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
就和王绰一样了。
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任胤的衣服上,洇湿。
“你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有过,”虞尧之回想起从王家离开的这段经历,后背发凉,只觉得那可怖的过去如影随形,他受了惊吓,说话的语调也变的情急幼稚,“有过一两次,但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
“余调,”任胤打断了虞尧之的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平和,“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这样呢?可以说说吗?”
虞尧之拘谨地抓住自己的手,左右为难。
他对任胤并非完全信任,爱更是谈不上,只是碰巧身边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可以提供些许温暖,所以抓住了不想放,巧手编一编草,编出保护罩,他躲在里面逃避电闪雷鸣,稀里糊涂过下去,仿佛又是一番太平景象。但又怕不说,任胤就真走了——
不能让他走。
虞尧之现在好怕一个人待着,害怕精神上的崩溃,和肉体失控的异变。他已经离开了,却又像是从未逃出去,梦里的王绰、现实的王绰,全在冷笑,笑他重蹈覆辙,那熟悉的眼睫不过上下一合,便构成了黑色的牢笼。美好蜃景遇到天晴就消散,回过神来又被关在囚笼里,仓皇地环顾四周,虞尧之看见锈栏杆上贴满五彩的、疯癫的画。
张张都画着自己的脸。
“是不方便说吗?”任胤问道,他低头凝视怀中人。虞尧之太会用眼神拿捏人,睫毛忽闪忽闪,目光也飘忽,但却带着十足的依恋,好像对他而言,任胤无比重要。而任胤其实也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却没法抗拒,早先那个错误的决定,推他跳进这黑色漩涡。
谁料虞尧之像煮沸的粘稠糖浆一般甜蜜又危险,触碰到哪里哪里的血液就开始沸腾,开始失控。
像是被烫着了似的,任胤兀的松开手,坐起来道:“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等你想说了随时找我。”
“你要走吗?!”虞尧之慌了,不安迅速膨胀,恐惧又依恋地抓住任胤的衣摆。
“不是要走,”任胤反握住虞尧之的手,安抚地捏了捏,无奈道:“你不是睡不着吗?我给你买了东西,快递还没拆呢。再说总不能一直不睡,不然我怎么上班,你怎么上课?你班上那群皮猴子这几天都玩疯了。“
听到学生,虞尧之安静了下来。
任胤对虞尧之真挺不错,生生把人拽回了半正常的轨道,不仅买来艾草磁枕助眠,还每天用开水烫热牛奶,插上吸管递给虞尧之。虞尧之多疑惯了,哪怕是密封包装仍旧不放心,随机抽样让任胤喝了两次,见对方没啥问题了自己再咽,结果发现确实有奇效,一晚上直接睡死过去,意识全无。
偶尔会做梦,绯色的春梦,隐隐约约呻吟、喘息,起来后发现任胤正紧抱住自己,侧脸坚毅棱角分明,结实的双臂交叉,像差互的犬牙,咬死这块甜肉。
天气渐热,两人浑身滚烫湿黏,睡衣渐薄,布料挡不住汗水,也遮不住情动。虞尧之不死心,想再试试看,胳膊悄悄伸下去,蹭过的地方火燎一般,将任胤烧醒,但来不及避让,就被虞尧之捉住已然勃起的那处,合在手心把玩。
“干什么?!”任胤喘息着往后退,却退不得,因为被虞尧之粘住了。
“嗯?”虞尧之含混轻哼,“你撒谎。”
明明不小,是粗长硕大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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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敢真做起来,被子下的风景别人看不到,说出的话可不一定。
所以破罐子破摔似的,任胤由着虞尧之揉搓自己的阳具,然后压抑喘息涨红着脸,向虞尧之坦白了自己的秘密。
忐忑地。
即没办法正常做爱……因为只有对方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身下,怎么摆弄都行时才能起兴,否则做爱简直像了一场苦刑,根本熬不到头。他也看过很多心理医生,治不好,只能缓解,又怕说出来会吓着虞尧之,所以对着床事邀请也只能连连抗拒,退避三舍。
虞尧之听着听着,揉着任胤阴茎的手停了,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最近良好的睡眠状态。
“你,”虞尧之斟酌着用词,“你有这样对我吗?”
任胤端方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局促之色,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但你睡着时,我克制不住,有时会蹭一蹭。”
“蹭一蹭”
虞尧之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春梦有因,更过分的应该没了,否则自己再迟钝,也不会被奸了屁股都不知道。
其实发现任胤有问题,虞尧之并不害怕,反倒觉得天残地缺刚刚好,有毛病的不是只有自己,也算另一种意义的陪伴了。
隔墙有耳,受人之托,再煎熬也得往下走。
任胤握住虞尧之的手腕,不动声色解放自己叛变了性取向的小兄弟,然后诚恳道:“余调,我瞒着是怕你反感,现在告诉你也是怕你反感。只要你说个不字,我立刻就走,以后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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