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救你。”宿朝越说。
李韫动了动睫毛,没有说话。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肋骨断了不知几根,脏腑破损,恐怕一开口,就要把宿朝越这身新衣服弄脏。
他意外于宿朝越真同武林盟翻脸,无论是为他心中正义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都好,都不重要,只要能逃出来,就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
他昏沉睡去,再醒来,便是一张柔软的唇,紧贴过来给他哺水。
温热得像是在口中含了许久,为了不刺激到他,用极慢的速度缓缓渡进他口中。
宿朝越鸦羽般的睫毛蹭在他的脸颊上,带来轻微的痒。李韫迟钝的大脑许久才恢复清明,他猛地推开宿朝越,这下直接将水呛在喉咙里。
“你……咳咳咳咳!!!”
他愤恨瞪向宿朝越,抬手用力擦掉唇上的水渍。
宿朝越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向后仰倒,径直撞到木门上,柴火散落一地。
李韫这才发现,他们所在一间破败狭小的柴房,墙壁斑驳龟裂,显然是无人修葺,荒废已久。
四周昏暗,只有半截燃烧的白烛幽明莫辨。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散发出强烈的泥土腥臭。
宿朝越扶起倒落的柴火,解释说:“我不是要占你便宜!”见李韫咳出血来,才讪讪,“你伤势严重,眼下不好求医,还是不要动气的好。”
李韫打量着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宿朝越说:“陇扬县某户家中,我带你偷溜进来的,主人不知我们到访。”
李韫盯着他瞧,直看到宿朝越心虚,才说:“武林盟下了通缉,我不好带你寻医,忍一忍吧。”
他为人和善,倒是有些信得过的朋友,只是不愿连累他们。李韫伤势虽重,却没到非要救治的地步。
李韫只问:“你打算怎么做?”
宿朝越眸光暗淡:“先去淮安城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若你所言为真……”
李韫:“如何?”
宿朝越说:“便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做那等……禽兽不如的蠢事,你要杀要刮,我都认。”
李韫嗤笑一声:“然后呢?”
宿朝越:“你我仇怨两清,你愿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武林盟满是我的通缉,他们会放过我?”
武林盟这些年头势力大增,人手遍布天南海北,李韫被他们画了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他能把脸皮换了。
宿朝越摇头:“不会。”
“那我不一样是要死,你何必多费周折,把自己也搭进来?”
“你图什么?”李韫要听实话,若真贪恋自己的身体,便需当做筹码多索取些。
“我……”
两人对峙之际,院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宿朝越耳力卓绝,先一步听到,猛将烛火掐灭,揽过李韫的腰身往柴火堆里躲。
男人贴过来的一瞬间,李韫下意识想起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他正要挣扎,却也听得动静,按住宿朝越的胸膛不动了。
柴门吱呀一声响,门外溜进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进来便如胶似漆搂在一起,急不可耐去脱对方衣物。
“好妹妹,可想死我了!”
“好哥哥,难道我就不想你吗?”
竟是两个下人偷情偷到这里。
宿朝越原先看这处偏僻,才带着李韫躲藏进来,不曾想竟这样打巧,他听着近在咫尺的浪叫,尴尬地挪动身体,向离李韫远一些,李韫同他一个想法,两人甫一动作,盖在身上的木柴就啪嗒啪嗒向下滚落。两人俱是一惊,不敢再动。
那缠绵的二人沉沦在肉欲当中,皆以为是自己的动作过大所致,没往别处作想。
这可苦了宿朝越。
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开荤后食髓知味,又无一次尽兴,他寤寐思服的对象同他肌肤相贴、呼吸相闻,怎能叫他不情动。
胯下那根东西很快有了反应,硬挺挺抵在李韫股缝间。
“啊!好哥哥,你慢点~”
女人似是被顶到了极乐处,发出放浪的呻吟,两人交合的部位传来黏腻的水声。
李韫勃然大怒,按在宿朝越胸膛的手上移,掐上他的脖颈。
世仇尚未明了,宿朝越怎肯在此处引颈就戮,他掰开李韫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李韫没了支撑,直直往宿朝越身上倒,这下将宿朝越的性器卡得更紧,宿朝越忍不住闷哼一声。
女人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什么声音?旬哥,你听见了吗?”
男人兀自沉迷中:“啊,没听到,三娘,你的小逼夹得我好紧,我要死了~”
女人虽然觉得古怪,但屋里黑漆漆的,只看得见一堆柴火,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仰着脖子呻吟,被男人抱着抵到柴火上。
“肏死你,肏死你这小骚货!让你白天勾引我!”
“旬哥你慢点~啊!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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