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尧之眉心微拧,有点儿生气了,“怎么光长岁数不长记性?告诉你王绰,我确实不同意,你我两人自己都还没管好,怎么去管小孩。再说你哪里来的资格领养?”
王绰躲开虞尧之惊怒交加的目光,狡黠一笑,“登记在我妈名下的,但还是给我们带。我养不好没关系,我老婆是老师。”
这是什么话?!
虞尧之嘴唇气得直哆嗦,刚张了嘴准备骂人,就听到王绰说:“到时候尘埃落定,把小孩带去给你爸妈磕个头,也算尽一尽孝心。”
虞尧之沉默了。
六、发烧
“你这事真没办对王绰,小孩不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她是个需要呵护和保护的人,不是工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虞尧之突然很认真地说。他联想起自己的经历,有了一点伤心,眼神也变得凄迷,真怕王绰只是一时兴起,最后伤害到小孩,那也太缺德了。
“谁说要甩了。”王绰轻轻揉搓虞尧之的耳朵,薄薄两片,耳垂却很厚,玲珑两滴圆滚滚,说明有福气。
看虞尧之一点点变好,越来越好,王绰心里欣慰极了,他哄着虞尧之说:“我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才做出的决定,没有别的因素掺杂,你也不要多想。”
“真的吗?那你还不如去领养申昭,我看你们合作很愉快啊。”虞尧之微笑。
听到这个名字,王绰动作一顿,很快又反应过来,遮掩道:“她爸妈再坏也没死,不存在这个可能性。”
虞尧之爬起来同王绰对视,眼神锐利,“你在资助她。”
“嗯。”
王绰没否认,只是嘴巴空空,痒得想抽烟了,可惜找不到烟,所以改为讨好地吮虞尧之的嘴唇,两个人亲得啧啧有声湿漉漉,王绰轻声道:“看她怪可怜的,又在穷山沟里,那么聪明埋没了多可惜。”
舌尖轻碰推拒,软韧用力地舔舐对方口腔内壁,里里外外划去。
王绰很会接吻,技巧太好,虞尧之抓紧他的手臂,被吻得偏着头直喘,敏感得又要动情,“她不聪明也不会找上你,谁都可以利用,心思确实够活络,我无话可说,嗯呃白银村你还在点对点扶贫?”
“算不上,协助后续市场开发而已,对公司也有好处。”
“那任胤呢?”
一连三个问题,王绰想装傻充愣也不行,他伸手,细细摩挲虞尧之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半晌方道:“我还没动他,林聘也没动。”
虞尧之勾起嘴角,贴过去冲他笑,只那笑容不对劲,多少有些阴森,“王绰,不要把我当傻子,很烦。”
“怎么敢,”王绰举手投降,讨好服软道:“我不敢。”
确实不敢,真怕又把虞尧之惹毛了。
虞尧之目光冰凉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撑住打了个哈欠,又躺回男人怀抱里,迷迷糊糊假寐。
王绰绞尽脑汁求一份安稳,结果求到现在还不知结局如何,兀的便有些伤心。
自和虞尧之认识以来,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他而生,爱恨都是从他而起,一下子又全暴露,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虞尧之还要生气。
没了那股儿心气,折腾不动了,王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觉得很痛苦,于是强忍忐忑轻声道:“我是心甘情愿,但不知道你。”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王绰心里凉凉的,将虞尧之头顶的发旋儿数来数去数出重影,才敢把人翻过去看脸色,结果定睛一看———
老婆已经睡着了。
虞尧之的睡着是薛定谔式的,等王绰彻底睡熟他便醒了,由于心里还盘算着那点儿床第之事,想要报复,所以坏心眼儿地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把王绰生生冷醒了。
“阿嚏!”
王绰连打两个大喷嚏,扯被子扯不动,又怕用力太大扯醒了虞尧之,叹了口气下床去抱来另一床,虞尧之继续抢,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号泡泡糖。
实在无奈,王绰裹了毛衣羽绒服和衣而卧睡到天明,终于冻发烧了。
而虞尧之得意归得意,报复归报复,这时候还是要端着碗给王绰喂药。
他拿出男版潘金莲的架式,一勺一勺热白水往男人嘴里温柔地塞,心里却把这当作了老鼠药,高兴地想:
爱骗人的狗东西,毒不死你!
七、爱你
王绰进医院次数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虞尧之害的,本身其实难得生病,结果这一下就来了波大的,高烧39度,烧得俊脸通红,神智不清直说胡话,还牛皮糖成精似的死死缠着虞尧之不放,人家一挪屁股他就难过地胡哼哼。
缠得太紧了,甚至腾不出手找医生,虞尧之捏着鼻子打电话求诊所的人上门给王总打吊针。
盐水吊好了,医生眼神却很怪异,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跟虞尧之讲解药物注意事项,一边竖起耳朵听王绰在床上要死不活地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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