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影响下,短时间迅速升温。
……坏了…怎么温度越来越高…靠……他不会赖上她……讹上她吧?……她一个人都吃不饱……可不能再给自己找麻烦……养一只傻兔子……
谭月越摸越心惊胆颤,只觉得肚子越发空空荡荡了,一块饼掰作两块,天啊,难道她以后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不行,她不想养他,不想跟他分享食物,不管是小白脸,还是小白兔,她通通都拒绝领养。
……
太阳一点一点向着西边落下,谭月用树枝在空白的雪地上心烦意乱地画圈圈,而身后的少年则兴趣十足地看着她,在树枝折断的时候,又适时地从旁边给她递上新的枝条。
渍……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谭月独自在一旁用树枝划着圈圈,偶尔回头同情地看身后的少年一眼。
家中的豆腐块儿是她拿快递的时候顺带着捡回来的,她本来也不想捡它,浑身脏污的毛发像几个月没洗似的,三四个月大的样子,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瑟缩成小小的一团,饿得肚子都瘪了下去,叫得很大声。
谭月啃完一串糖葫芦,拿完快递返回的路上,豆腐块儿还在那儿,只是叫声变得微弱,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她原本从没想过养猫的人,用卫衣兜着豆腐块儿回了家。
第一次养猫没经验的她,用自来水兑了超市买的羊奶粉给豆腐块儿,豆腐块儿很是捧场,伏在饭盆上喝杯杯奶,喝到最后小小的肚子都鼓了起来,不出意外地豆腐块儿拉肚子了,在她灰溜溜地抱着它从宠物医院看完病的当晚,虚弱的豆腐块儿半夜还在奋力用小爪子扒她的门。
阳台,房间,衣柜,豆腐块儿的领地一天天拓宽的同时,两年的时间,豆腐块儿也跟柳树抽条似的,从初来的两三斤,绝育后便一下猛冲到了十二斤,比她养的花、买的股票都要长势喜人,豆腐块儿也是迄今为止她唯一养活的小动物。
……
在终于画满九百九十九个圈时,谭月停下了画的动作,背上了自己大大的背包,回头看着依旧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少年。
‘’你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刚才没记住…。‘’
‘’甘宁。‘’
‘’好吧,我叫谭月。‘’
太阳落幕,最后金色的余辉里,少年的影子渐渐跟谭月的影子重叠了一部分。
在等待的间隙里,谭月坐在后方的大石头上,脚尖随意地来回晃悠,屁股下方柔软的毯子阻隔了冰冷的寒意,坐起来倒也还是舒服。
只不过,谭月望了望漫天霞云,神情忽然变得幽怨,用手一片接一片地揪着类似荷包蛋的淡黄花束,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不知道她好久才能回去。
阳光暖暖的,温柔地拂过脸颊,若是忽略掉她现在每天食不饱腹的糟糕处境,这处山谷,倒是个欣赏美景的绝佳观景台,追求养生的风水宝地。
金色的阳光照在大石头上,未融化完全的积雪下覆盖着一层浅浅的、湿润的苔藓,上面长着一丛丛圆润得宛如荷包蛋似的黄色花朵,边缘透明、中间浅黄,在冷冽的冰雪世界中释放出一股清甜的香气。
谭月微微叹了口气,瞄了一眼远方树枝上喋喋不休的少年,脚尖微微后移,想要趁少年给她摘树上果子的时候,偷偷地溜走,只是抬头的刹那,一张极具欺骗性的俊脸就赫然出现在眼前放大。
糟糕,又被发现了。
少年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每次她一有行动的时候,无论多远的距离都会在瞬间出现在她眼前,这简直是太犯规了。
算上一个小时前,假装肚子疼,肩膀疼,胯骨轴子疼,闹着要吃烤鱼,吃果子,这已经是她第六次找借口偷溜,却又被当场抓住,逃跑失败了。
虽然她说的很多东西,甘宁都听不懂,但每次送到她手里的东西倒是跟原物大差不差的,谭月毫不客气地接过甘宁手中的果子,眼神自动略过一旁眼巴巴望着她的甘宁,颇有些气恼地坐在大石头上,咀嚼着拳头大小口感类似水蜜桃的果子。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多回,体力早就消耗空了,现在,谭月啃了一大口果子,她对逃跑这件事有些气馁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身后跟个大兔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她暂时不用自己去找食物,谭月自我安慰似地劝起了自己。
"月月~你怎么又出汗了?脸也好烫……不过你真的好香……,"还没等谭月咽下果肉,嘴角处传来的温热的湿意,差点儿没让她后背骤起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是了,他又开始舔她的脸了,对上甘宁深邃幽蓝的双眸,谭月"咕咚"咽下了嗓子眼的果肉,漂亮精致得如同瓷娃娃的少年,好像对她身上的气味很着迷,时不时就要来嗅她一下,搞得她很是尴尬,偶尔趁少年转身的空隙,谭月便神情狐疑地嗅了嗅自己,确定并无异味才放下心来。
除了朴实无华的宝宝霜,她压根就没往身上搽什么东西,难道他喜欢这个,谭月从背包里拿出宝宝霜,拉起少年的一只手,顺手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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