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谣言的受害者。尽管对于光鲜亮丽的家伙而言,堕入歧途,俨若是十分的常见的。
在她如此放空地思量时,颔前已经有一种陌生的冰凉紧贴上来,湿湿的、软软的,且目的很明确地求索着,急切地想要深入。
——是蒲青禾的吻。
魏徕睁大眼睛,瞳孔不住地骤缩着,几乎是在发生的下一秒钟,就爆发出浑身的余力拚命地推开对方,而没有作用后,便发狠咬破青禾的唇才得以挣脱。
她紧锁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对方的举动,让蒲青禾鲜少地也有了不知所措。她看起来惊讶极了,瞳孔微震,下意识地舐了下下唇,一点铁腥味迸发在齿间。
“…女生之间,这样做…是不对的吧…”魏徕语气飘忽,抬起手腕挡住脸,为自己划开一道保护界限。她心中飘出些逃走的意味,尽管没有机会。
“什么对不对的?”
“你不喜欢我嚒?”青禾并不在意魏徕话的表面意思,而是越过它,直达自己咬文嚼字后想得到的目的,声音低低的,“为什么要讨厌我?”
魏徕闻言紧张起来,心底骤然升起一个她所难以承受的想法——蒲青禾,果然和“他们”是一样的。
她讨厌这种人。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这么说。
“…没有讨厌你。”她把脸偏到一边,很小声地。神色不再一成不变,而是于青禾眼中再明显不过的紧张且慌乱里,尽力佯装着镇定。她是不能接受罢了。
“撒谎。”
蒲青禾也蹙眉,一针见血地戳破了魏徕的小心思,让她另一只手在地上攥紧。魏徕沉默了一阵,不可置信地问:“你想做的…就是这种事?”
“是你自己说的,做什么都可以。”
魏徕悄悄从指缝间打量了对方一番,这才察觉到,那双珀色的眸子虽嵌在一张矜持的面孔上,这时却又是骚动不宁的,闪着狡黠的光彩,和一丝未被满足的愠意。
冷不丁的,她只觉项上一沉,强烈的窒息感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蒲青禾把她纤长的脖颈紧攥在手里,骤然间一阵天旋地转,魏徕便被死死按到在地上,而那份让自己脱力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本来不想这样的,可蒲青禾压不住自己的戾气,尤其是觉得有人故意挑衅自己时。她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这一点,因为这似乎太过冲动、笨拙,和她所定义的“动物”,又有何区别可言?奈何她总是控制不住发泄的欲望。
或许是又犯病了。
直到发觉对方快无力反抗,熟悉地感知到生命力再一次渐渐流失在自己手中后,青禾才不再恍惚,缓缓松开了手,接着又故作淡定地下视咳着不断捯气的魏徕,“魏徕,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然而这时却连一点温度都让人感觉不到,反倒是汗毛竖起,态度也明显冷下去不少,“不乖。”
不像它。
魏徕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手捂着脖颈,似乎还有些没缓过劲来。
青禾则紧盯着对方的肌肤,细腻得几乎没有坑陷,下颌流畅,此时还有些发烫;大概由于之前的狠掐而有些发青发紫的脖颈也细长,好像掐断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更向下的都被校服严丝合缝地掩藏着,让这道审视的视线乍的无疾而终。
她忽然发觉,原来魏徕不止眼睛好看,别的也还是那么漂亮。转念一想,其实不过是她之前根本没细看对方罢了。为时不晚,她们的时间还多着呢,不是么。
接着青禾的眼神从魏徕的侧颜流转到她的手上,靠得更近了些坐在她的邻旁,把自己的手也落下去,交叠在一起,在对方那血淋淋的手背上摩挲起来;另一只揽住魏徕的腰,头也垂在她的肩上。
魏徕隐忍着将一切尽收于心。
覆在上面的手比起自己的要上大一些,肌肤很薄,白里透红,蓝紫色交错的血管突立着,清晰可见,虎口上还有颗痣。由于魏徕常年帮着家里做事的缘故,手虽白,却是很粗糙的,因此显得对方的更为纤细修长,漂亮得像石匠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
一阵没来由的强烈的羞耻感反反复复袭来,欲盖弥彰般的掩盖住了魏徕内心萌发的异常感触。但这些举动于她讲实在太过亲昵,彻底将魏徕禁锢在了原地,让她有阵子的不知所措。
“不要害怕我。”
“我喜欢你,相信我,可以吗?”
雨一时间下得更大了,但魏徕一字不漏地听得很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她嘴唇仍泛白色,喉咙里还黏着股浓厚的血腥味,而今一时没有觉得那么痛苦了,古怪的躁动使平静的心绪反而愈渐归于冗杂。
喜欢?她们平素里根本不熟,达不到朋友的喜欢吧,她亲她,跟她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么…她恍然大悟。
有意义吗?她不禁的想质问对方。
“…好恶心。”
不知不觉的,这句话竟然从魏徕嘴里脱口而出,让两人都不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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