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熠心里疑惑了一秒这个爹是不是对他和萧存之间的上下关系产生了什么误会,手却还是受不了诱惑,本能地接过烟,只得忌惮地应付道:“……我没有,叔叔,这几天很开心。”
可萧振海却只是看穿一切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到距离登机时间不远了,萧振海才突然似是感慨地开口:我跟你爸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不过既然现在你跟我儿子成了队友,那只能证明有些缘分,真是天定的。他的事我也是才知道,不过却没什么好讶异的,反正总结起来就是一念之差,人之常情。
邢熠耳熟且厌恶这八个字,但也勉强念在对方是萧存父亲的份上敷衍地点了点头,可是萧振海却又继续说:不过你放心啊,白杉那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侠,邢千阳敢丢下骨肉去见她,她一定不见,用最狠的方式惩罚他。就算哪天你不恨你爸了,她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邢熠愣了一下正想掩饰说自己没有恨父亲,但萧振海却又换上那副与年龄不符的吊儿郎当的笑容,猛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说“哎大过年的你看我又多嘴了”,然后便适时地叫醒了萧存,让他们赶紧去安检了。
临走前萧振海拉着他俩拍了几张照说要回去发朋友圈,还念念不舍地在邢熠低声耳语了一句“小熠别再对叔叔黑脸了,明年回来我给你们筹备婚事啊”后,才潇洒地转身扬长而去了。
纵使邢熠面对这个中年男人时心情总是很复杂,但此刻也仍被这句话搞得面红耳赤,而半分钟后,他也在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新的微信邀请——是萧振海。
对此邢熠只能一边估摸着对方是通过手机号码找来的,一边无奈地加上好友,只不过草草浏览后,他便发现对方最新一条的相册就是发了刚才的合照,并配文字:今天送儿子回去工作了,左边这个,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我艹。”邢熠这才明白萧振海找萧存合照的真正目的,却也只能在萧存疑惑的催促下,踏上了停机坪的回廊。
飞机在这座南方城市的上空划过一道晴朗的弧线,千里之外的那座国际大都市也在一个多小时后,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俱乐部规定的归队集训时间是大年初四,所以他俩自然没指望在基地见到自己的三个队友,不过出乎他俩意料的是,池炀的身影居然已经出现在了训练室里——而且据安保小哥的意思,这货昨天下午就已经回来了。
“挺稀奇,是有加班费,还是欧越能赏你个嫩模玩玩儿?”
纵然此刻的邢熠光是看到池炀的脸都觉得有点尴尬到不行,但他还是在收拾完东西独自走入训练室的那一刻,忍不住嘴贱嘲讽了。
——哪怕在踏进这道门前,他心里其实是想来寻找真相,大概,还是想来讲和。
池炀刚好一局战败出来,脸就跟煤里捞出来那么黑,说:“……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艹你的粉了,需要狗屁嫩模!”
“……哈,就你这长相技术和知名度还想艹粉?那我的然然装莲花都白装了,”邢熠短促地笑了一声后,摸出了烟:“在这吹牛还不如有空练练瑜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自己口了。”
“……我艹你妈邢熠!艹你妈听到没有!”
两人虽然都喜好喷人,但池炀的风格却跟邢熠这样不爱带脏字的“文学派”有所区别,属于狂野的“问候流”,所以在听了邢熠的话后,他立刻就开始破口大骂,直接给了邢熠一记素质八连花式艹妈,至于什么全家爆炸灵车漂移骨灰拌饭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
邢熠看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拉开椅子站到了桌边,说:“有些人除夕群发短信都特意改了两个字怕伤到我,现在倒是喷我全家喷得挺起劲?”
“……你!”池炀看起来是想砸键盘了:“我说了我发错了!喷你全家怎么了!就算你又跟上次一样要哭,老子也绝对不会管你!”
训练室里主机风箱和空调嗡嗡轻响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明亮的灯光下邢熠渐渐就拧紧了眉毛,很快便低头在手机屏幕上一顿敲,然后干脆利落地将手机举到了池炀面前,说:“那么——这个呢,也是你发错了?”
池炀用要杀人的目光盯了他两秒才看向了屏幕,然而接着,他就如邢熠所料般,整张脸都唰地白了。
“谁……告诉你的——”
大半分钟后,池炀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昭示了不否认的态度,同时显得更关注是哪个知道真相的人在出卖自己。
“李一世啊,”邢熠当然也不介意卖了老阴逼辅助:“怎么,你敢找他算账?”
——而显然,池炀不敢。或者说,is战队里没人敢。于是他便只能认栽地移开了视线。
邢熠一边抽烟,一边欣赏着此刻对方被揭穿了“黑历史”后那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样子,心里自然也解了年前这家伙无视自己的主动和好的气,于是便开始考虑可以说一句“如果你是因为rank的事才对我记仇的话那我可以道个歉”,来快刀斩乱麻地结束这场旷日持久且毫无意义的对立,但这时池炀却反而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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