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睫毛多,扯几根也无所谓……
扯了睫毛扯胡子,喜儿就像一个拔毛工。
纪隶的眉头紧蹙,缓缓睁眼。喜儿一直在他滚烫的身体里,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他睁眼时,眼眶猩红地可怖。
喜儿摸了摸他的额头,原本凉下去的额头,又烧起来了。
发烧时进行性生活确实会更有快感,这是因为在发烧的时候,身体温度较高,基础体温升高即可刺激人体神经,因此在发生性生活时更容易受到刺激而产生高潮,纪隶在性事上,从不节制,她半斤八两,纪隶不节制,她也根本没有自制力,纪隶稍微引诱就缴械。
喜儿发现自己很卑劣,在纪隶浑身滚烫时做爱,她的身体更加敏感。简单地爱抚就能够充分调动她的感官刺激。
结果又让他发了烧。
喜儿慌了,拍了拍他的脸颊:“纪隶,纪隶,快醒来,你又发烧了,我要起来去给你找医生。”
她真的是…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这么激烈的房事。
纪隶抓着她的手:“我不要。睡一觉就好了,让我睡一觉。”他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他吞咽时,眉心都在蹙,喉咙肯定发炎了。喜儿懊恼极了。
即使是发着烧,纪隶还是能在体力上完全压制她,他不让她动弹:“你有想我吗?”声音从她脖颈中悠悠传出来,轻轻浅浅,近乎不可闻。
“可我,很想你。”
可我,很想你。即使,你也许并不想我……
喜儿像被施了咒术,僵硬的抱着纪隶。心口一酸。这句话不知怎么,让她很心疼纪隶。
纪隶在她颈窝深处,缓缓睁开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神闪烁:“我现在滑稽的自己都觉得可笑。”
喜儿双手捧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顾地,翻身吻住他。
她压着他,用头撞了撞他的额头:“纪隶,我想你的。很想来着…”
在察觉到纪隶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喜儿给纪隶的安全感,是很满的。很多时候喜儿和纪隶的感知并不同,因为认知不同,在纪隶往死里纠结的那些分分秒秒里,喜儿只是在安静地生活,认真的爱纪隶。
纪隶抱着她,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在自己怀心里。
喜儿知道,他们心中有了嫌隙,或者准确的来说,纪隶心里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要做那个开诚布公的人:“我们聊聊,然后去找医生。”
“我不要医生。”
“我不要你生病。”
“因为想摆脱我吗?”纪隶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喜儿叹气,温柔道:“因为爱你。”喜儿并不恼。
被纪隶磨了这么些天,她也没觉得辛苦,只是一心想让纪隶好起来。即使现在纪隶非常不可理喻,她也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在喜儿的世界里,现在的纪隶,是个生病的弱者,她要好好包容。
把所有复杂的事情全都简化,连爱人也是,不计较付出的多少,不去思索爱意是否均等,既然决定爱他,就是纯粹的爱他,如果有一天对方不爱了,那就顺其自然,放他自由,即使自己会痛,可时间会抚平一切,这就是喜儿的爱人哲学。
纪隶抱住喜儿。
喜儿知道他现在很没安全感,拍拍他的背脊:“我们,和好了吗?”
纪隶不说话。
“我们,和好吧?”
纪隶吻住喜儿。
深吻后,他看着她,也不做声。
喜儿很有耐心,哄道:“那么,亲爱的丈夫,我们要怎么才能和好呢?”
纪隶眉心舒展,还在做作。
喜儿把他的小表情放在眼里,笑了:“求纪隶哥告诉我吧。”说是求,多像哄孩子。
“到紫菱洲和我一起住。”他看着酷,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拳头都捏烂了。
“好。”她应得爽快。这次纪隶生病确实是吓到她了,他一个人住,太不安全了。
纪隶眼神一滞,病好了大半。
为了这句好,他能再烧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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