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软风堂。
铺面上的伙计聚精会神的拨弄着算盘,见冯菁进来,懒洋洋道:“姑娘买什么?”
“避子药有吗?”
伙计瞬间精神振奋,从柜中摸出三个药包,激动的指着它们介绍道:“人参避子丸,十两银子。红景天避子丸,五两银子。还有红花玉露膏,一两银子一瓶。您要哪个?”
冯菁被价格震惊,这玩意儿这么贵?
伙计见她踟蹰,苦口婆心劝道:“姑娘,这避子药上可不能图省钱。便宜的药要么是猛药,吃了日后子嗣艰难,要么是不管用,回头再吃落胎药有的受罪。”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冯菁可不想已经稀烂的生活再横生枝节。她一边心里暗暗问候端贤的祖宗,一边指着人参避子丸道:“就它吧。”
伙计飞快的抽纸拉线包好药丸,眉飞色舞的嘱咐道:“药丸一天一颗,连用三天,包您满意。”
软风堂包药的纸上画的都是春宫图,冯菁看了一眼觉得眼睛要瞎掉,匆匆忙忙找了个角落把一颗药丸塞进嘴里。
嚼着比她命还苦的药丸,她头疼的回忆起今早。
他离去前把一块冰凉莹润的玉放在她掌心,并温声道:“菁菁,这块团云玉璧……母亲和父亲成婚之日,祖母亲手交与她……现在……它是你的。”
此时如果他不是成王,她会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她也喜欢他,愿意嫁给他保护他一生一世。可她没有这种机会,一旦点头接受他的感情,往后余生就是高门深宅里伏小做低的一辈子。在嫡妻眼皮底下讨生活,和一群女人争夺他零碎的爱。冯菁为人,七分执拗,三分傲骨,断做不来那些。
与此同时,端贤接到意料之中的坏消息。大清安寺的仁波络禅师在战乱中失去音信,大行皇帝如泥牛入海,再次无影无踪。
血符咒不可解,他在这位置上终究要继续煎熬。婚事上就算没有岳如筝,也会有张如筝、柳如筝。姻亲是今上牵制他的重要手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女人在后院。
想到这里心下黯然,她怎么办呢?
她那一身硬骨头,定然不会委曲求全。即使是现今他和她都……都已经这样,她也从未袒露一句对他的心意。
无尽的愧疚和无奈,可要放手又谈何容易。
再见她已是深夜。翰林院那边耽搁太久,他居然从没发现这些人说话竟是如此啰嗦。
她心里已经不坦荡,关门的时候颇有些鬼鬼祟祟。
他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怀里,“白天睡够了吗?”
她一个没站稳,啪的一声,怀里软风堂买的药包掉在地上。
端贤先她一步捡起来,正好看到上面的春宫。
“这是什么东西?”他惊讶道。
真是少见多怪,她不信他连春宫图都没见过。不过她们之间还远远没到能讨论这东西的地步,她只好试图遮掩解释道:“买东西送的……”
端贤笑了,“你买什么东西送这个?”
他好奇的翻过来一看,上面居然写着“人参避子丸”五个大字。他愕然,心疼和愧疚弥漫开来。她居然自己跑去买这种东西,他真是该死。
他温柔的把她拉进怀里,轻吻她的额头。冯菁偎在他怀中,双颊发烫,心跳加速。好像一靠近他,她就会横生欲念。
“不要用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他柔声道,“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这个。”
冯菁不服气,她可不是那些娇弱的姑娘,吃个药还能怎么样。她不以为然的说:“没事,我下午吃过一个,没感觉有什么异常。”
“什么?你吃了一个?”端贤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冯菁被他惊讶的语气弄的一头雾水,吃一个又不会死,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端贤扶额,拾起药包,指着药名下面的小字,“这个是放在下面的……”
冯菁张口结舌半天方道:“……我……我说怎么那么难吃。”
她当时真是急急忙忙,根本没认真看。
端贤将她紧紧抱住,笑道:“药吃错了,图有没有认真看?”
“没有。”冯菁脱口否认。
看着一向沉稳的她慌乱的样子,他忍不住低头吻她。冯菁不喝酒的时候相当害羞,每次都不由自主的向后躲。他不得不扣住她的后脑,把她压向自己。他从辗转爱怜的轻柔逐渐变成火热的纠缠,她找不到喘息的空隙,悄悄的回应他。
她是他的,至少现在是。
趁她晕头晕脑的时候,他的手向下滑游走,从领口探进去,隔着肚兜来回揉搓她的一对软腻胸乳。冯菁被他弄的呼吸急促,面孔发热。夜深露重,开过荤的孤男寡女,神仙来了也忍不住。
端贤把她的上衣剥至肩头,露出浑圆的白嫩肩膀。他一路亲吻过去,顺手解开抹胸的带子,两只白兔一样的玉乳跳出来,微微颤动。他轻轻拨弄乳尖上玫瑰色的凸起,那东西十分听话,在他的指尖跳动,胀大,因为充血而变得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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