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人事的两人都没有足够的精力,能在双方眼神对峙的情况下维持身体的起伏契合。但即便抽插的动作停住,两人的距离却仍旧离得很近。
“你和别人做过?”黎陌突然问话,神情显得严肃。
顾凌生轻轻蹙了下眉,半晌后才慢悠悠地回复:“说什么呢?”
“高三一年在学校都没怎么见过你,天天除了学习都钻研些什么东西呢?”
黎陌的话说得无厘头,主要还是高中恶俗的传言太多,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像顾凌生这种长相帅气的优等生,成为不良少年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的可能性很大。
总不会是像中写的那样,表面上是个三好学生,实际上却是道上的浪荡公子,跟着校外的混混们学了些小孩儿不能做的事情吧。
黎陌开始天马行空,找不到顾凌生在对待情事上如此熟练的理由,又实在不想事事处于下风。
又突然想到什么,不等顾凌生解释,黎陌撇撇嘴继续补充,“没记错的话高三是不是还有女生跟你表过白呢,生日的时候收到人家的礼物……”黎陌没忍住呵了一声,调侃中带了些鄙夷,“听说是件蕾丝的情趣内衣……”
她啧啧两声,眉头不自觉蹙着。
这传闻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黎陌和顾凌生高中不同班,即便是青梅竹马,却因为两人性格不合,大多数消息还要从周围八卦的同学口中了解一二。
顾凌生生日在三月初,刚好是开学没过多久的时候。今年开春较晚,换季时早午温差大,黎陌中了天气的招,开学没过多久就因为感冒发烧病倒在床上。
和死对头见面的场合能少则少。好不容易有了合理的理由可以拒绝妈妈带着一起去参加顾凌生的生日宴,黎陌自然是顺杆就爬,美美得在家里躺了一整天。
顾凌生的性格冷淡,但耐不住脸长得好。就白阿姨那个热情开朗的性格,顾凌生简洁为主的宴会计划在她那里根本实行不通,只要想来能来的,不管顾凌生同不同意,白姨总能打开大门热烈欢迎。
那女生也是胆大,送这种东西都毫不避讳,还自信满满地当着大众的面,在顾凌生家里重新郑重其事地向他又表白了一遍。
黎陌不知道当时顾凌生的脸色如何。反正她听到这桩奇葩事件时,脸上是笑不出来的。
顾凌生从小就是块冰疙瘩,不苟言笑又冷静自持,平日里塑出来的高冷形象,七分真三分假,周遭春心荡漾的小姐妹们好的就是这口。
写信、送花、给糖,类似的“追求”手段层出不穷,顾凌生习惯视而不见,将冰山男神的人设坐到了实处,哪曾想到会在自己成年的那天被一条情趣内衣给“玷污”了清白。
那时的黎陌不懂前因后果,只当是那女生性情奔放,偏要在顾凌生这冰槌的头上来上一棒,事到如今再仔细想想,人送东西总不可能真没有任何原因,再照顾凌生这闷骚的狐狸性格,暗地里有点隐秘的爱好……倒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黎陌脑洞大开,顺着这逻辑往下,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不自觉攀着顾凌生的锁骨往上,食指抵住他漂亮又高挺的喉结。
顾凌生还是不躲,说话时喉结隐隐颤抖着。
“我不知道。”
“什么?”
“我没打开看过,也不认识她。”
“怎么可能不认识?”黎陌语气急切,手下一时施力,被顾凌生猛地握住手腕后才反应过来,有些堂皇地撤开手。
“我不认识她,礼盒是被别人不小心撞开的。”顾凌生垂下眼,轻吸了口气,不知为何将黎陌揽得更近了些,下巴蹭在她的肩膀上,呼出来的热气一缕一缕地搔得人发痒,“我那天心情不好,很早就上去休息了,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看他的神情确实不像是说谎,黎陌捏了捏手心,觉得自己突然开始纠结这些本来就没有必要。她不再多问,张口想转移话题,却身体一僵。
顾凌生贴得很紧,像是实在有些委屈,隔了好久才再次开口:“你那天没来,是从哪里听说的?”
在这种氛围下总不可能说是她自己不想来的吧。黎陌一卡壳,思索了片刻,找到借口开始热演,“我生病了,发烧到40多度,都下不了床那种。”
“阿姨说你病得不重,然后和我妈出门逛街。”
顾凌生舍不得多说几个字,黎陌却是瞬间理解,她妈两三句话就把她给卖了个精光。
黎陌咬了下唇,本来“装不熟”的两人不想见面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但一听现下顾凌生这幽怨又可怜巴巴的语气,黎陌竟是忘了当初自己义正言辞说“绝对不去”时的坚决,像是被人抓住尾巴一样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我一生病就受不了风…还有那么多人,不能喝酒……”
顾凌生不计较她的借口是否合理,闻言只是将手臂圈得更紧,压着黎陌不得已又挺直腰,略显拘谨地接受他大狗狗一样亲密的挨挨蹭蹭。
室内的空气有些热,又或许是黎陌乍然紧张了一阵的缘故,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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