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在颤抖。
许路紧闭着双眼,内心的愧疚让他失去了反抗的想法,今天不应该对他这么凶,更不应该打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本都是偏执又自大,如果能再耐心一些,再自持一些,也许他和林好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唇边忽然感受到一滴湿润,许路睁开眼竟然发现林好哭了,泪痕在这张精致的脸上都成了装饰品,睫毛轻颤着扬起,瞳孔在灯光下映射出血光,许路的心似乎都被扎了个洞,悔意慢慢腐蚀着他的心房。
“别哭了。”
许路伸出手擦掉坠在林好下颚的泪珠,林好握着许路被擦破皮的手掌,低下头轻轻吻住,低声问许路:
“疼吗?”
救护车的鸣笛穿透了墙壁在耳边回响,门口的人声越来越嘈杂,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分享在血色中彼此的温度。
林好在救护车上昏迷了过去,许路看着那缠绕在林好手腕上雪白的毛巾,被血浸染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下救护车许路就紧跟在推车边,被护士拦住签手术同意书才停下了脚步,看着失去意识的林好的手垂了下来,许路的呼吸都停滞了三秒。
“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
“不是监护人签字的话没办法动手术的,您有患者家属的联系电话吗?必须尽快……”
许路一把夺过那张密密麻麻的黑字白纸,直接在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护士皱起了眉头埋怨道:“诶诶诶,干嘛呢!”
“我是他的心理医生!现在立刻就进行手术!他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许路拿出证件给护士看,对方也被许路这架势吓到了,连忙传达给同事可以开始手术。
许路的脑袋有些缺氧,靠着墙角蹲了下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机械提示音的每一声都像在往许路心上压千斤重的石头,耳边忽然安静下来,许路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已经开始计时,深呼吸了一口缓缓说道:“喂?林也?”
“林也,你在听对吧?”
电话另一头还是一片寂静,静得让许路都喘不过气来。
“林好……林好他在家割腕了。”,许路心虚得声音都在发抖,他根本不敢告诉林也这一整件事的起因经过,连忙补了几句:“不过你别担心,我赶到得快,立马就打了120,现在也到医院了。”
接下来的每一句解释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许路知道是他刺激到了林好,林好才会又拾起自残的念头,他明明知道手机另一头的人没法说话回应,还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本来以为我能处理好……对不起……”
许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道歉,在听到电话挂断后的寂静后还喃喃着那三个字。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作为医生为什么连情绪都控制不好,为什么连职业操守都遵守不住,为什么连自己的患者都保护不了,这到底算是谁的错……
如果能全部从头来过……
一个多小时后林好就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虽然是局部麻醉但林好的身体还是十分虚弱,还是处在昏迷状态,林好跟着医生到了安排好的病房,和护士一起把林好抬到了病床上,看着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手腕,许路再一次意识到他作为医生的失责。
许路默默在床边坐了下来,用手心包裹住林好微凉的手指,指尖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林好从抽屉里拿出湿纸巾轻轻擦拭起来。
“有火朝我发,伤害自己干什么。”
“舍不得。”
许路猛地回过头,泛白的嘴唇张了张,林好慢慢睁开了眼,许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五味杂陈的情绪,忍不住别过脸哭了起来。
“林好你个臭小子……”
许路感受到腰侧环上来一只手,抹了把眼泪朝林好看去,“我不过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怎么能这么吓我。”
“你说不喜欢男人。”
“我…我是不喜欢男人……”
“你喜欢我吗?”
好在是病房没有其他人,不然许路都要羞得钻地缝了,抓住林好不安分的手放回在被子上,低下头打算随便糊弄过去,“朋友之间说这些干什么……”
“许路,你会和普通朋友亲嘴?”
许路没办法反驳,看着林好失落的表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正好护士进来询问住院手续办了没,许路连忙要起身跟过去,却被林好拽住衣角,许路按着人不让动,看了眼包扎的位置警告林好:“别闹!”
“我不想住院,你带我回家吧。”
看着林好虚弱的样子,面色苍白浮着倦态,许路知道他拗不过面前这个最会装可怜的人,林好家里得有人收拾,林好这个状况也得贴身照顾,许路只好给远在千里外的林也打了电话。
电话在三秒内就被接通了,许路连忙开了口:“喂,林也?”
“喂。”
许路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以为是林也正在拍戏让别人保管着手机,心想别打扰到林也工作:“啊,林也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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