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权。搁现在,他说的话,萧子敬和萧元青都少有反驳。
萧景曜考上秀才,还是最好的廪生,一个月八斗米的待遇,当然是他户籍所在地的官府发。大齐的户籍制度比较完善,一些大事都按户籍地来办。比如科举考试,在很多官员眼里,乡试才能算是科举考试的,因为考过了乡试就有当官的资格。而这么重要的乡试,当然都是要回户籍地考的。
也就是说,就算萧景曜未来成了京官,孩子在京城长大。到了考乡试的时候,还是得回雍州。
嗯,当然也有例外。国子监学子倒是可以直接在京城考试。但是能进国子监念书的……都是顶顶权势滔天的人家,多为皇室宗亲和官宦子弟,和普通人不是一条赛道。
就算有普通学子,也是京城附近的优秀读书人,萧景曜这样的天资,考入国子监应当没问题,但雍州离京城几百里,萧景曜就算也这个实力,客观条件也不允许。
萧子敬十分宝贝官府给萧景曜发的这些禄米,把这些禄米单独放在一处,他和齐氏吃这些禄米,下人们吃米铺里买来的米。
萧景曜:“……”
理解了又不是很能理解,总觉得这个操作怪怪的。
萧子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操作奇奇怪怪,反而骄傲地告诉萧景曜,“我给族里送了一部分禄米,族老们都差点为了这点禄米给打起来。还有我同我交好的那几个老家伙,也眼巴巴地想拿好东西跟我换禄米。嘿,我偏就不给,好好馋一馋他们!”
萧景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万万没想到就是一点禄米,都能被萧子敬做出这样的文章。
这么看来,萧子敬也是有点子商业天赋在身上的。但是行业冥灯属性太过不讲道理,断绝了他的商业梦想。
不过是一些禄米,萧景曜见萧子敬开心,也就随他去了。
谁知道萧元青在外面疯玩了几天,回来也开始向萧子敬要禄米。
“爹啊,我都答应慎行他们,分点曜儿的禄米给他们。你不会这么抠门,连一点米都不给我吧?”
萧子敬当场就脱下了鞋,萧元青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气愤,“你都能拿曜儿的禄米送给你的好友,为什么我不行?曜儿可是我儿子!”
“你个败家子!一回来就往外倒腾好东西!那是禄米吗?那是曜儿的福气!”
萧子敬心满意足地抽了萧元青一顿后,十分大方地给刘慎行等人送了些禄米过去。
萧元青揉着背,不满地抱怨,“爹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就是想找个由头揍我!”
“打你就打你,你有意见吗?”萧子敬胡子一抖,“亲爹打儿子,天经地义,县太爷来了都管不着!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到了府城,骨头都轻了几两。还说去照顾曜儿,我看你自己玩得挺高兴!”
“你就是太久没揍我了,心里不舒坦。”萧元青嘀嘀咕咕,“曜儿好着呢,看,板板正正的小树苗,一点都没瘦,跟府学那帮同窗蹴鞠,身子骨更结实了点。回回旬考,曜儿都能拿第一。曜儿这么出色,我有什么照顾不当的地方吗?”
萧子敬冷笑,“你也好意思说这是你的功劳?难道不是曜儿自己有本事?”
萧元青无言以对,果断往萧子敬面前一躺,直接开摆,“那行吧,你要揍我就快点揍。我挨完揍后还得再去踢一场蹴鞠。”
萧子敬拳头又硬了。
萧景曜眨眨眼,对他爹的摆烂行为不予置评。摸着良心讲,这一次,是萧子敬无理取闹了。但看着萧元青笑嘻嘻的表情,萧景曜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们父子俩另类的默契,只能保持沉默。
萧子敬瞪了萧元青一眼,最终还是没动手,十分嫌弃地赶苍蝇,“快点滚吧,见了你就来气。”
萧元青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冲着萧子敬做了个鬼脸,“爹不是见了我就来气,是太久没见我了来气吧?”
说完,萧元青也不等萧子敬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嘿嘿,贫完就跑真刺激。
萧景曜就看着萧子敬的脸色从惊讶到羞窘,再到愤怒,最后气得拍案而起,不断嚷嚷着要打断萧元青的狗腿。
“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成天嬉皮笑脸的,还不如曜儿这个孩子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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