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个被意y的对象,不同人把其幻想成不同的模样。现在写历史方面的文字太多了,从麻辣、水煮到了那些无厘头的乱炖,每一锅都在煎、炒、烹、炸中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写关于历史的文字,怕写出来没有新意,嚼别人吃过的馒头,不说没有了味道,就是有也是口臭,令自己恶心。可是,我还是喜欢读史书,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读的多了也积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像人体内的结石,看似舍利子其实就是一些石头。结石太大不能采取体外震波碎石,只能像流产一样才用手术,或其他方法——我采取写出,一吐为快。读书是个比较累的活,尤其读史书的时候。书中所写的人、事已经在时光里沉淀百年千年了,能够依旧被人阅读一般都是闪着人事的智睿。俗话说,以史为鉴,可知兴替。如果只知兴替,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意义不大。但是,老百姓听过去的故事谁家兴亡,谁家成败看的不是大局,而是看的人事。千百年来,一个国家生产力是不断发展的,但人情世故、人世礼乐、利益纷争的心态还是那般的不长进。史书的人物、事件如果抹杀了时间因素,只看人世礼乐,那些人事都像眼前是非。史书有的时候就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只不过是时间把它定义在过去了。读史令人苍老,因为这种阅读会让读者的情绪在历史千年光阴里浮浮沉沉。读那些本纪、世家、列传你可以看到一个人、一个家族的兴衰,你会感到人世的不可抗拒,时光的不可抗拒;还会读到那些正义者屈死而不得平反,邪恶者小人得志的跳跃,他们活得那么轻松自如,而那些正义者却艰难困苦。在阅读里我们会愤怒、不平,甚至恨不得坐着时光机器退回历史发生的年代,去掐死那些小人。这些阅读有时会让我们心灰意懒,有时也会让我们踌躇满志,有时会产生看透人世的消沉,也有一种生命的荒诞。这些都源于我们的思考。
读而不思是白读,然而一思考就容易累人。或许,我所谓的思考根本就算不上思考,因为曾经看过无数人的读书笔记都让我汗颜,什么主义,什么思想,看到这些高深莫测的词我都脑袋大。我以为读史,或者说读书分为两种,理性读书和感性读书。所谓的理性读书就是冷静沉稳、逻辑严密的分析文章透露出的深刻内涵,即主义、思想等等之类;而感性读书相对就简单了,它是从读者个人出发,要得是阅读快感,所思所想也是漫无边际的个体体验的认识,谈不上严谨的逻辑,客观的评定,所表达出来的仅仅是个体喜好。读书时,我不能按耐住心中的大喜大悲,看到不平时会拍案而起,看到悲愤时会悲然长泣。我无法回归到对历史的冷漠与理性,我觉得那些人物好像就生活在自己的周围,有营营苟苟的小人,也有悲天悯人的君子,我会为他们郁郁不乐,也会为他们的舒展而长啸。我无法做到理性读书,或许是我还没到漠视一切存在的年龄,理性的严峻让我厌恶,因为我还年轻,身上流窜着鲜活的热血。我喜欢感性读书,凭个人喜好褒贬人物春秋,不用扳起面孔面面俱到的评定,生怕哪里出现漏洞。个人读书,个性认识,又不是做教材,要得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就如武侠小说里的那些洒脱的亦正亦邪的人物,快意恩仇、潇洒自如、无拘无束,凭个人喜好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的这些阅读是个人的,所说所写都是个人喜好的写意,文字里没有严谨的考证,也没有严谨的逻辑。它不追究高深的文化内涵,不写深刻的人文精神,只写我喜欢的那些人物及其历史时光,像太史公当年写史记一样这是一些私家读史随笔的石头,是我自己眼里的历史。或许有人说观点谬误,不登大雅之堂,狗屁不是,这些我不在乎,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求与他人共鸣,只讲究痛快。喜欢一联:能哭能笑真名士;亦狂亦侠自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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