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些话实在忍不住要说出来了,哪怕小姐今日觉得奴婢是在挑拨您和周七小姐之间的关系奴婢也要说!”
“那周七小姐,自从跟小姐您做了朋友后,从您这里拿走的好东西奴婢数都数不清!她要钱,您给她送金子送钱票子!她看上了您的头面,您忍痛割爱送给她!她说您不懂欣赏书画,您就把刚到手的胥大师的画作给了她!她嫌尚书府的茶太涩口,您就用荷香雪露款待她,她喝了还要拿,到现在整个尚书府都只喝荷香雪露,您成了给他们供茶的!”
“小姐,奴婢还发现——但凡您喜欢的东西,周七小姐都是想尽了办法从您得过去,您心软,不忍拒绝她,她就变本加厉,什么都想要!她以前唯一没要的,大概就只剩下二皇子……奴婢还以为这算是她多少还有点良心,可如今看来,可能是她早就瞧出了澜衣小姐与二皇子之间的猫腻,觉得自己斗不过澜衣小姐……”
“前几天,就前几天,她来管小姐要东西的时候,奴婢都快气死了!”
“要了价值万金的首饰,还要那么多匹好布,还指明了要红布!”
“寻常人家不嫁姑娘不娶儿媳,哪里会刻意去准备什么红布?小姐说了没有,她还让小姐凑凑,逼得小姐没有办法,只能将剩下的半匹红云锦都给了她!”
“谁知道,她原来是瞧见小姐用红云锦做寝衣给摄政王,就抢在小姐前头做了件一样的送给摄政王!”
“她简直不知羞耻!”
“原来,她也是这样的人……”
林锦曦攥紧了手里的寝衣,忽然扔了,“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似的,苦笑着说:“原来我林锦曦最无能的事,竟是分不清人心好坏!”
“秋实,将东西还回去!”
说完,她急急的起身,却是越过了秋实,将锦盒塞回了冥夜手里。
而后,她像是将心头的怒火往下强压了压,才转过身,看向顾南昇。
“摄政王今晚来,原来是想让我与沐云清比女红!那不用比了,我林锦曦手笨,比不得户部尚书府周七小姐绣工卓绝,摄政王既然收了周七小姐的寝衣,我做的那件,想必也是入不了摄政王的眼睛了,那就请摄政王将那件寝衣还给我!”
“……我出生商户,家中父亲的爵位不过是用钱捐来的,比不得户部尚书府门楣高,贵气重!可我也不愿与曾经的手帕交共侍一夫!摄政王既是……既是要接受周七小姐的,我与摄政王之间的婚事,就此作罢!”
“我身子不舒服,要歇息了,摄政王请回!”
最后这句,林锦曦直接下了逐客令!
并且是话音没落,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内室。
一路过去,还将内室与外室之间,起遮挡作用的帷幕扯下来,盖住了自己的身影。
又扔出来一句:“还请摄政王回去之后转告周七小姐,林锦曦与她友尽!我永安侯府以后不欢迎她来!”
“摄政王,冥夜将军,请!”秋实弯腰,冲着顾南昇和冥夜作了个手势。
里边的林锦曦再扔出来一句:“秋实!他们长了腿,自己会走,你进来帮我脱衣,我手疼……”
完完全全是一副小姑娘家家受了打击和委屈的做法!
秋实抬腿就往里边走。
顾南昇给了冥夜一个眼神,冥夜顿悟,一个大跨步上前,一手刀就劈晕了秋水,正准备将人拖走,又意识到这是个小丫头,只能尴尬的打横抱起来,退了出去……
顾南昇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喝出来这是对他的伤势大有助益的药酒,就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起了身,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内室过去……
林锦曦已经趴在了被褥上。
但她其实压住了自己的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屋子里很安静,帷幕下面坠着珠子,哪怕顾南昇的手脚再轻,只要拂开帷幕进来,也是会有些微的动静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的气场那么强大,他走的越近,他的气息就越重……
只要他进来,她就成功了一大半!
好在,顾南昇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他很快就过来了。
“秋实,你不用劝我什么,我也知道我很失败……”
她故意将顾南昇当秋实对待,以为顾南昇会出声反驳。
不想男人却在床榻前蹲下了身子,竟帮着她去脱绣鞋和袜子。
林锦曦顿时紧张的攥紧了藏在袖袍里的手,佯装没发觉是他一样。
等他刚帮着她脱完,她就顺势往里面一滚,将自己整个人都卷在了被褥里,也滚到了床榻的最里侧,贴着墙,背对着他……
她等着他开口。
身后却传来衣料摩擦的细碎声。
顾南昇在做什么?脱衣?
林锦曦的心霎时间悬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演过头了,反倒惹怒了他吧?
他又想用他那种极端又变态的方式,将她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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