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漩就明白了在?她心里到底孰轻孰重。
心口好像被刺穿了,冷风倒流,凉得骨头都疼。
他?有些麻木地?点?头,“知道了,你走?吧。”
她好像真的走?了。
外面的雨声很大,淹没了很多东西,也将叶清漩的心一点?点?埋进泥土里。
如果说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
那便?是万骨锥心。
滚烫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重重砸在?他?手?背上。
叶清漩用力闭上双目,揪紧胸口,忍耐着万般蚀骨的滋味,疼得他?每根骨头都在?战栗。
外面的风声淹没一切,雨水肆意冲刷着万物?。
门窗不安地?晃动着,有种山雨欲摧之势。
忽然有扇窗户发出吱吱的响声,有人?从外面把那扇窗户给撬开了。
然后叶清漩便?看到被雨淋得不成人?样苏婕扒在?他?窗户上,冷得脸色发白,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又气又恨,“叶清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分开?”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
她撬开他?的窗户,笑得张扬:“仙君怎么又生气了?仙君还是要多笑笑才好看……”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幅样子,却同样狠狠撞击在?叶清漩心上,撞碎他?心里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
叶清漩用一种决然的身姿走?到她跟前,将她冰凉的身子拥入怀中,不管不顾地?吻上她。
苏婕被他?从窗户外面一路拽到怀里、拽到屋里、拽到床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日月颠倒。
身上的衣服被层层拉开,风吹得帘幔滚动,某种要灼烧的热度在?冰冷的身子上直线攀升。
叶清漩的动作并不轻柔,带着一种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力度,将她压在?被子里、压在?身下?,压下?她最后一丝力气。
苏婕向来是讨厌被人?强迫的,她几?乎是本能地?挣扎。
可是叶清漩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种疯魔的边缘,任何轻微的挣扎都只会让他?变得更疯魔。
他?将她的呼吸全部夺走?,不想让她说出一个?字。
害怕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就是他?不想听的。
门窗被吹得“砰砰”作响,帘幔剧烈飘动着。
那一夜叶清漩疯魔得不成样,苏婕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声音哑了,头发散了,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有时候她在?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两个?不适合的人?在?一起本就是互相折磨。
可有时候她又在?庆幸,这么不适合的两个?人?都能走?到现在?,其实已经很好了……
刚开始的苏婕并不想暴露软处,再疼也死咬着不开口,但?到了后面实在?扛不住,她累得两次晕厥过去,叶清漩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她终于忍不住求饶,哑声道:“清漩,我不要了。”
她无力地?被他?揽在?怀中,青丝倾泻,遮掩住她身上用力过后留下?的伤痕。
细细的吻落在?她耳边,手?指从身后拂过,他?好像真的成长了,在?这种事上不再青涩,目光中带着成熟后的偏执和占有欲:“我在?你心里比洛淮音重要对吗?这种事也只会跟我做,对不对?”
苏婕长这么大还没面对过这么羞耻的情况,她还没有开始回答,对方?又魔怔般继续,好像要一直到她求饶为止。
她喘息着紧紧抱住他?,真的扛不住了,声音都有些发抖:“对,对!叶清漩,你比谁都重要,你在?我心里比所有人?都重要……!”
她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好像哭了。
温热的眼泪落在?他?胸膛上,滚烫灼热。
苏婕是个?很少掉眼泪的人?。
这一夜,却在?他?怀中哭得泣不成声、声声颤栗,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叶清漩,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我说过这种事只会跟自己喜欢的人?,你到底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洛淮音救过我的命,我还他?一命本就是应该。什么叫以命换命?没有他?,我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你还见?得到我吗?”
“大婚之事是我没有妥善处理,可我也叫你等?我解释,你就是这么等?我的?”
“阵法结束后我疼得要死了还想着来见?你,担心你卧床不起,伤得严重。”
“我发出的书信你全部不回,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是不是病得要死了,想见?你……”
“可你呢?你根本不想见?我,你每天在?院子里喂鱼!”
埋在?她心里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她哭得不成样子,第一次在?他?面露出自己的软肋。
“我也不知道洛淮音会复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到现在?还没醒,全靠灵气滋养着,你让我将他?送走?跟让他?死有什么区别?”
“你想让他?死,一开始你就阻止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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