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山镇有一户人家姓王,在吃不饱穿不暖的那年代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王有名。这王有名出生时胖乎乎的,眼睛是又亮又圆,王家人甚是喜爱。抓周的那天,王家人和亲友拿来很多小的物品,什么笔呀、小木鱼、五角星等。农家人在喜庆的时候都让小孩子抓小物件,抓到什么说将来会干什么,比如抓五角星就会去参军,保家卫国;抓到小线团就会去学裁缝是做手艺的料。王有名小手是一番无目的的摆动,显然不配合,在大人们的引导下总算抓到了一支笔拿在手里挥动,有人说他将来是用笔来换饭吃的人。王家人都是老实的农民,大多数的人只识得几个字,自然希望晚辈长大成人后做有文化的人。几年后王有名就长成跑得飞快的小子,模样又乖巧又听话,学习成绩又好又懂事。山里人很穷,又整天斗私批修,斗得王家的土灶柴火都很紧缺,有名的妈就到山上去捡枯树枝。生产队的干部见了就说是占集体的便宜,把有名的妈捡的一大捆柴收了。有名妈天黑哭着回来,在土屋中央是嚎天痛哭。有名见了就站在一旁安慰说,妈,别哭了吗!就去用木盆打来山上流到屋后的泉水,放上毛巾打湿拧干,帮母亲擦泪。有名的妈也就止住了哭声,她看到了生活中温暖的一面。到了70年代末,有名已经成了大小伙子,壮实的像头牛,头发剪的是半个西瓜头型,读书很是勤奋,在班上总是排在前几名。到了高考的那一年没考上,原因是高考的那几天感冒了高烧的厉害,错过了这跳出农门的唯一机会。有名回到了家里还是想读书,可家里穷,也就找一些书来看,看了书也就萌发了想当作家的念头,就关在屋子里疯一样的练习写小说。有名的小说寄到了县文化馆里,有一篇登在县里的文艺杂志上,还有一位叫汪川洁的老师来了回信,并有评语,说有名有才气好好努力。王有名就这样成了汪老师的学生。有名的妈不干了,写什么小说,不行,熬夜要坏身体,既然考不上大学就得去学手艺。有名是孝顺的孩子,极不情愿的去学了手艺,又按家长的意思高攀了村支书的女儿,又多了一个管王有名的人。支书大人说写小说的人是傻瓜,说见过县上的那些作家,只是名誉好听,富的没几个,大都是穷人。要活的好,就要多赚钱,女人们说的也有道理,他的作家梦就埋在了心里。
书记家有几个女儿,有名娶的是最小的。那几个女儿不是嫁公社的干部就是嫁厂里的厂长。王有名家最贫寒,跟着女人回娘家自然受了很多白眼,是说不起话的人。他的妻子气了,她也是手艺人,恰逢改革开放好政策,就鼓动有名去外面闯世界。两个人跑到了省城川都。有名先是给人做小工,熟了就自己摆了一个服装地摊,又当上了老板,成了万元户。有名搞的是自产处销,专门生产那些冒牌产品,他不懂得要有自己的牌子,只管好卖就是了。有名的老婆不爱惜身子,为了钱也不顾自己有身孕,带着工人日夜不停拼命的的生产服装。钱是赚到了人的身体却垮了,生了女儿不久后就病倒,到医院一检查-晚期。有名把铺子设备全转给了人家,一心一意的为妻治病。医生说只有半年的时光左右就会走。他硬是拉着她不让走,他说,穷可以,钱不要也可以,女儿明秀不能没有妈妈,就这样想办法拉着明秀的娘不让走。这一拉就是八年,八年后明秀都上小学了,有名实在是拉不住了,明秀的娘临走的时候说了句,有名,你是一个好人,这孩子就靠你了,就闭上了眼睛。一晃十八年,有名的女儿明秀也长大,按理说穷人家的孩子该早当家,可惜,有名的女儿也没能考上大学。有名一直呆在川都养育这么一个女儿,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希望能在城里生活,不像在乡里那么封闭,尽能力的照顾她。不料,这女儿在城里学时髦赶潮流,十八岁已是黄头发,眼也描的像唱戏的人,还把好好的牛仔裤剪一个大洞。有名见了只是叹息,这女儿!她又不愿意读书,就跟着一帮同样的女孩子在城市里飘荡。王有名是打骂不得,无可奈何。他一直在一个服装公司做经理,十年间就一直呆在那个位置,职位不升不降。租住的是一间80年代的老式白灰墙房。住在这里久了,同周围的居民也熟了。有热心的太婆知道后,见他是个老实人,又还是个经理,觉得还有些能干,就给他张罗个人的事。有名谢绝了,他只是常到楼下的小馆子里去吃面,同那单身的老板娘有些相好,却一直未能走到一起。这一年的一天,有名突觉身体不适,到医院一检查又是一个晚期,那医生见有名孤身一人,只好实话实说,时间不多了。有名听了那医生的话,难过了好一段时间。他决定把最后的一段时间留给自己,也就辞了工作,一边养病一边又拿起了笔。期间,他回了一趟乡坝头,他没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诉乡坝里的亲人,只是把自己不多的钱转汇到了乡坝头妹的户上,说放在城里不放心,又嘱咐妹妹好好照顾老人。有名的母亲年老多病,听孙女说有名辞了工作,在家里写小说就大惑不解,问有没有钱。有名说没有。老人说没钱写什么小说!女儿明秀也对她爸说,现在社会就是钱,人人都大眼小眼盯着钱,怎么去干不挣钱的事,说老了糊涂了,有名听了也不吭声。回到城里三个月后,有名的长篇小说写到了结尾,他也住进了社区医院。社区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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