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才好全,要走的时候虞尧之给他收拾了行李箱,里头装的是真特产,吃喝都有,要他去孝顺徐映月,别把老人家气死了。
男人恋恋不舍,扯着虞尧之的手亲他,柔声表白道:“我爱你。”
虞尧之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忍不住就要摆臭脸,笑也笑得很勉强,似喜非嗔道:“我讨厌你,烦死了。”
说完又推了王绰一把,“快走快走,别误机。”
王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最后还是笑了笑,说:“误了刚好,还能多留两天。”
虞尧之再冷清冷漠冷情,也要被恋爱脑吓晕,所以立刻摆出祈祷手势??,痛哭流涕道:“我还要上课,王大少爷,王总!我多可怜,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八,已经被扣了一千了。求求你也回去上班吧,你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抱了又抱,亲了又亲,王绰再舍不得还是要走,临开飞行模式前给虞尧之发了消息,他说:“怎么办,还没走就开始想你了。”
真的在想,满脑子都是虞尧之,所以怎么坐都坐不安稳,手摸到脸上又塞进兜里,想拿出手机看看照片反刍甜蜜,掏来掏去竟然掏出一张粗糙纸片。
叠得好工整,四方四正。
打开一看,居然也算照片。
两个人在画里笑,开心又甜蜜。
王绰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然后目光一挪一掉,追到角落里。
咦。
他举起画细细地品赏,终于看到左下角写着蚊蝇小楷,是虞尧之的字迹——
“我也爱你。”
王绰捏着那张纸,呼吸急促到不得不背靠座椅,欲笑反哭嘴唇颤动,终于流了两滴泪。
啪嗒、啪嗒。
一滴润湿了“爱”,一滴浇灌了“你”。
一、
王绰这个人,面上光鲜,风度翩翩,心里却很下作。
小时候王父不着家,风流韵事一桩接着一桩,且偏心外室,对王绰是一点儿关心没有。
徐映月虽然是个好妈妈,很爱护亲子,但是能力有限,很多时候也能只能忍气吞声。
王昙岁数更小,还在笑嘻嘻地看西游记,拿尿和泥巴。
王绰不得不站出来担事情,被迫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
这样一来,他也就逐渐被恶劣的成长环境逼成了一个十足阴鸷、爱疑神疑鬼的男人,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为了既定的目标可以付出一切。
这一办事作风用在夺权、经营产业上可谓是事半功倍,放在感情上竟然也十分有效。
且不说他如何伏低做小、连滚带爬,和白银村的村长、申昭等人编剧演戏,把虞尧之骗得只能认命,认清自己确实还对王绰存有一丝感情,甚至后续发现了王绰的龌龊手段、刻毒心思,也没力气再挣扎,只能选择治病、治病、治心病,再信一次王绰,把那完美画皮当心药,医一医自己。
单论后面为了把虞尧之带回来,终结异地分居的苦日子,王绰是多方问询,用尽了方法。
一是打亲情牌,领养了小女孩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和虞尧之联系,用一声声“爸爸”叫软虞尧之冷酷无情的心。
虞家父女交流之时,王绰就坐在后面温柔地笑,偶尔插个话,淡淡说几句自己和虞思卓有多么期盼一家相聚、阖家团圆。虞尧之一阵无语,但又没法否认自己对亲情的渴望。因为虞思卓真的很乖很可爱,导致他一见这位和自己姓的小女孩,就有些无措,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那一声“爸爸”。
二是打宠物牌,王绰知道虞尧之就算再变异也改不了良善的本质,对自己无情狠辣,耳巴子抽得啪啪响,可不代表对别人狠得下心。
尤其是小动物。
所以某天下课,虞尧之在路上偶遇了一只小狗,大耳朵三色花狗,只有两个巴掌那么长,又瘦又小又可怜,在冷风中瑟瑟发抖,“werwer”叫起来好可爱,看起来也真是脆弱极了。仿佛虞尧之不伸出援手,此狗立刻就会被冻死。
虞尧之对养狗兴趣不大,因为觉得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任,他拿着教案,在旁边犹犹豫豫地转来转去、转去转来,等了十分钟,也还是没人路过去当这个免费善人。
他也只好拉开鹅绒服拉链,把“werwer”叫着的小狗塞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揣回家了。
结果没想到这狗威力极大,没养多久就褪去了娇嫩可爱的外表,变成一条疯狗。
一开始虞尧之上班去了,就把小狗放在家里,怕它寂寞,还买了许多玩具玩偶,结果屁用不起,虞尧之每每回家都能看到堪比叙利亚战场的凌乱盛况。
床单在厨房,枕头躺在垃圾桶里,垃圾桶塞在马桶上
他气得手抖,很想打狗,但这条烂狗又摇着小尾巴werwer叫,求主人抱抱。
虞尧之没办法,买了笼子把它关在里面,可还是没有用,它搞不了破坏,就在家里狂吠乱叫,吵得邻居偏头痛,痛得顾不上虞尧之的老师身份,没好脸色地敲门,然后下达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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