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重情重义,他说了要给阿顺定门亲就肯定是考虑过了的,三爷自有安排。
我猜,要么是外头的谁,要么是家里的人。
若是外头的人,阿争回来肯定要提,可阿争没有提。
多半就是家里的人了,老夫人院子出了翠喜再没有合适的。
大爷二爷那边不可能,就只剩下三爷院子里的丫头。
不敢想是夫人身边的阳春姑娘和玉兰姑娘,但肯定是稍微能入三爷眼的丫头。
不管是谁,三爷都是有要重用阿顺的意思。”
赵氏是老夫人院子里外院的管事婆子,她自是有些心胸,这个家里出了贺争就是她说了算。
这边父子俩不断的点头,“是这样,是这样。”
“翠喜那边娘就不去说了,咱们就安安心心的等着三爷的信儿。”
“嗯嗯,儿子知道。”
“伺候三爷和夫人的时候,你也多用些心。”
“嗯嗯,儿子知道。”
“行了,去睡吧,明天还有差事。”
“嗯,那儿子就去睡了,爹娘也早些睡。”
贺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想,把他们院儿里的所有姑娘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活了二十来年,他还是第二次这么认真的想一件事。
第一次,是他被调去大爷院子里当差后,总是想着三爷什么时候能接他回去。
现在,他就想,会是谁。
越想心里越热,更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跟被放在铁锅了烙饼子似的,翻过来又翻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际破晓,他就爬起来喂马。
得把马喂得饱饱的,才好使。
也不知道三爷今天是骑马去还是同夫人一道乘马车,反正都是喂习惯了大黑马的,都一起喂了吧。
大黑马还睡着了,被超醒了还不高兴,一看就是有起床气脾气还不小。
要不是看在是熟人的面子上,它就要尥蹶子,踢他个四脚朝天。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房间的时候,贺元凌也起了。
给媳妇儿把幔帐又拉拢一层,以防光亮把她照醒,然后才拿着自己的衣裳鞋袜蹑手蹑脚的外面穿。
连着两夜都睡得晚了,这两天白天还没有休息到,贺元凌都后悔跟媳妇儿说后天去逛街了。
街就在那儿,什么时候不能逛,非得这么赶?
媳妇儿还说之后要请大家到庄子上玩儿,岂不是又不能好好休息。
这样不行,玩儿的事儿再往后挪挪。
他回来都这么多事,钱鑫他们还能闲着?
大不了就是让东生先搬到庄子上去吧,其实东生也没空去,住营里或者住县里都比去庄子上方便。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当务之急就是他媳妇儿休息最重要,不吃好睡好怎么能养得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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