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和罗子开学初,最在意的就是寝室里的电话铃声。在枯燥的军训之余,就是睡睡觉、看看书什么的。而此时电话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随时提防着它响起来。但失望的是,每次电话响起,找的人都不是我。终于有一天,电话里传来罗子那口带有浓重乡音的普通话。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我不禁骂道,听到久违的乡音,我差点滴下眼泪。真对不起,我昨天刚到学校。你看我刚安顿好就给你打电话,你还好意思说我。罗子又发挥他的专长,欺骗起伟大的人民群众来。罗子姓罗,按道长的说法,子者,古代对人尊称也。孔子、老子皆如是。罗子能获此殊荣,实乃拜道长所赐。可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与罗子交往时间最短,关系却最铁。高三上学期,罗子从他大哥家中搬出来,在外面租房子住,正巧和我租的房连着。于是,我们经历了从相识到相知的过程。那时侯,罗子是班里的团支部书记,甚得班主任的宠爱。因为大家对权利的观念不是很强,于是罗子得以稳作钓鱼台,傲视“群魔”长达三年之久。实际上罗子确实有能力。那时,班主任的种种“决策”引得“民怨”滔天,老班很不得民心,而罗子在老班和我们的夹缝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他身为团支书,却常常插手其他班委的工作。他的字写得很好,班里定期出的墙报都由他包了,文艺委员形同虚设。而像我这种孤傲的人都帮他打下手而毫无怨言,真是个奇迹。足以见得其领导能力。罗子的家境不是很好。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大哥师专毕业即待业在家,二哥则在外打工,不问家事,弟弟也正求学。他的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但却很有远见。从培养其大哥及现在的他成了大学生,可见一斑。罗子是学校的重点帮扶对象,每学期都有助学奖学金,及至后来学校视其档案情况奖了他2000元,我才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不出身再清贫一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罗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为成就其霸业奠定了基础。罗子艳福不浅,从初中到高中得到不少女孩子的青睐。虽然听他讲初中时的传奇经历尚存怀疑,但高中阶段却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勿庸置疑。跟他交往以来,有异议的仅此方面。我说他一只脚踏两只船,迟早翻身落水,我最恨这种人。他说他辜负很多女孩的心意。显得很无奈的样子。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直到大一时,他才终于跟一青梅竹马的女孩确定了关系。我说,你要是对不起她,我就跟你绝交。虽然我对那个女孩并不了解。这时罗子一反常态,郑重地说,不会的。于是我终于放下心来。关于我和道长此道长非彼道长,道长本姓周。盖其高中时不近“女色”潜心修“道”言必称“贫道”遂得此名。与道长相交,可以追溯到小学,从三年级一直到毕业,我们在一班。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学习玩耍,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但我们也存在竞争,我每次学期考试都拿第一,他却总是屈居第二,我能从他的眼神里读懂怨意,唯有一次学校举行数学竞赛,他终于拿了冠军,扬名天下,而我却只得了三等奖。毕业后,我们考上了不同的初中,从此分道扬镳。真是有缘啊。高中报名时碰到他,一问之下才知道我们同在一班。于是,我们俩商议坐在一起,重续前缘。但是,不幸的是,我们都堕落了,只是我陷得深一些。初中时无拘无束的生活使我变的盲目,直到意识到危险时才奋起直追。高中前段时期我们的成绩都是低迷的,排在末流。潜意识里,我总感觉对不起他,总觉得是自己带坏了他。当时,谁又曾想到我们曾叱咤风云,不分高下呢。道长也是出身农家,但他家比较殷实,很多亲朋好友都有工作,而且他仅有一个读小学的弟弟。所以,在经济上没有太多顾虑,道长住在亲戚家,基本上是一学期一换。我取笑说他是打游击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他却说他讨厌这种生活,就像个寄生虫似的,希望像我那样一个人在外面,没有束缚。我们都沉默了。我知道,他的父亲原本可以顶替他的爷爷去工作的,但由于种种原因而放弃了。他也就失去了做城里人的机会,失去了良好的学习环境。无怪乎他郁闷了。道长的爷爷是一名军人,曾经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参加过上甘岭战役。道长讲起这些来就一改平日静若处子的作风,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让人如痴如醉。但听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就像喝酒似的。经常喝,酒量就慢慢大起来,再也痴不了了,再也醉不了了。由于耳濡目染,一直以来,道长都想做一名光荣的共和国军人,保家卫国。拿拷子的话说,简直想疯了。但可惜的是,他没有得到他爷爷的真传,不多不少海拔一米六,没有办法,只有安天命了。道长也并非没有感情。曾经一度和他敞开心扉畅谈,才知道他的想法。道长向往的是那种古典爱情,诸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董永与织女。那种生死相依,那种肝肠寸断,让人叹惋。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有共同语言。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他生命中的那一位。我则是明显的幻想罢了。道长一直再等待,一直在追求。我只有默默祝福他。关于我和拷子刚开始,尚不明白“拷子”究竟为何意。问罗子,他也讳忌莫深。怀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进取精神,我亲自跑去问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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