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槐阴郁又漂亮的眼睛只会愣愣地望着“谭恒殊”,“谭恒殊”望进乔槐的眼里。
那双琉璃般的眼瞳,像破碎的玻璃一道道的裂痕从眼瞳蔓延,一路向下碎裂,抵达了那颗破碎的心,深深地扎入其中,深深地扎在那颗裹满了污泥的残破肉块里,那鲜红的肉块滴落着鲜血微弱的跳动着。
泪水在压抑到极致时总会溢出,从那双空洞破碎的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滑出。
“谭恒殊”看着乔槐眼中掉出的泪,心脏跟着抽搐起来,像有人将他的心脏攥在手里收缩舒张痛苦的他有些喘不上气。
真的很讨厌…
“谭恒殊”亲缘淡薄,与他而言,父母亲人朋友与陌生人唯一的区别,恐怕只有讲过话与牵扯罢了,与他而言对这些人一点感情也没有。
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乔槐,他不喜欢乔槐流泪伤心,更别提是因为别人,哪怕乔槐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他也是极为不爽利。
乔槐只需要有他一个人就好…
他好嫉妒啊…
“谭恒殊”将不甘隐藏在眼底,要按计划进行这样乔槐就真正只剩下他了…
“谭恒殊”靠近乔槐温热的身躯贴近乔槐馥郁的馨香笼罩着他将他的手拢进自己的掌心里,温柔地道:“夫君不是呀,去找岳…母亲吗?”
乔槐像是没听清他讲什么似的看像他:“什么。”
“谭恒殊”笑了笑:“你从前讲的一想去找母亲,我记着呢。”
乔槐瞳孔聚焦在“谭恒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环境的声音逐渐缩小好像只能听见什么东西在跳动的声音,“嘣呯一一嘣呯….”,一下一下跟随着“谭恒殊”话语跳动逐渐有力,血液都变得温热滚烫起来,在心房间流转,除了母亲外,小亭子中座了个呆愣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杏仁黄中衣外叠鹅冠红交领绸缎长裙,腰束殷红色绣金丝腰封,纤长的脖颈上是一圈白色的兔毛托着那张毫无生机却画看妆容精致的脸蛋。
带着水气的风吹过,抚乱女子鬓边的长发,任由发丝在脸上滑动那女子也无动于衷。
一双细腻光滑,白皙如玉又纤长匀称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将发丝在耳边别好。
那双手当真是漂亮至极,白皙薄透的皮肤下的血管隐隐透着青紫色,指尖与关节处透出淡淡带着血气的粉红。
白皙的肌肤衬的右手虎口处的那颗痣愈发鲜红,而那双手的主人自然也是个极漂亮的人,零碎而柔软的发丝垂落在两颊,一头乌发散散的辫成了条松垮的辫子,在半截处用玉冠束着尾端从背部肩颈绕过虚虚的搭在了左肩上。
他蹲下身子自然地握着那女子的手,他蹲着比那坐着的女子矮了些许微微抬起头。
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眼尾带红,眉目含情,眼睛里像有一汪春水融融地看着那个呆愣的女子,美貌的男子摩挲着手中那双属于对面女子的手眼中充满爱意。
他小声地呢喃着:“你要是能跟我说说话就好了…”
他的话无人回应被吹散在风里,如同他的爱无人回应。
枯叶落在死水无声无息。
夕阳斜照在那貌美的男子脸上,那安静蹲着的男子才似是醒过了神,冲那绸衣女子柔柔地笑下就牵着绸衣女子手站了起来,那女子任由他拉着一动不动。
那漂亮的男子也似乎对女子的动作并未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反应,他似是做了千万遍般的将女子打横抱起安置在怀里,穿过亭台楼阁朝寝房走去。
行走时的微微的颠簸致使女子颈间的兔毛歪斜,凉风吹过白毛翻卷,露出脖颈之上掩在白毛下的一道明晃晃的红痕新肉。
***
茶肆之中说书先生讲的唾沫横飞,台下有人听的入神自然也有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跌宕起伏的故事上。
台上那说书先生讲至故事高潮处手一抖扇子打开,脑袋一甩大换一口气,妙语连珠接着讲,台下一老头穿着邋遢整个人似滩烂泥般的软倒在桌椅上,手上的烟枪连着烟袋往桌上一敲,烟嘴往嘴里一塞便是急不可耐地吞云吐雾了起来。
云雾缭绕之中,那老头讲话像是醉的不轻:“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余下的问我也没用。”
他对面坐着一黑一白两个男子,黑色那个带着面具,白色那个带着遮蔽全身的幂篱。
这俩人便是乔槐与“谭恒殊”了。
乔槐掩在面具下的眉头狠狠的皱着。
按这老头的说法,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是不晓得城中贵族的姓名的,而他们那个城主夫人更是从不见外客,有传闻说那女子是个傻子。
可“谭恒殊”和他讲的那女子应当是他母亲,可他母亲走被砍了脑袋,又怎么会成为别人的夫人。
再说他母亲也不是个傻子,其中到底有什么弯弯道道他着实也是弄不清楚,故也只能看向“谭恒殊”。
“谭恒殊”好似也是面对着他,乔槐一道传言入密好同“谭恒殊”问个分明,却不想“谭恒殊”只回一句:“出去再说。”便霍然起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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