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放屁,”沉默半天的池炀却突然转过椅子,提高了音量:“当初赤狼不就是要换你你不同意,现在怎么了?还主动起来了?”
周围一片抽气声,都怕邢熠生气,不过对方却吹口烟,依然显得强硬而温柔:“我一开始不接受赤狼的提议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跟我商量就想在我状态下滑之前直接逼我放弃罢了——老子可他妈是大牌,欧洲的战队都来挖过我,他们还给我搞这出?再者我也说了,以后在状态不好之前训练赛还是由我打,没人有理由找别的借口换我,除非我真的打不好了。但平时该教给新队员的我也会教,小炀你再努力努力,以后没我在了也能carry,之前我感冒休息那段时间不就是这样——顺便,也把新人带起来。”
“……滚你妈的,lspl跟lpl能一样吗?”可池炀还是继续提高音量,语气更重了:“你不在,你那些老队友都carry到姓秦的亲妈祖坟里去了吧?否则他能沦落到为了保住lpl名额跟垃圾中单妥协?”
看他如此暴躁,邢熠本想安抚他,他却直接砸了一下鼠标:“说是一两年,谁知道到底还能多久?状态总有起伏,到时候你要是一时状态不好战队就换人训练,让你只能一个人看我们比赛,老子才不干,你要这样,买谁我就欺负谁,别怪本队霸不近人情,再bb我也不打了,季后赛谁爱去谁去,有种找联盟告到我禁赛。”
其他几个队友听了这样的幼稚发言非但不劝,反而都一副“干得好”的表情,就连萧存都暗地里摸了一下嘴唇似乎笑了,弄得邢熠只能干着急:“……干嘛孙子,就知道讲一时义气?我告诉你你以后嫌我坑都来不及,说不定还要跟我一刀两断呢,你是先例见得少了?”
但是池炀看起来也很急:“那……就算你一场送十个人头我也不会嫌你坑总行了吧!!”
整个训练室只有他憋着气,其他人都笑出了声,连邢熠都一愣后差点没憋住,只好赶紧先看向了欧越,说:“……老板,我觉得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我本人跟教练的意见,顺便也可以开始对大家严加管理了,一级联赛不是闹着玩的,进了那个氛围,再倒退就会特别难受了。”
然而欧越的眼神却复杂地停顿两秒,重点有点偏:“你叫方钟炎都叫徒弟,叫我就叫老板,你是不是还是讨厌我……”
邢熠看他那委屈的小模样,也只能不习惯地移开了视线:“……还行,但你毕竟是我上级。”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买人,”于是欧越听完更撂挑子了:“大不了就跟苏鸣想退役的时候一样,你什么时候真的完全不打了,我什么时候直接买个特别强的成品选手保证不降低战队水平就行了,还培养个屁,我不能让你在退役之前就看着队友跟别人打训练赛,太难受了。”
“……小小年纪就知道胡闹,”然而旁边的助理也一向不怂,直接批评他:“都像你这样,电竞可以不用发展了,而且现在出名点的年轻选手都不便宜,拿多少钱别人肯放人?你再往电竞砸更多的钱,家里谁去圆?”
“那我买稍微便宜点的保证不掉级总行吧!”欧越看起来也生气了,其他人终于想劝,他却撇下助理直接站起来看了邢熠一眼,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接下来一周里,池炀都没怎么搭理邢熠并怒斥他想逃避现实不够哥们儿,邢熠只好感叹着“你们怎么都这么幼稚”并夸起了萧存:“看看我老婆多成熟,处变不惊,怎么没跟你似的哭着喊着断不了奶——”
然而等他转过身,憋了很多天的萧存却已经垂下了眼睛:“我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想变得越来越强的……我觉得有我在,你状态好不好都不会有问题,我也只想跟你一起打比赛啊……”
说着,萧存的眼睛还有点红了,于是在他赶紧背过身去那一刻,邢熠就只想跪下了:对不起,都怪总攻我太帅了,你们这支战队还能不能玩?
崇溪路总攻没能想到,自己只不过提出了几点在任何运营正常的战队都会有的建议还做足了铺垫,也会惨遭如此阻力,并且唯一支持他的,大概还是看似最不正经的季超然——“讲道理买吧,顺便买个小中单,我其实觉得……我待在这儿挺碍老板眼的。”
邢熠劝了他两句别多想,然而没过多久,却有人用一种离奇的方式上了微博热搜,让大家都知道了什么才叫世界第一白吹——爆料欧越卖了两辆超跑给xxx(某一线明星),欧家这是要出什么事儿了吗?
“……卧槽,”邢熠看了一眼屏幕上跟在科尼塞克和兰博基尼几个字后面的型号,只觉得眼睛有点花:“……他疯了?!”
“……这b不会天真到以为卖车的钱能用来随便花在队里吧??”季超然也不可置信,李一世却抽着烟悠悠地回答:“怎么不能?老爷子一向不太喜欢他买车,他现在既然敢卖,以后要再想买新的,那一定会被卡着——就跟非要买贵的玩具、买了两天就又不玩了一样,下次再想要可就难了,这就是代价——但是,这笔钱他跟家里说说用来投资别的应该问题不大,肯定也不止电竞。”
“……科尼塞克和兰博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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