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那都是双方本来就私下说好了亲事,再在放榜之日来个榜下捉婿,添几分乐趣罢了。他又没替他儿子说亲,谁会去捉萧景曜?到时候结亲不成反生怨,多不划算。”
只要不涉及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们,太子的智商一直是在线的。
正宁帝也乐,“朕猜你肯定没告诉他个中缘由,等着看他的热闹。”
“陛下英明。”窦平旌叹气,“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只可惜萧元青好糊弄,萧景曜却是个机灵的,很快就打听清楚了榜下捉婿的缘由,倒叫我觉得无趣。我还想看新科状元表面意气风发,实则暗中警惕,生怕从哪儿蹿出一队家丁把他捉回家了呢。”
正宁帝和太子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刚刚停下的大笑声又立马响了起来。伺候的宫人们低着头,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神色。陛下心情好,他们这些伺候陛下的宫人也轻松些,不用战战兢兢,生怕触怒龙颜。
被正宁帝几人笑话的萧景曜现在正处于人生高光时刻,骑着高头大马,顺着京中大道慢悠悠走过,两边的百姓不住欢呼,更有大胆的姑娘,尖叫着将手里的花朵往萧景曜身上扔。
“好俊的状元郎!”
“往年都是探花郎最俊美,今年竟然是状元郎生得最俊,还年轻!也不知道状元郎说了亲事没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少年郎,应当有不少大官抢着让他当女婿或者孙女婿吧?”
“这么说来,等会儿的榜下捉婿倒是有的热闹看了。”
众人看着金榜两边站着的膀大腰圆的家丁护卫们,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也不知道今年最难抢的是哪位郎君。”
“上次榜下捉婿,不就有两家打起来了。后来才知道有一家家丁抢错人了?”
“走走走,快跟上去!我倒想看看今年的状元郎会被谁家抢走!”
……
两边讨论声不绝于耳,陆含章忍不住打趣萧景曜,“状元郎,大家都等着你被人抢走呢。”
萧景曜无所畏惧,反正没有人同他说好抢人,榜下捉婿,肯定没有他的事。感谢窦平旌,没有他嚣张彪悍的名声,京中其他人还真的不会都不敢来找萧元青说亲,生怕惹了窦平旌这头恶狼,反而给自家招祸。
窦平旌可是连自己的家族都给拆得七零八落的狠人,还会在意别人的家族?
虽然窦平旌没什么暴戾的名声传出来,也没干过什么打死无辜人的狠辣事情。但所有人都认为,窦平旌比那些动辄杀人放火的凶恶之徒还要狠。毕竟这些大奸大恶之人,屠刀还是对着外人,窦平旌是直接把家族都给搅碎了啊。
能干出这等无颜见祖宗的破事儿,窦平旌是何等心狠手辣!对自己都这么狠了,还会顾忌别人?
京城权贵们对窦平旌的畏惧,一部分来自正宁帝对他的宠爱,另一部分,则是出于对窦平旌这个人的惧怕。
谁知道他疯起来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常人的行为可以预料,可以进行谈判。疯子的行为,谁都预料不到。
窦平旌隔三差五去找萧元青,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特地去找萧景曜的。毕竟谁会把萧元青这个毫无长处,又无背景,只有一张脸能看的家伙放在眼里呢?要不是萧景曜,谁知道萧元青是谁?他们都瞧不上萧元青,就不用说窦平旌了。
所以,哪怕窦平旌带着萧元青出去闲逛了好几次。大伙儿还是有志一同地认为,窦平旌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是近距离查看萧景曜的品行,好把女儿嫁给他。
只有萧景曜父子和窦平旌知道,这纯属无稽之谈。窦平旌就是和萧元青投缘,想在萧元青这里学几手玩和赌的本事,争取赢过正宁帝几次。
但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所以萧景曜明明是新科进士中最靓的崽,愣是没有一家敢派媒婆来找萧元青说亲。
萧元青很发愁,萧景曜很快乐,还兴致勃勃地想看陆含章的热闹,“我记得你也没定亲吧,等会儿会有人来把你捉回家吗?”
陆含章脸皮多厚一人啊,当即挑眉道:“我这般既有才华又俊美的探花郎,没有人来找我说亲才是怪事吧?”
萧景曜给了对方一个自行意会的眼神,觉得陆含章这种自信可以分给自卑的人一丢丢,立马能让别人从自卑到自信。
打马游街完之后,为了给京城百姓增添更多的乐趣和谈资,新科进士们纷纷下马,又往金榜方向而去。
既然是榜下捉婿,那还是要一点仪式感的。不管有没有和人说好亲事的新科进士,都到了金榜附近。而后就听到一声,“冲啊”,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家丁,眼睛冒绿光地盯着新科进士们,而后开始了认姑爷,省得再发生抢错人的尴尬事。
萧景曜的好身手这时候发挥了极大用处,躲得贼快。在看到家丁们围上来的那一刻,萧景曜也不知哪儿来的敏捷度,瞬间像条游鱼似的,愣是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活路,从混乱的人堆中挤了出来,挑了个好位置,好以整暇地兜着手在一旁看热闹。
与此同时,一队骑着骏马刚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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