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小,是粗长硕大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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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敢真做起来,被子下的风景别人看不到,说出的话可不一定。
所以破罐子破摔似的,任胤由着虞尧之揉搓自己的阳具,然后压抑喘息涨红着脸,向虞尧之坦白了自己的秘密。
忐忑地。
即没办法正常做爱……因为只有对方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身下,怎么摆弄都行时才能起兴,否则做爱简直像了一场苦刑,根本熬不到头。他也看过很多心理医生,治不好,只能缓解,又怕说出来会吓着虞尧之,所以对着床事邀请也只能连连抗拒,退避三舍。
虞尧之听着听着,揉着任胤阴茎的手停了,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最近良好的睡眠状态。
“你,”虞尧之斟酌着用词,“你有这样对我吗?”
任胤端方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局促之色,好一会儿才道:“没有,但你睡着时,我克制不住,有时会蹭一蹭。”
“蹭一蹭”
虞尧之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春梦有因,更过分的应该没了,否则自己再迟钝,也不会被奸了屁股都不知道。
其实发现任胤有问题,虞尧之并不害怕,反倒觉得天残地缺刚刚好,有毛病的不是只有自己,也算另一种意义的陪伴了。
隔墙有耳,受人之托,再煎熬也得往下走。
任胤握住虞尧之的手腕,不动声色解放自己叛变了性取向的小兄弟,然后诚恳道:“余调,我瞒着是怕你反感,现在告诉你也是怕你反感。只要你说个不字,我立刻就走,以后也绝不会来骚扰你。”
话说得漂亮,其实是掐住虞尧之急需陪伴的命门。
虞尧之则没把任胤的隐瞒太放在心上,因为自己也没说什么真话,何必强求别人?
他从王绰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一段缘分应当恰到好处,万不能过犹不及。
任胤早晚要离开白银村,自己也不安定,珍惜当下即可。
“没事,不用走,就这样吧。”
“你不害怕我?”
“没什么好怕的,我有时也控制不住自己,还要辛苦你多担待了。”
“万一我忍不住”
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任胤却很难说自己是高不高兴。对方像一面镜子,越清晰亮眼,越衬出他的恶心。
“忍不住就不忍,”虞尧之暧昧地笑笑,说:“就算你忍着,我自己也有在玩玩具。”
任胤也笑,表面上把虞尧之温柔地抱进怀里,内心却苦涩至极,知道自己表现良好,要步入下一个阶段了。
[可是你还能玩什么玩具呢余调?你全都被看光了。其实晚上陪你入梦的也不是我,是王先生。我也只是被用来填补空缺、粉饰太平的一个发条玩具。]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
在药物的作用下,虞尧之睡过去;在金钱的作用下,任胤退下去。
王绰来了。
他每天都来。
真是够可笑的,因为实在不放心虞尧之,所以只能把自己从风流贵公子活成了躲在隔壁房间或者隔壁楼地下室的一只脏鼠、一个狼狈的受虐狂,并因吃尽苦头而日渐消瘦。
还好有所回报,如今终于能够珍爱地紧握虞尧之的手,看他的脸蛋儿贴在枕巾上,挤堆出一小团稚气的软肉,听他平静的呼吸,并为之心神狂喜。
说不出的快乐。
可惜旁边还有碍眼的东西。
“怎么?还有事?”王绰坐在床边,异常冷峻地看着迟迟不走的任胤,眼神冷酷得可怕。
被这样盯上几眼,任胤难免觉得自己会因为被王绰妒忌而杀人灭口。
妒忌什么?妒忌自己可以出现在虞尧之面前而不必招致反感?真奇怪,明明让自己过来也是王老板的要求,他却还是嫉妒。
嫉妒的眼神胖大饱满,结成熟透的果实,酿成腐蚀性极强的硫酸,要溶化掉任胤的面具、人皮、血肉骨骼,只剩下一颗卑劣的心,还有更肮脏的灵魂。
尚未萌芽的歪心思好像要被看透了。
任胤退后两步,侧过来展示脖颈上的巴掌印——因为碰触到了有关过去的敏感话题,虞尧之旧病复发打的——然后找补道:“我试探着问了余调,他还是不肯说。”
“嗯。”王绰淡淡应了声,看不出在想什么。
“至于他的病您看是不是该正规治疗一下,光吃药应该不行的吧?”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王绰摆摆手,面无表情道:“别的干得还不错,结算时再给你提百分之十。”
一槌定音,把任胤这点儿多余的关心定性为金钱交易。
任胤深吸口气,高大的身体佝偻了,一步步退了出去,临走还要给他们把门关上,行房太监一样,好屈辱。
在两扇门合拢的那一瞬,王绰完全变了副面孔,眼里的冷酷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和虞尧之十指相扣,再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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