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越回想起了那日降临在自己身上极端的痛苦,父母家人横七竖八地倒伏在血迹斑驳的院落里,而自己孱弱无力,只能像条狗一样哭着喊着乞求凶手的垂怜。
于是,他心中残留的最后一抹愧疚也消散了。
他掐着李韫的脖子,狠狠贯穿了他。
而李韫只死死盯着这一幕,没有发出一声痛叫。
他开口之前便想到了宿朝越会有的反应,而他向来最能忍痛。
这算什么呢?在千金楼习武那些年,更痛的伤更无助的时刻都有过,更何况宿朝越做了扩张,进来时甚至没有出血。
只是那凶物太粗太长,撑得他内部满涨,头部几欲顶到胃,让他泛起阵阵呕意。
不过是被野狗咬上一遭,呵。
李韫看向宿朝越的眼睛黑白分明,恍若世间最纯粹的琉璃,清晰倒映出彼此刻骨的恨意。
宿朝越被李韫的言语刺激,疯起来像一头狼,他胸中憋着一团火,总觉得破坏撕碎什么才好。
当李韫弧度优美的脖颈出现在宿朝越面前时,他干脆直接扑了上去,双手铁钳般掐紧猎物的肩膀,尖锐的犬齿狠狠刺入,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咬碎这个人的脖子,胯下也一同发力,如同野兽一般直进直出。
李韫眼角的绯红未褪,剔透的眸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没发出一点声音,双唇亦被自己咬得淌下鲜血,流过柔软的颈部,停留在锁骨之上,同宿朝越弄出来的汇到一处。
那抹艳色映在宿朝瞳中,更叫他胸中升腾起残忍的快意,下半身更加用力地操进李韫的身体,仿佛要将这十数年的痛苦一并还给对方。
李韫的身体被宿朝越撞得歪歪斜斜,仿佛疾风暴雨下的一叶扁舟,随时随地都会倾覆于湖泊的汹涌之下。
宿朝越却嫌这个姿势不便掌控,手沿着李韫伤痕遍布的后背环绕一圈,将人紧紧扣在怀中,李韫赤裸的胸膛擦过宿朝越带有金属装饰的外袍,冰凉而狠厉地挤压着敏感的乳尖,几下便被折磨出熟烂的靡红。
到现在,宿朝越只解了裤头,披风甚至还挂在身上。他仿佛仅是路过街头的嫖客,被褪去衣物的荡妇用尽手段勾引进来一逞兽欲。
这样惨烈的对比叫李韫更觉难堪,但他推拒不开,赖以为生的双手牢牢被锁在头顶,双腿被宿朝越向外大力掰开,深深嵌入进来。
他的脚虽然能着地,但因宿朝越的张狂动作根本站立不稳,无力垂脱在两侧,身体几乎是靠顶入体内的阳物支撑,牢牢坐在宿朝越身上。
宿朝越就这样抱着李韫,自下而上狠狠干了他几百下。
到底是初尝人事,宿朝越抿唇,面容扭曲一瞬,终是没坚持住,埋在李韫体内深处的阳物弹动,一股力道极大的浓精紧接着喷涌而出,笔直打在敏感脆弱的内壁上。
李韫抑制不住身体痉挛,前方未经抚慰,却也跟着弹跳几下,泄了出来。
“爽吗?”宿朝越问。他将性器自李韫的穴口抽离,那物还半硬着,牵出不少浊白的液体,沿着柱身向下淌。
他看着这污浊的一幕,嘲讽似地笑出声,迎着李韫厌恶的目光,故意拿凶器蹭他红肿的穴口。
从来没有这般快慰过。
李韫不发一言,或许是因在仇人身下获得快感而耻辱,也或许是因方才性事的激烈,白皙的面颊如红霞晕染,显出一抹娇羞之态。
宿朝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头了,盯着李韫艳若桃李的脸,竟想继续掰开这人的身体,狠狠侵入他,叫他露出更加难堪、脆弱的神态才好。
他解下自己的衣袍,悬挂到一旁的型架上,结实的身体这才显现出来。
同李韫一样,宿朝越身上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有些是新添的,尚未愈合,有些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生死关头遗留下来凹凸不平的创口。
他被武林盟主收为义子,却吃了这样多的苦头。
“讶异吗?”宿朝越看着李韫犹疑不定的眼,钳住他的下颚,“全是因为你!”
“我十六岁那年武道初成,迫不及待想找你复仇,从千金楼一层杀到十一层,翻遍名册,才知你早已退出。”
宿朝越指着自己心口处一块最大的疤痕道:“这是顶楼唯一没有穿黑袍的人留下的,我本以为我会死,不想上天难得开次眼,叫我熬了过去,我那时便想,我真幸运,没在千金楼遇到你,否则一剑给你个痛快,岂不太便宜你!”
他又挺身将阳具一寸寸送进李韫体内,顶得他的内脏在腹部撑起一个轮廓:“所以受着吧,后几年我四处搜罗来的磨人法子,总要教你好好品尝一遍。”
这一次与之前大有不同,刻意要延长这份折磨,避开了所有能麻痹李韫的快感所在,如同凶器一般,一下又一下凿着他柔软的内部。
李韫头一次这么清晰直观地被架在恐惧的深渊,他往上踮起脚尖,想让这根粗硕的阳具从自己体内退出去,却被宿朝越攥紧腰窝,狠狠向下一按!
这一下顶得李韫几欲作呕,生理性泛出的泪水悬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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