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阙氏的祖宗,这道理都让你讲完了,好,你没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她听罢,扭头看向别处。
“赶紧去洗,都是屎味。”
他摇了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转身便去了溪边,将手洗干净了。
山坡无风处,鹿三七煮着粥,三人一个砍木头,一个摘野菜,一个搅着汤,眼睛都望着那边。
挺担心的,这两人,平时就不对付,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就打起来,莫不是这次,又要打起来了吧?
“看看,看看,元樱,你家祖宗,又踢我们殿下了,一天踢三回呢?真把我家殿下当你这妮子踢呢!”那是皇子,皇子懂不懂!刘司晨忍不住道。
元樱自然不服:“我家祖宗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踢别人,或欺负别人,她踢你家殿下,那定是你家殿下的错,谁让你家殿下总来逗我们祖宗的?踢他就对了!”
“你!”刘司晨气得将野菜往下一扔:“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人!”
“对啊!”元樱一刀将木头劈三瓣,看向刘司晨:“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下人!”
“嘁!”刘司晨不说了,说不出来,越说越没理,只能埋头摘野菜,主仆都被人家欺,还说啥啊?
鹿三七在一旁笑看个热闹,随后,他掩口悄声问刘司晨:“你们殿下,平时也爱这么逗女孩子玩?”
“你放屁,我家殿下……他就没逗过女孩子。”军营重地,哪有女孩子?有也是军妓,但殿下从来不入军妓帐篷。
更别提逗了。
鹿三七一下子笑出来:“……我就知道,若有经验,怎能想出这混招?”他远远看着那边的人,不过,他也没想到,这招竟然对阙家那小祖宗还挺好使的。
这不,她就真站起来,在溪边走了走,并且看着东方青枫洗手,直到洗干净为止。
不过,这九皇子为逗心上人一笑,此举,说出去,还真是人间一大乐啊。
纯爱无敌。
结果上午还吵吵闹闹的两人,下午,就又和好了。
因为上午事件后,阙氏那小公主终于不在椅子上躺着了,戴着风帽,在溪边走了一圈,东方青枫奖励她,午后就在大树下,用树藤扭成三股,绑在树上,又用刀劈开一块木,做了长方木板,给那阙氏小公主做了个秋千。
下午树下,阙氏小公主就坐在上面慢悠悠地荡着秋千。
三人翻草药,他们荡秋千,九皇子站在她身后,小心地推着她。
阙氏小公主荡了多久,他就推了多久。
小公主看着心情不错,殿下见她不时摇腿的样子,眼底含笑,似有波光粼粼的水波在流动。
他在一旁看着她,她低头露出笑意,一下午的时间安静过去,却仿佛长到日升,月落与朝夕。
……
长达十日,再加上路上又闲了五日,半月时间,五人终于横穿过这座山脉。
在其中一座山脉高处,遥遥望向远方最近的一座城。
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开源府了。
“妈呀,总算到了,再走下去,我们就成野人了。”刘司晨几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药材。
“今晚不行,看这距离,还得几日,先找个地方落脚吧。”东方青枫收回刀说道。
几人见到了城,终于放下心,说明丰原庄给的路线是对的。
接着一路下山,下山后,路过一片林子,在林中找到一条野路,都多久没见过野路了。
踩在脚下竟如此亲切。
看着让人热泪盈眶。
顺着这条路走,很快在一处荒凉路旁,发现一座废弃的房子。
应该是家客栈。
但很旧了。
估计煞气之事后,很多地方荒凉无人烟,有些地点偏远的客栈没有客源,只能废弃。
“殿下,我们晚上,就在这休息吧?”刘司晨拿着剑与包袱道。
“先进去看看。”东方青枫先几人一步走进大门。
客栈的门早就破烂,因为没人打理,院子里有些凌乱,有马车拆卸的轮子,地面还长了杂草,已经枯黄。
“这些桌子有打斗的痕迹。”东方青枫望向院子里角落的几张破烂桌椅,时间太久都烂掉了。
但桌子的样子,烂掉前,是被武器砸烂的。
随后东方青枫脚步不停,进入客栈中。
客栈门口有牌子。
字迹模糊。
“远来客栈?远来是客?好名字。”鹿三七扇着扇子,望着牌匾道。
“既然如此,那怎不叫金来客栈?那岂不是来者是金?”元樱道。
鹿三七想了想,用扇子一点她:“有道理,那我以后就开个客栈,就叫金来客栈。”
“拉倒吧,你一个暗器高手开的客栈,谁敢住?怕不是个黑店?”刘司晨在边上讽刺道。
“哎你这刘凤鸡,天下之大,都大不过你那张嘴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