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下来。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妹妹,我妈肯定能飞越一个太平洋过来逼她把孩子流掉,不流掉就扫地出门冻结资金链。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把她当做我妹妹,和许孟祉从小惯着她,没想到还惯出毛病来了。
“家里是说生下来当成弟弟或妹妹养着。”说完这句他就没继续这个话题了,随意和我唠了些家常,许久不见,感觉许孟祉与我之间的关系生分了些。说不上具体感觉,仿佛他想与我亲近,却又怕太过突兀显得不自然。
夏夜的风让我的酒醒了不少,我酒量尚佳,即便今晚喝了不少烈性的酒,依然保持着清醒。反观许孟祉,他的醉意渐渐上来了,在夜色下看着不明显,其实他的双颊上是有两坨红晕的。
好在人还走得动,我驮着他举步维艰地把他送到厕所,用水给他抹了把脸,想给他去去酒气。
不料他反把我压在瓷砖上,脸贴我极尽,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感受到他扑打在我脸上的湿热又带着酒气的鼻息。我没有即刻反抗,而是看着他打算要做什么。
许孟祉抬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嘴唇看,透过镜子,我可以看到我的嘴唇饱满而富有光泽,像颗红樱桃,很是诱人。
“你的口红有点太红了,不过很适合你。”他放下我的下巴转去洗手台,给自己洗了把脸。
我揉了揉被他捏痛的下巴,没好气道:“没涂口红,我天生就这颜色。”
洗完脸他又跌跌撞撞的,不知要到哪里去,我觉得他可能连东南西北都认不清,想去扶他一把,可他坚决不让我碰。
“你先回去吧,我回房了。”
他在自己家应该不能迷路吧,为了保险起见,我找了一位侍者送他回房间,自己又回到了客厅。
晚宴还在进行,我却迟迟不见凌钰。兴许他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好奇心过剩了呢?既然我让他四处逛逛,他应该就会抓紧机会去找那些“老朋友”叙旧了也说不定。
像他这种大忙人,随便出个门就能遇见旧识,我这个当主人的,怎么也不能打扰了他的雅兴才是。
许家这次接待会办的真的挺大,几乎整个上流圈子的人都来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攀谈生意。
我对这些兴致缺缺,便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大家都是熟人,知根知底的,也没几个不长眼的人敢上前来打扰我——一个人除外。
眼前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自以为是的坐在我的旁边,他向我举着一盏红酒杯,用那种油腻男特有的口吻对我说:“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你的同伴呢?”
他满嘴的酒臭气熏得我发昏,我自认我素来是个脾气好的人,眼下竟然来了脾气。我端着得体的笑告诉他:“滚。”
难道他家里人没教过他待人的礼仪吗?我强忍下想要捂住口鼻的手往旁边挪了挪,这才换取到一点干净的空气。
他却像那没眼力见的,我越是靠边,他越是往前凑,竟把我逼得无路可退了。很好,是他欺人在先,我就算不上恃强凌弱了。我将杯中未喝完的红酒尽数倒在他头上,红色透明的汁液浇在他头上,像是刚淋过的红雨。
这种没眼力见胡乱搭讪的油腻男到底是怎么进到许家的?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只可惜了这杯红酒。
“你敢泼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江家的长子!”油腻男嘶吼道。
哦豁,江祁殊亲哥。
我端详着他的面容,看不到半点与江祁殊相似的地方。周围人大都是一片嘘声,在座的哪个不比江家显赫?他把江家拿出来说,反而是丢光了江家人的脸面。亏他还有脸坐在这儿。
毕竟是许家请来的,我也不方便随便赶人,只是讨了个没趣,换个地方喝酒。被他这么一搅和,我喝酒的兴致也没了大半。
我依旧没看见凌钰,也没耐心再陪他耗下去了。再加上刚才的事,惹得我心情有点差,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拖回来。
江祁殊他哥经过刚刚这么一闹,已经引起了待者的注意,被警告不要打搅其他客人。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对着许家的下人连连称是,那副谄媚的作态,简直把“讨好”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我猜想估计他的邀请函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根本不认识这上层的身份,以为我只是不知哪位客人丢下的小情人,不会反抗他就可以下手了。
江家的渠道还真广,我心想。
又多等了十几分钟,我打算去找许孟祉帮个忙。走到半路又想起来他现在应该醉的不省人事,不过问题不大,只需要他帮我露个脸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查。
或许我真该给凌钰配台手机了,再不济电话手表也好,他人丢了我还得查监控找,麻烦死了。
许宅我走的轻车熟路,许孟祉的房间应该在二楼左数第三间。房门没有上锁,出于礼貌,我还是事先敲了门。
“许孟祉你在吗?我进来了?”
“请进。”
推开门,许孟祉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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