王公子这个纨绔?郁峥不知姜舒同王公子的渊源,垂首认真翻看着案件卷宗。逐风一拍惊堂木,让王夫人回到旁边坐好,案件开堂。王公子仔细讲述了事发经过。案发当晚,王公子到醉红楼喝酒,与赵公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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