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宁将他整个人抱起,直接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应淮迷迷糊糊间愣了一下。他在梁士宁家已经住了很久了,但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睡,即便生病发烧需要梁士宁陪着,他也只会坐在床边半抱着他。应淮脑子里反应不过来,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靠近热源,将自己整个人贴在梁士宁身旁。迷迷糊糊间,应淮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一点点脱下。他清醒了一瞬,有些茫然地抬头望向面前的人“你在干什么梁士宁”“你衣服湿了,现在有点低烧的症状,再穿着容易着凉。”梁士宁低声开口。他们今晚酒店住的匆忙,应启只送来了这一身睡衣。应淮一片浆糊的大脑反应了两秒,忽然伸手也开始扒拉梁士宁的衣服。“那你陪我一起。”面前的人仿佛身子颤了颤,一把将应淮的手抓住“师父”“你刚才说好陪我一起的,”应淮垂着眼,眼尾处逐渐带上了一抹薄红,不知是困倦还是难过,“我好冷啊,梁士宁。”他话音刚落,便感觉面前的人动作顿了顿,紧接着,手腕上的力道一点点松开了。应淮眼眸得意地弯了弯,但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身上微微一重。梁士宁将他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帮应淮穿上后,将人整个埋在被子里。“师父穿我的衣服,我抱着师父。”梁士宁低声开口。“这样最暖和。”应淮下意识就想要挣脱。但衣服上带着的灼热的温度将应淮一瞬包裹,应淮挣扎的力度逐渐放松,不知不觉慢慢蜷缩进梁士宁怀里。梁士宁周身源源不断的热度将他逐渐包裹,应淮如猫儿般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将头埋在梁士宁脖颈间,忽然开口“你有腹肌吗,梁士宁”身旁的人沉默了几秒,低低地“嗯”了一声。应淮瞬间来了兴致。他身体不好,身子肌肉含量极低,小时候心脏病没那么严重的时候,还能偶尔被应父要求着去学一学格斗之类的东西。但后来随着年纪增大,他的心脏越来越不堪重负,别说运动了,连走远一点的路都会气喘。应淮伸手直接就要去摸梁士宁的腹部“让我摸一下。”梁士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休息喑哑“别闹。”应淮烧还没有完全退去,脑子转不过弯,做事全凭自己下意识的喜好。他有些不明所以“怎么闹了我从来没有过腹肌,让我看一下不行吗”梁士宁顿了顿,拽着应淮的手依旧没有放松。应淮眯了眯眼,他微微仰起头,“你是我徒弟,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应淮逻辑太过自洽,梁士宁诡异地停顿了一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无声地张了张口,下一秒,却听应淮忽然轻轻地“嘶”了一声,手腕挣了挣“痛。”梁士宁愣了一下,他下意识松手,下一秒,便听面前的人轻轻笑了一声,将手毫不犹豫探到他的腹部。指腹间微凉的触感一瞬传来,梁士宁的身子倏然紧绷。应淮手指在梁士宁腹间轻轻划过,他手指一寸寸下移,紧接着,忽然听到梁士宁闷哼一声。梁士宁再次一把抓住应淮的手腕“应淮”应淮不明白梁士宁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只好脾气地弯了弯眼。他此时已经困到极点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眼皮一点点下沉,往梁士宁怀里又靠了靠。梁士宁再次低低地闷哼了一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发哑“师父,你”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怀里的人轻笑了一声,慢慢开口“是硬的啊。”梁士宁身子一瞬僵住了。他倏然低下头,却看怀里的人呼吸均匀,眼睫微颤,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梁士宁闭了闭眼。他身子僵硬地躺在应淮身旁,直到确认应淮已经完全睡熟了,才终于不自然地一点点爬起身,快步向卫生间走去。应淮一觉睡到了当天中午。应启和梁士宁都知道他身体不好,也没有催他,直到将近下午时,应淮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房间的门被人敲了敲,应淮坐在床上闻声转过头,正看到应启笑着走了进来。“刚才小宁说你终于睡醒了。”应启笑着开口,“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应淮摇了摇头。应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开口笑了起来“你昨晚和小宁一起睡的”应淮愣了一下。昨晚后半夜的记忆逐渐回笼,应淮耳尖有些发烫,低声开口“你怎么知道的,哥”应启看着自家弟弟,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摇摇头没有说话。应淮定了定神,忽然再次开口“哥,昨天你说的”他开口就想问昨晚的事,但应启仿佛早有预感般,直接转身向外面走去“那就好,我去安排车送你们回去,你先收拾一下,吃完午饭咱们就走。”应淮皱了皱眉。他翻身就想从床上下来,下一秒,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淮哥,你醒了”楚铭兴冲冲地从门口冲了进来,直接就想向应淮身上扑。“淮哥,好久不见,让我抱一下”应淮下床的动作一顿,他靠坐在床边没有动,楚铭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直接奔过来,下一秒,感觉衣领再次一紧。梁士宁伸手将人毫不留情地往后拽了半寸,手腕一用力,楚铭“嗷”的一声,直接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你干什么我这么久没见淮哥,抱一下他怎么了dashdash怎么能说好久不见呢。应淮直接懒洋洋打断楚铭的话。楚铭的注意力瞬间被应淮吸引。。他转头看向应淮,认真开口“昨天才见过,但是我见不到淮哥的时候度日如年,所以确实是好久没见了。”应淮抬头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度日如年是吧。”“我见你的时候确实度日如年,昨天见了你一面,四舍五入已经见了你一年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