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
司倪扁嘴,乖乖照做。走至门口时才发现朝鹤叫的车还没来,他低头在传讯息,输入没几句似乎是嫌麻烦,将手机靠在嘴边改传了语音。
双脣张了又阖,刻意压低的嗓音,司倪听不清在说什么,但音频像是和谐的低鸣器,低柔的捲起空气中的凉意,让她无意间想起颱风天两人通话的夜晚。
地板的影子拉得长,朝鹤侧身与身后的人四目相接。
司倪略微仓促地转开眼。
朝鹤率先放下手机,笑喊:「姊姊。」
「喔,还没走啊?」
她的情绪转换得过于牵强,但只要没人拆穿,就不是她的问题。
「车快来了。」
司倪见他每天独来独往,现下更是把她当作朋友,三不五时就来光顾,她除了担心他在学校会更边缘,另一方面也替他的生活费忧虑。
「你以后少来一点。」
朝鹤一顿,指腹反复摩挲机身,声线平铺。「姊姊不喜欢我来,是吗?」
见他似乎是有些委屈,司倪的负罪感又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学生天天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也没打工,钱够用吗?」
路灯下,男孩子的眼睛很亮。「姊姊是在担心我吗?」
司倪倒是没想这么多,就是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一点。大学后,商佐的花费她也会看管,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然而由朝鹤说出口,不知道为何有些异样。
她清喉咙,「你满口姊姊,我能不看着你吗?」
这小子怎么能一点储蓄概念都没有?
殊不知她这话倒更显得暧昧不清。
朝鹤笑,确认是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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