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了,师兄难道还要违约不成吗?外门弟子不要,散修也不要,就只有我和大师兄不行吗,我知道你素来喜新厌旧,可我不是都说好了为你去合欢宗那边往下面入了珠吗,师兄”
“什么入不入珠乱七八糟的,你要是再这么胡说今天就从我房里搬出去。”
“我不搬!师兄你就是喜新厌旧。怎么出去一次对我这么疏远了,你就是有了新人了,你是不是要让我搬走好一会儿找别人进门了!我才不搬!”
竺日两眼泪汪汪得看着谢双扬,大有他不同意就不松手的架势。
谢双扬被竺日缠得实在是没办法,男生年纪虽小力气却大,一双手抱着他拉都卡不开,嘴里的污言秽语淫词浪调更是张口就来让人根本没办法听,烦的谢双扬恨不得拿东西把他的嘴堵上。
只是到底是师出同门,还是自己挑回来带大的亲师弟,谢双扬轻叹一声,只道:“我不带人回来。”
“真的?”
“真的。”
千水宗山门下的玉台上人声鼎沸,来参加大选的散修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擦剑的,写符的,不时抛着手中的丹瓶玩的,还有几个人年纪相仿的少年站在一起靠着树闲散聊着天。
“我看你剑上配着红色剑穗,难不成也是为了谢师兄而来吗?”
“那当然了。”
少年剑修抱着剑摸摸自己剑尾的剑穗,脸上露出一个向往表情来,
“当年谢师兄于魔物手中救下我,今日前来就是想再见他一眼亲自道恩,只是我自知能力低微,怕是无缘内门,就算当个外门弟子也好,只要能和师兄在同一宗门里,我亦心满意足。”
旁边一个黑衣的少年接话道:
“真想不到你和谢师兄竟是还有这样一段缘分,倒也让人羡慕,不像我们连接触的契机都没有。”
“谢师兄是谁,怎么你们都在聊他,他很出名吗?”
“?谢师兄,千水宗谢双扬啊,你不知道他?那可是千水宗第一剑修,少时一手定光剑名动九州,万魔阵前诛杀天魔那一战救了多少人啊,你竟然不知道?”
旁边束着发的散修情不自禁摸了摸手中的剑柄说道:“那是何等盛况啊说是万雷齐鸣也不为过,若是能再见一次谢师兄出剑,便是死了我也愿意了。”
提问的那红衣少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旁边有人猛然一呵道:“谢师兄来了!”
只见众人收剑的收剑,正冠的正冠,全都像是得了指令的木偶一样列成一排,煞是壮观。
他被这场面一震,忍不住转头往后看去,只看见后面缓步走来一个人影,穿着一袭湖绿色外袍,里面一件素白色长衫,腰上金色荷纹腰封,中间悬着素环玉佩,浅色流苏和一串珍珠珠链,随着走动步伐轻轻甩动叮当作响,犹如一串露水一般,肩后两道随风飘然的流光绿色纱缎,银色长剑剑鞘用丝束在腰侧,肩头两片银色肩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眉目精致淡然,红唇微抿,一头墨色长发被青松发冠束起。分明只是佩剑随意而站,在那一群衣料或白或黑的弟子之中却犹如一枝亭亭玉立的水面青荷。
这时候那人恰好侧目,两人视线交汇,一瞬间。白玉台上的人群好像瞬间褪色一般。场上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连呼吸都不由得轻了一些,还以为谢双扬是看向自己,正想整理一下衣襟修一下头发注意一下仪态,却看见旁边有一道道人影野犬一样窜了过去,一下子把谢双扬围了起来,竟是连一截衣角也见不到了。
而被人群困住的谢双扬看着面前这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只觉得茫然,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这些人腰上佩戴的白玉玉佩,上面每一块都和自己洞府里摆着的那一盒子玉佩一模一样,只是,他不记得自己上次在秘境有送玉佩给这么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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