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打情骂俏呐?”
她将盆掖在腰处,望着他们。
真是檀郎谢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妙人。
阙清月收回了手,回身看到玉娘,她收敛下神情,低头长袖轻抖了一下,荡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本就绝美的人,一身绝美的青衣,袖子一抬,宽袖垂坠,异常优雅。
她将手往袖中一揣。
看向对面玉娘。
披风被东方青枫夺在手里,他团了团,笑意微敛,低头咳了一声,也看向来人。
玉娘端着盆,直接朝着东方青枫走过来,但她这次没盯着东方青枫瞧,而是看向阙清月。
阙清月也上下打量着她,看她想干嘛。
之前穿着披风,包得严实,玉娘只觉得这姑娘美极,是她见到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
如今脱了披风,这风姿,美得已经不是她能评价的范畴,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哪怕一个转身,都能让人惊艳许久。
这姑娘定然是幸福的,有人疼,有人爱,是被人捧在手心呵护之人。
阙清月本以为这玉娘是看上东方青枫,她也客观地上下打量下东方青枫。
确实,这身高这模样这年纪,是挺受中青老年妇人的喜欢。
当然,年轻小姑娘也喜欢。
但是,她看玉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自己。
她手揣进袖中问道:“老板娘,你有什么事?”
“哦。”玉娘这才想起什么,又看向了东方青枫,犹豫道:“这位公子,玉娘想……跟你说个事情。”她望了眼这公子手中的刀。
东方青枫怎么可能答应,刚挨了打,不待她说完,他立即拒绝道:“没空。”
想到什么,他又道:“你若有事,可以跟我们两个人说。”
玉娘此时少了几分刚才楼下时的戏言挑逗,她看了眼阙清月,犹豫着道:“那我们还是进屋里说吧。”
阙清月端量了一番玉娘。
东方青枫手拿着刀。
都不知道这老板娘骨子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他们一前一后,跟着她进了房间。
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这间房,没有房客,是空的。
“是这样。”玉娘转身,便想说话:“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
才开口说了几个字,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玉娘,玉娘!”
是玉娘的夫君,那杀猪汉的声音。
玉娘手抖了下,然后笑着对二人道:“我夫君叫我了,这事,以后再说吧。”说完她匆匆地打开门出去了。
那壮汉站在门口,眼望着房间内二人,在东方青枫身上看了许久。
“呵呵,天色不早了,客官还是回自己房间休息吧。”他又看了眼东方青枫旁边的人。
这才对玉娘道:“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回去收拾房间?”
“急什么,还不让我跟客人说说话了。”玉娘端着盆离开了。
那壮汉跟在她后面。
“她刚才,是不是说,她看见了什么?”阙清月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声道。
随后走出房间,东方青枫在后面关上门。
“我记得刚才她一直在楼下和厨房里,收拾桌子和碗筷。”因为刚才她倚在二楼栏杆,看到那里有灯光。
“她看见什么了?”她再次走到栏杆处,往下望,漆黑一片。
玉娘跟着壮汉往楼下走,走到厨房时,她回头看向对面梁上。
之前她弯腰在地上收拾厨房柜子时,油灯也被她拿到柜子里,被柜门挡住,一楼没有亮光,有些黑。
她突然听到有人在搬桌子,借着一点光线,她抬头便见那富家女子的小厮,不知何时,正站在一张桌子上,因他个子高,举着手,手里还拿着东西,不知道在梁上干什么。
之后他悄无声息地跳下桌子。
人走后,玉娘才提着油灯走到那梁下,但梁高,灯光弱,直到外面一道闪电划过窗纸,映在梁上。
那一瞬间,她看见梁柱上多了三朵桃花。
玉娘年少时家里父亲是手艺人,会做面具,小时她跟大人常在集市上摆摊,接触过一些人。
比如,会易容的人,之前收钱时,富家小姐身后的两个小厮她便觉得不对劲,因油灯的光亮,映到他们头发边缘处,平日或许不注意,但在油灯下,头发边缘泛着一道亮色。
玉娘知道,那是易容用的一种胶的光,要比皮肤亮一些。
那两个小厮有问题,原本她想打听那位小姐是哪家的,或许可以帮忙给她家人传个信什么的。
但是被丫鬟打断了。
直到现在见到梁上的三朵桃花,她是开客栈的,之前云阳三桃案闹得沸沸扬扬,也有所耳闻。
没想到,云阳三桃这三个采花大盗,有朝一日,竟然出现在她的客栈里。
他们这一次的采花,难道是那户富家小姐?他们易容成小厮的模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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