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舒悟的手术日。结束了这场手术后,他才发现窗外的天空又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多雨的季节,哪怕不下雨,天空也总是阴阴沉沉的,很像舒悟的心情。
他在手术准备室摘下手套,洗干净了手,满脸疲倦。舒悟走出手术室时,刚好护士已经对这位病人的家属宣告了手术失败的消息,那位可怜的白发苍苍的老母亲顿时崩溃的大哭。见到了舒悟,苍老的她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她扑到舒悟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哭叫道:“医生,我求求你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求求你!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啊!!!”
其他家属和医生急忙上来拉住老人,这位老人哭着滑倒在地上,跪在了舒悟面前,泪流满面。“我求求你医生,我求求你了…”
舒悟的太阳穴跳了跳,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好像突然反应到了疲倦这种状态,他的头也突突的痛了起来。“…阿姨,”他蹲下身,安抚的拍了拍这位老母亲的肩膀。“我们真的尽力了,阿姨…非常…非常抱歉。”
面对死亡大概是医生的。”
果然,对严沐舟一无所知的人只有他自己。
“您一定很受严先生的喜爱,”珊瑚道。“严先生每次会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有公事与主人商谈。这里无数人都想成为严先生的私奴,哪怕是只能陪严先生一夜的娼妓,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真没想到过,严先生会收私奴。”
喜爱?舒悟暗自在心里嘲讽自己。他也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才得到了这个身份,而他和那些娼妓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有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他有幸能够接近严沐舟,就仅此而已。
“我没有。”舒悟不自然的扯开话题。“珊瑚才是,这么漂亮温柔,岑先生一定很喜欢你。”
“珊瑚有幸得主人的厚爱。”
“岑先生也给了珊瑚信物吗?”
珊瑚倒也不羞涩,他忽然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朝对方露出了自己的胸部。舒悟看见,珊瑚左边的淡粉色乳头上扣着一枚乳钉。放下了衣服后,珊瑚对他说:“这是主人给我的信物,上面刻着主人的姓氏。”
“乳钉?”舒悟有些惊讶。
“是的,乳钉和耳钉那样需要穿环。”珊瑚露出了很是幸福的笑容。“不同于项链戒指这类的无伤饰物,这种会让身体留下痕迹的信物是主人与奴隶彼此承诺的象征。”
“彼此…承诺。”舒悟喃喃自语道。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管是项圈或是项链,这种无伤的信物,随时都可以被主人收回。这意味着主人可以随时抛弃你。但如果信物在你的身上烙下痕迹,信物无论是否收回,痕迹都永远存在,这代表着主人也在向你承诺,他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舒悟的喉咙哽了哽,他苦涩的道:“这听起来,好像更像是定情信物。”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
没想到看起来轻佻随便的岑曲,竟会专情的和一个私奴定下承诺。
可严沐舟怎么可能呢?能得到这条项链已经是他无比巨大的意外之喜,他怎敢奢望和严沐舟定情,他甚至不敢奢望严沐舟会有那么丝毫的喜欢自己。
只要能留在严沐舟身边就已经足够了——舒悟暗暗警告自己。
除此之外,他不能够再奢求更多。
──────────────────────────
严沐舟回到家里还处理了些工作,等他换好睡衣回房时,舒悟也已经将床铺整理过了,正跪在床边等着他回来。
“主人!”
舒悟见严沐舟回来了,急忙叫他。他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也想问问严沐舟。
严沐舟上了床,随便的应了一句。
“主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舒悟手脚并用的爬到严沐舟的枕头边。
“说。”
“主人,您,您是不是,”舒悟想到那个骚男人那对明显比一般男性要丰满的乳房。“您是不是比较喜欢…胸部大的类型?”
严沐舟一时无语,满脸问号的看向舒悟。但他毕竟可是严沐舟,很快就明白过来舒悟为什么会这样问了。
今晚他去悦色是和岑曲讨论关于这个变态之前弄出的催乳针产品合作的事项,岑曲想要在严氏下的医疗业务内发展一波。男人端来茶水时,严沐舟一眼就看出他那对异于普通男人的乳房就是打过针的,所以才会弄那一出,主要就是看看催乳针的具体效果。仔细想想像岑曲那样的人精大抵也是因此才特地安排那个男人来给严沐舟送茶的。
毕竟严沐舟是商人,眼见为实,实在的证据比空想讨论有效得多。
舒悟这个误会的有点多。
“没,只是试试催乳针的效果。”
这个催乳针让舒悟想起来,在上一次他被严沐舟赶走前不久,对方就提到过要给他打这个针,但还没打上呢就东窗事发被赶了出去。那时候舒悟还对这件事感到恐怖又绝望来着——可就算是现在,想想也还是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