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摄政王是否欢喜……”
说到这里,秋实还闷闷的来了一句:
“小姐为了做这件衣裳,手指都刺破了好多处……还刻意将自己的心意绣到了寝衣上……不曾想,摄政王倒是先收了别个人做的寝衣!”
“莫非,摄政王说只娶我们家小姐的话,竟是假的吗?”
大兴王朝,有绣娘做成衣和一些精致的绣品,可男子的寝衣,不是家中母亲姐妹缝制,便是妻子缝制,可顾南昇的母亲早逝,也无姐妹,是以,秋实这话,明显有责怪顾南昇与别的女子纠缠的意思。
“大胆!”冥夜冷喝了一声:“你这小丫头,有几颗脑袋,敢过问摄政王的事?”
他是好意,怕秋实惹恼了顾南昇,会丢了小命。
顾南昇将寝衣扯开,只看了衣裳的里侧,首先入眼的便是那“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情诗!然,这首情诗的最后还有别的内容——锦曦入怀,怀锦入梦,昼也思君,夜也思君。
锦曦是她,怀锦是他,她……思念他?
白天也思念他,晚上也思念他?
“咳!”顾南昇忽然掩饰般的假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
屋子里的寒意和杀意却散了去,像是冬雪融化,霎时间就春回大地,温暖祥和……
“摄政王,奴婢自然不敢过问摄政王的事,”
秋实也察觉到屋子里没那么冷了,又壮着胆子说:
“可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小姐待奴婢如姐妹一般好,奴婢没有什么能报答小姐的,只想为小姐说几句话!”
“小姐良善心软,谁人对她好,她便会掏心掏肺的对那人,从前二皇子经常到府里面来给小姐送礼物,小姐就以为二皇子是能托付终生的,谁知二皇子不仅骗了小姐,还与澜衣小姐珠胎暗结,里应外合的刺了小姐刀子!”
“小姐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也只能将那生了坏心的人休了弃了,可她平白失去了那几年好日子好怎么算?她为了二皇子受到的那些嘲讽和奚落怎么算?她伤了痛了又该怎么算?”
“摄政王,奴婢并不清楚您与我家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何说要娶我家小姐,可如若您只是一时兴起,又或是与二皇子一样,与我家小姐好的时候,还与别家千金贵女亲热……如若奴婢今日还能活着回去,奴婢定会劝小姐莫要对摄政王有期待和念想,早些……”
“放肆!”顾南昇勃然大怒:“你敢离间本王与曦儿的关系?”
“冥夜,曦儿身边,绝不能留这种居心叵测的丫头,将她拖出去……”杀无赦!
顾南昇的话还没说完,管家的一条腿迈了进来。
敏锐的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再一次把腿收回去,弯腰,行礼,说事儿:
“摄政王,永安侯府的三公子来了……”
永安侯府三公子?是那个经商的林承洛。
顾南昇略一思索,语气淡漠:“请他进来。”
“摄政王,三公子只是过来送一封信的,将信交给老奴后就回了。”
管家将信拿出来,求助般的看向冥夜,同时心里暗骂林承洛。果然商人多狡诈,那林三公子刚发现府里面不太……太平,把信塞给他就溜了!
跑的比兔子还快!
冥夜收到管家的信号,倒是走了过来,他们这些多年在边疆征战,老管家守着王府,也不容易……
冥夜扫了一眼——信,就是普通的信,却用朱漆封了口,上面还写着“怀锦亲启”四个大字。
这天下四国,有胆子这么称呼顾南昇的,也就林锦曦一人。
所以,这信,是林锦曦的亲笔信?
他忙把信交给了顾南昇:“王爷,是王妃的信。”
“嗯?”顾南昇的眼里划过一抹意外。
他亲手将信拆开,首先掉出来的,却是一支新鲜的红梅花。
早春的梅花,带着冰雪初融的鲜嫩,散发着干净又沁人心脾的甜香,瞬间将顾南昇的烦躁驱散了大半!
再抽出里面的信纸,却是满满一纸的簪花小楷,流畅瘦洁,清婉灵动。
竟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书法笔迹,还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内容就……
洋洋洒洒一大篇,意思简单又直白,大抵是——
那晚与他不欢而散,她仍未气消,今日派丫头秋实过来给他送寝衣,也并非是她服软!
他疑心她与顾子烨藕断丝连,并非是质疑她,不过是在质疑他自己!
因他是天上明月,顾子烨是地上沟渠,明明不能相提并论,他偏偏要自降身份与顾子烨比……
若他只馋她的身子,她可以乖巧听话,任由他搓圆捏扁,与他相敬如宾。
可若他想要她的心,就得信任她,尊重她,如寻常男子追慕心仪的女子一般追慕她,用他的心来换她的心……
若他选择第一种方式与她在一起,她就做他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若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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