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脸上始终带着礼貌微笑的irene像是根本没接收到陈岁淮握手的讯号,乜斜着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这下倒是把陈岁淮水火不容“死对头”的宿敌名号坐实了,陈岁淮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过她,但他得罪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无所谓irene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强。
现在陈岁淮终于知道了。
“因为她是乔璟最好的朋友啊,就算心里知道乔璟的死并不是陈哥你直接导致的,也肯定要想方设法给你使点绊子的。”
陈岁淮一边切着西瓜与菠萝,一边回答:“我倒是觉得她下手太轻了,应该再努力点折腾我的。”
抢点项目顶多让他少些钱,掉点面子,哪管什么用?陈岁淮觉得当年要是有人能冲过来给他一刀就好了,那样他说不定能早些重生,更快回到初见乔璟的这一年。
“不对,司一柠就是irene,和你看她眼神怪怪的有什么关系?”
纪澜:“……和陈哥看乔哥的眼神比起来,我一点也不怪好吧。”
“你们能跟我和乔璟比吗?”陈岁淮轻蔑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是不太一样。”纪澜帮着把水果整齐地放在盘子里插上牙签,“你们还在恋爱,但司一柠是我上一世的妻子。”
“……”
陈岁淮手一滑,掉了片菠萝在地上。
“你可真是好样的。”
第四十九章
纪澜把乔璟临终前托付的那句话带给司一柠的时候, 她还没有出国,外形打扮也好性格气质也罢,都与现在有很大的差别, 却也没进化到后来陈岁淮熟悉的模样。
用颓废的文艺青年来形容更为合适些。
她自己的生活本来就过得不好, 又在最美好的年纪失去了为数不多的好友, 整个人也迅速地萎靡了下去,终日与烟酒为伴。
纪澜不理解乔璟那句话的含义, 但他仍然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司一柠听。
后来他才慢慢理清楚, 司一柠在商科与投资上的天赋超出了绝大多数人, 却因为与家里不可调和的矛盾而梗着脑袋逆着干,不惜付出自己前途的代价也想在有生之年争取叫父母低头。
而乔璟早就看出来了她对于这事业的喜爱, 从前不好意思插手好友的选择, 却在最后关头记着嘱咐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要像他一样, 浪费了那么久生命, 又永远没有机会再去追逐自己热爱的事物。
输赢在生死面前没有一点意义。
这句话打醒了司一柠,振作起来的同时乔氏与陈岁淮也成了扎在她肉里的一根刺,使她硬憋着一口气努力从一堆科班出身的高学历人群脱颖而出,在这个几乎被另一个性别挤占去所有空间的行业里圈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站到了金字塔顶峰后司一柠并没有觉得多少快乐,只可惜自己没有醒悟得再早一些,能让乔璟看到她如今光彩照人的模样,也好用现在身后带着的所有资源,更护住他一些。
这样的话,发生当初的变故后乔璟是不是也不会拒绝她——应该算是她父母的帮助, 在s市更加安稳地住下来。
司一柠虽然恨着乔氏与陈岁淮, 却对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纪澜没有什么特别的仇视。
和纪澜一起处理完乔璟的后事以后, 司一柠就马不停蹄为出国的语言考试和择校做准备,原本以为短时间里和乔氏的人再打不了什么交道, 却不知道怎么总能在各个地方看到纪澜的身影。
前几次还被纪澜用“好巧”,“你也在这儿啊”打发过去,但司一柠又不是个傻的,s市那么大,从前的陌生人忽然开始天天偶遇,怎么都说不过去。
纪澜推了推眼镜说:“可能我们的活动轨迹一直交叠,只是以前不认识彼此就不曾发现,现在留心了自然就会觉得偶遇次数有些太多了。”
“哦,有点道理。”司一柠近日忙得有些不修边幅,伸手随意往后抓了抓头发,“姐是比你大两岁,但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纪澜:“……”
“说吧,跟着我想要得到什么?”司一柠没功夫与他绕圈子,就开口问得十分直白,“是陈岁淮怀疑小璟给了我什么乔氏的机密吗?你们想多了,他对这种事情不关心,更不可能和我说什么。”
纪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把早就准备好万一被撞破心思的借口掏了出来:“我看你在弄出国读书的东西,考试这里不是太顺利,所以想来问问……或许你需要家教吗?陪练口语的那种,我托福118,口语29分。”
“陈岁淮那家伙是克扣你工资了吗?”司一柠大跌眼镜,吃惊地打量纪澜,见他一身低调但名贵的衣服领带,又觉得这个假设不太成立。
“谁会嫌钱多呢,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刚买了房子还背着房贷,早一天还清心里就多一点安全感。”纪澜一本正经地说,“平时周末我都有出去做口语家教,但之前那个小孩子家住得有些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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